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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br>荀三氣餒,“那到底是誰把我們關(guān)在這兒干什么?如果那聲音一直不停下來,我們要一直呆在這里不成?”燭九陰摸摸他的腦袋。荀三眼神放空,“我以前活動的地方就只有鐘山,上面還有大王,我以為我這樣就可以了,現(xiàn)在出來了,我覺得我走到哪兒都是累贅?!?/br>他捂著臉,一臉苦相,“我要怎么樣才不會成為累贅呢?”“你只是沒掌握修煉的方法罷了,此番去了長燚,你定會大有長進(jìn)的?!?/br>“長燚在哪兒呢?”燭九陰忍不住敲了他一下,“傻兔子,有我在,你還怕什么?”荀三撇嘴,“怕的東西太多了。”“以后不用怕了,我斷不會讓你再受傷的,”燭九陰攬過他,很大氣的樣子,“你只要別亂跑就是?!?/br>鐵面人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荀三正在看石壁上嵌好的夜明珠,并問燭九陰“這個可不可以取下來,應(yīng)該可以換錢?”“主人有請?!?/br>嘶啞難聽的聲音嚇了荀三一跳,見燭九陰站起來,連忙竄到他身后去。跟著鐵面人在水底走了許久才停下,一路上荀三都好奇得緊,東張西望,發(fā)現(xiàn)自己雖然行走在水底,衣服卻一點沒濕,還擰了擰,的確是干燥的,心底里大呼神奇。走進(jìn)一間書房,荀三才停止了一路的小動作,乖乖站好。屏風(fēng)后卻傳來一聲輕笑,“荀三小兄弟也是機(jī)靈好動,十分可愛。”鐵面人站到門口,將門一關(guān),真真是個鐵將軍把門。荀三慫了,躲到燭九陰身后。“想來這位便是前陣子聲動六界的燭九陰奚故大人,”屏風(fēng)后的聲音溫和,好似無害,“久仰。”“洛君,盤龍青螭,有大公德,可登西天龍座,”燭九陰頓了頓,“何以墮魔?”“上神一向如此多事?”洛君從屏風(fēng)后走出來,一襲青衫,眉目淡遠(yuǎn),好似水墨畫中的人般,荀三都看癡了。“洛君有請,豈能推卻盛意?”燭九陰加重了語氣,順手還揪了一下荀三的耳朵。洛君一笑,“是我的不是,但亦是不得已而為之,還望上神見諒?!?/br>燭九陰沉下臉來,“說。”洛君揚手一揮,兩張椅子騰空而來,燭九陰倒也不推辭,牽了荀三的手便也就大方坐下。洛君見他二人落座,這才自己坐下,半靠在扶手上,半垂著眼。荀三曾經(jīng)一直認(rèn)為他家大王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妖怪,即便他那么喜歡書生,也不得不承認(rèn)書生在相貌上還是要差鳳兮那么一點點。胡老幺曾說他此話已然十分偏頗了,柳彥懷充其量只能算個眉清目秀,鳳兮的容貌那是可以冠絕六界,天底下無出其右的絕色!現(xiàn)下,荀三卻覺眼前便又有一個絕色了。洛君的眉目自然不似鳳兮那般一眼驚艷,二眼絕世般耀眼,只是初看時,好似在欣賞一幅意境淡遠(yuǎn)的水墨畫,待看久了,又覺畫意流動,眉眼里的溫和風(fēng)韻都化作了水,淡而意蘊深長。便是此時神情落寞地半垂著眼,也是一幅別致的美人圖。這樣的可人兒,燭九陰卻說他已經(jīng)墮魔。當(dāng)然見識短淺如荀三連大妖怪都只見過他家大王,更不要提魔物一類。他不知道傳統(tǒng)的魔物是長什么樣的,只是下意識覺得應(yīng)該都是丑陋不堪的。洛君顛覆了他想象,讓他只覺許是魔物也和妖怪一樣,有和他一樣長相普通的,也有和牛大叔一樣長得不好看的,但一定也會有和他家大王一樣長得十分好看的。例如,洛君。“實不相瞞,上神,我時日不多,可我還有太多事情沒有做完……”燭九陰打斷他的話,“這世上想要活命的法子多了去了,你要是想多活些時日,又哪里會做不到?”洛君搖搖頭,“那些法子太腌臜了,況且我并不是為了我,而是聽聞上神要去長燚島,希望能拜托上神一件事?!?/br>燭九陰就在沱水邊提及過此事,想來是讓洛君聽到了,打了主意。“何事?”洛君向那一直守在鐵門邊十分聽話的鐵面人招招手,“阿斂,過來?!?/br>鐵面人聞聲而動,走到洛君身邊,高大的身軀像是一種沉默的壓力。他看向燭九陰已然會意的眼神,低聲說道:“想來上神也已曉得阿斂的身份了?!?/br>燭九陰微微挑眉,“荊得神君?我聽其在傳聞中可是十分威風(fēng)。”說起這個,不知洛君想到了什么,竟微微一笑,“是啊,那可是威風(fēng)得很!”荀三打量著這被銅墻鐵壁加身的荊得神君,凹凸不平的鐵面上只有兩個小小的洞,應(yīng)是眼睛處,只是看不分明,黑漆漆的兩個小點,看得荀三心里毛骨悚然。“是我對不住他,害他變成如今這個樣子,失去了神識不說,連心智也退化了,”洛君似乎不愿再提,只問道,“聽聞長燚島有神泉,可治百病……”說到此,似乎覺得自己像是在說什么不知從哪兒得來的偏方似的,洛君又一笑,“倒不是說治百病了,只是阿斂他并非神識斷絕,只是體內(nèi)經(jīng)脈盡斷,神識堵塞罷了,若是能夠修復(fù),他便又是威名赫赫的荊得神君了。”“若真有這么一口神泉,你何不自己去試試?”燭九陰挑著眉,不信那鐵面人,也不信病歪歪的洛君。洛君坦然一笑,“我已成魔,魔物自該有魔物的去處,只是阿斂他……”燭九陰直截了當(dāng),“以何報答?”洛君看向他,似乎沒料到燭九陰會答應(yīng)得這么爽快,有些驚訝,“上神,這是答應(yīng)了?”“且先看看你的東西再談?!?/br>“是,也該這樣的,”洛君搓了一下手,有些局促,看向鐵面人,“阿斂,我有些渴了,去幫我倒杯茶來罷?!?/br>這鐵面人十分聽話,便是桌上正有一杯沏好的茶,他也徑直走出去,要去倒茶。洛君定定看了他離去的方向好一會兒,才又回過神來,對他二人抱歉地笑了笑,“他原來并不這樣的?!?/br>從前的荊得神君并不聽他使喚,只是因為在他使喚之前,早已準(zhǔn)備好了一切,不必再多說的周全。洛君身形微頓,轉(zhuǎn)過身去,語氣卻有些飄忽,“我曾經(jīng)遭到那幫神仙打壓,并非是因為我法力高強(qiáng),獨占一方,而是因為這個……”青衫漸落,清瘦光滑的肩背露出來。荀三還未看清,便覺眼前一黑,伸手去摸,原是燭九陰的手直接捂住了他的眼,甚至捂住了他的嘴。“唔唔!”燭九陰站在荀三身后,兔子靠在他懷里,能夠感受他說話時胸腔微微的振動。“此圖如何在你身上?”“曾經(jīng)的一段機(jī)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