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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 司凜默默看了她一會兒,走近,伸開雙臂,輕輕籠住了她,一個極輕,極短暫的擁抱。 他輕聲說,“再見?!?/br> * 暑假過得很快,八月初,開學,正式進入高三。 學習節(jié)奏似乎一下快了起來。 “班長,外面美女找?!币粋€男生從屋外躥進,擠眉弄眼。 越沂皺了皺眉,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文重班的級花?!彼a充,“……那個什么,趙,趙竹吟?!?/br> 便見他很快起身,往門外走去,步子都不帶停的。 男生盯著他修長的背影,唇角一抽……男人啊,果然就是這么膚淺,就連班長也不能免俗么。 越沂出門時,竹吟正靠在樓角階梯上,看著窗外,手里拎著一個黑色筆記本。 他凝神,看著她,沒說話,直到竹吟看過來,目光漫不經(jīng)心,緩緩打量了一下他。 越沂任由她看著,竹吟緩緩湊近了幾步,白皙柔嫩的手指,忽然緩緩撫上他面頰,他比她高了一個頭還多,竹吟站在樓梯上方,勉強和他平齊。 她手指是暖的,柔軟,干凈,同樣帶著股馥郁的甜香。 看他白皙清雋的面孔一點點染紅,呼吸明顯也急促起來,她在心里冷笑,還裝……這么會裝,都已經(jīng)單獨留人回家過夜,還在這里偽裝成小純情。 她直起身子,想松手離開。 “再多待會兒。”男生緊抿著唇,握住她停留在他面頰上的手指,半天,艱難的吐出幾字。 不記得有多久了,她避他如毒蝎,他實在太貪戀,太渴望,這一瞬間,肌膚相觸的溫度。 男生面孔生得實在漂亮,動情的時候,桃花眼格外濃郁,整齊的長睫低垂著,每一寸可以看到的線條,都干凈,利落優(yōu)美,漂亮誘人到不可方物,和平時清冷內(nèi)斂的模樣迥然不同。 竹吟抿唇一笑,沒再收回手,手指卻一寸寸往下,緩緩滑落,從面頰,到領口……他耳尖越來越紅,神情隱忍,終于忍不住截住了那只作亂的小手,將她狠狠摟進自己懷里。 軟軟的一小只,那么合襯,好像天生,就該這樣,被他護在懷里。 “乖?!彼曇艉軉?,氣息灼熱,在她耳邊輕輕道,“別鬧了。” 說完后,他方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自然而然,脫口而出的稱呼,已經(jīng)先紅了臉,卻,也并不想就這樣收回,下意識去看她反應。 竹吟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唇角一彎,直起身子,和他拉開距離,緩緩重復,“鬧?” 她干凈利落的甩開他的手,把筆記本塞過,毫無留戀,笑容依舊甜美,嗓音輕軟,她問,“你以為,誰在和你當真?” 作者有話要說:便宜哥會回來的……emmmm,不過,那時候就不是便宜哥了~會長成成熟可靠有魅力的男人噠 寫完這章,看看之后的大綱,我忽然jio得,班長,就是一步步,被竹子玩壞的……從小純情玩到變態(tài)。 其實他早就已經(jīng)壞了,靠對竹子的愛維持到現(xiàn)在,這次,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吧hhh 高三很快完啦~快成年啦。 —— 四十八 看著他清雋的面孔瞬間失去血色,指尖也失了力,適才動情的甜蜜霎時無影無蹤,化作了一種沒有血色的,冰冷的白。 竹吟心里涌起一陣忽如其來的,鈍鈍的撕裂感,被她極力忽略掉,面上依舊維持著毫不在意的笑。 這是報復,也是了結(jié),讓她徹底死心,竹吟告訴自己。 要怪,也就只能怪他對她那種近乎可怕的吸引力,讓她根本難以自持,守不住心,他心里卻先裝了別人。 她是絕對不會變成第二個喬韻的,絕對不會。 竹吟向來是愛憎分明,賬算得很清楚的人,你對我好,那我對你更好,你讓我難受,那我也一定要,傾盡全力,讓你難受回去。 喜歡一個人,會想把他寵到天上,在他面前甜到骨子里,想傷害一個人時,說話做事,也能極盡殘忍。 她沒再回頭,步伐輕盈的離開了。 她說了這樣的話后,以他的性格,估計也會徹底斷了對她的念想,之后互不相干,過自己的。 他是要安心找那初戀,還是再要去勾搭別人,她也管不著。 她過好自己的生活,這件事,就當這樣過去了吧,讓生活回到該走的正軌。 竹吟實在不喜歡這種被亂了心,無法控制自己情緒的感覺。 * 高三生活過得如此之快,寫試卷,批改,訂正……循環(huán)往復,桌子上的參考書越摞越高,竹吟無限再顧及其他,趙微樹給她報了托福和sat,因此,平時,除去維持成績的備考,竹吟還得攤出多一部分時間給這些內(nèi)容,因此更加忙碌起來。 有空隙抬頭看看窗外時,驚訝的發(fā)現(xiàn)了一片雪花,綴在窗外,香樟枝的頂端。 她擱下筆,喃喃,“下雪了啊……” 池硯也抬頭看窗外,“嗯,快寒假了?!彼D(zhuǎn)過臉,輕輕咳嗽了一聲。 窗縫里漏入一絲冷氣,他止不住地咳嗽,俊美蒼白的臉上,很快涌起了一陣不正常的潮紅。 “你今天吃藥了嗎?”竹吟給他遞過紙巾,拿了池硯杯子,“我?guī)湍闳ゴ螯c熱水?!?/br> 她注意到那絲冷氣來源,起身夠過去,把窗戶關得嚴絲縫合。 她有些擔憂的看著池硯。 近半年來,他的病情好像加重了,看著一天比一天虛弱,體質(zhì)也顯著變差,一有風吹草動,輕則回家休養(yǎng),嚴重時,甚至不得不請長假,去醫(yī)院住院。 “謝謝?!背爻幧ひ暨€啞著,對她溫溫柔柔的笑,“我沒事的。” 他看著桌上的課本,黑眸低垂著。 傅如秋曾說過,家里不想讓他參加高考了,可是池硯自己堅決不同意。 他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說不準,什么時候,第二天就再也醒不過來,可是他已經(jīng)見過,經(jīng)歷過很多東西了,也有屬于自己的目標和夢想。 池硯目光隨著她,看到女孩漂亮的側(cè)顏,皎然的初雪,冬日剔透的陽光,桌上沒寫完的習題,想去的大學的宣傳單。 這才是活著的意義。 與其一直被困在醫(yī)院,在病床上茍延殘喘,直到生命最后一秒,不如漂亮的,活在這個真實的世界里,即使短暫,也足夠璀璨。 竹吟向來是個懶散,沒有目標的人。 有時看到池硯,也不得不為之動容。 她想起自己,雖然她母親早逝,趙默成也和死了沒有什么區(qū)別,可是她還有一個這么好的哥哥,身體健健康康,生活衣食無憂。 池硯都從來沒有埋怨過什么,她又有什么資格,在這里頹廢著虛度光陰呢。 “好點了嗎?”她把熱水和藥放在他桌上,看他吃下藥,喝下半杯熱水,他臉色不再那么蒼白虛弱,咳嗽也逐漸平息。 “好點了。”池硯笑,“下周放寒假,我就去住院了,提前祝你新春快樂,萬事如意 竹吟也彎了彎唇,“嗯,到時候你在哪住院,告訴我一聲,過去看看你?!?/br> “謝謝?!背爻庯@而易見的開心,他眼睛是一貫的清亮干凈,薄唇微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