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8
,束在發(fā)頂,看著怪可愛,司凜低頭琢磨了下,忍不住伸手揪住,搓了一搓。 竹吟發(fā)絲很光滑,團子毛絨絨的,手感很不錯。 “弄壞了,你幫我扎喔?!敝褚魉ο滤氖?。 “行啊?!彼緞C想到了什么,笑出聲,“只要你敢頂著我扎的頭發(fā)出去?!?/br> “你進去拿你的東西,晚飯我訂好了?!彼f,“最近我休假,心情好,白請你吃幾頓飯,你趕緊抓住機會?!?/br> 竹吟和他一路拌嘴,司凜說是要在外面等她,可是實際上,腳步?jīng)]停,依舊一路跟著她,進了報社。 好在報社同事大部分都認識他了,之前也有人問過,竹吟嫌麻煩,不知道該怎么和他們解釋自己和司凜這一頭包的關系,也不想再提起趙默成和韓蕓,索性直接都說是哥哥。 不遠處,馬路邊。 丁辰坐在駕駛座上,回頭看了眼越沂眼色,咽了咽口水。 那位……看起來,有男朋友了嘛,感情還挺好。 他也不知道越哥怎么回事,只是在酒吧里被邀請喝一杯酒,見了一面,難道就看上人家了? 他在心里腹誹,長得是好看,可是那種泡酒吧,還能隨便請陌生男人喝酒的女的,估計也不是什么好人,根本配不上越哥好不好。 這是什么世道,為什么好男人,偏偏都會被這種壞女人吸引? 男人清雋的面龐籠罩在陰影里,平靜的看著那兩個背影一起進了報社門,幾分鐘后,并肩出來,她上了那個男人的車。 以她的性格,漫長的六年間,耐不住寂寞,去找別人,多正常。 越沂抿著的薄唇松了,勾出一個譏誚的弧度。 六年里,無數(shù)個日夜,他想她,思之如狂,甚至想過,只要她回來,之前的一切,他都可以不計較。 可是趙竹吟沒有,依舊杳無音訊,六年里,她過得很好,無憂無慮,有了新的朋友和男人。 被留在陰影里的,從來都只有他一個。 “你進去?!痹揭实?,“留個號碼?!?/br> “寫你的名字?!?/br> * 竹吟昨晚連夜整理好錄音,第二天,整個上午都忙進忙出,忙著寫稿改稿,把初稿定好后,她松了口氣,按了按自己的太陽xue,才發(fā)覺已經(jīng)到了中午,她餓得前胸貼后背,站都有些站不穩(wěn)了。 “竹子,辛苦了啊?!备舯诹忠缓淘诔酝赓u,見她弄完了起身,探身沖她笑。 她那天在酒吧不告而別,后來打電話給林一禾解釋,她倒是也沒介意什么,還幫她聯(lián)系了crity工作人員,可惜沒有看到她的包,說是估計被別的顧客撿走了。 竹吟揉了揉揉眼睛,“還好,就是明天還要去補那些證……”一想到這茬,她就腦袋疼,愁到不行。 “對了,昨天下午有人找你。”林一禾忽然想起,“你和你哥走之后,大概五六點的時候。” “好像說是撿到了你的東西,你聯(lián)系一下,看看是不是撿了你的包?!?/br> 竹吟本來無精打采,懶洋洋聽著,聽到這句,一下來了精神。 興奮之余,她卻恍然想起一個人,縮了縮,小聲問,“一禾姐,找我的那個人……男的女的?多大歲數(shù),什么模樣?” “年輕男人?!绷忠缓滔肓讼搿?/br> 竹吟,“……”要是是她想的那個人的話,她還是老老實實,一件件去補辦那些證件算了。 又聽她補充,“不高不矮,大概一米七多點,長得一般,就普通人模樣?!?/br> 竹吟頓時松了口氣,肯定不是越沂了。 她想酒吧里那么多人,也不一定就被他撿到了,說不定,他現(xiàn)在對碰她的東西根本一點興趣沒有,看到了也不會撿。 “他給我留了電話?!绷忠缓踢f過一張便箋。 字跡很潦草,丁辰,155xxxxxxxx 竹吟吃了午飯,猶豫了片刻,最后還是撥通了那個號碼。 “喂?”電話那頭傳來了男人聲音,糙糙的,有些不耐煩。 “您好,我叫趙竹吟,昨天,我同事說是您撿到了我的東西,留了這個電話號碼?!?/br> 那邊聲音變了變,熱情了不少,“哦哦,是的,我前天晚上,在酒吧撿到了一個包?!?/br> “你身份證號碼是多少?”看起來是怕她冒領,丁辰聲音有些警惕。 挺謹慎靠譜的好心人,竹吟抿唇笑了,流暢的報出了一串數(shù)字。 “我現(xiàn)在手里還有點工作,你要是不忙的話,可以自己過來拿嗎?”丁辰聲音有些模糊,似乎在一邊打電話一邊走路。 竹吟忙回答,“可以的,不好意思再麻煩您跑一趟了,您給我地址,今天下午方便嗎?我大概三點可以過來取。” 過了一會兒,丁辰應好,“那就今天下午三點吧,地址是……” 他報出的公司地址,在寧市市中心,最好的地段。 竹吟按地址找過去,看名字,是家金融公司,怪不得,能用得起這種地段的辦公樓,她在心里暗自吐槽。 大廳很整潔,前臺接待小jiejie問了她姓名,領她進了電梯,語氣很禮貌,說丁先生在十五樓等她。 電梯在十五樓停下,竹吟頓下腳步,想了想,還是給丁辰打了個電話。 “我現(xiàn)在在忙,你等我一下?!倍〕秸f,“你到了十五樓是吧?直走,拐彎,右手邊第一個門,對,你在那等我?!?/br> 竹吟按他說的,一路走過,果然找到了那扇門,門沒鎖,虛掩著,她推開,打開燈,里面面積不小,陳設卻很簡單,書柜里擱著書,黑色的長沙發(fā),一張辦公桌,布置得精致整潔,卻一股子性冷風,看著卻格外冷清,唯一有點生氣的地方,只是桌上擺著的一盆文竹。 顯然是被精心養(yǎng)著的,葉片翠綠,姿態(tài)優(yōu)雅。 她在沙發(fā)上坐下,百無聊賴的打量著那盆竹子。 走廊傳來腳步,門輕響了一聲。 竹吟從桌上竹子收回目光,“丁……”她站起身,看清進門的男人的臉,聲音被吞回了嗓子里。 落鎖的聲音,門被鎖上,窗簾拉著,屋內(nèi)只剩下他們倆人。 男人清俊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白襯衫,深色領帶,被他穿得很好看,一絲不茍,和少年時代一樣,黑發(fā)白膚,以前那股出挑的潔凈感,在這么多年間,一點沒去。 睫毛濃長,覆在清冷狹長的眼睛上,他垂眸淡淡看著她,眼底沒有任何情緒。 “好,好久不見?!敝褚髀曇粲行╊潱樕闲θ輳氐讙觳蛔×?,纖長的手指握成了一團,刺得掌心有些生疼。 竹吟退無可退,背貼上了冰冷的墻壁,她忽然想起,最后一次見到他時,她半夜跑去他床上,少年吐息灼熱,清冷的眉目間明明已經(jīng)沾染了濃重的情/欲,卻依舊克制,只是輕而珍重的碰了碰她的臉頰。 越沂面無表情。 他貼得很近,整潔的領口散發(fā)出清淡的香,不是什么香水,是很久之前,他身上就有的味道,竹吟腿不爭氣的發(fā)軟,耳尖通紅,身子有些顫抖。 “前晚,不是才見到了?”男人低沉的聲音響在耳畔,冷淡,克制。 桃花眼冷淡的看著她,眼角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