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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吟微微怔住,昨天在盛怒之下,她沒多想,如今回想起來,趙默成是什么人品,他說的話,做的事情,能相信幾分? 她還是習(xí)慣性躲避他的觸碰,越沂卻沒有再像之前那樣收回手,而是把她輕輕從床上抱起。 “你不關(guān)我了?”竹吟緊抿著唇,見他打開門,習(xí)慣了室內(nèi)昏暗的燈光,驟然回到客廳,讓她有些不習(xí)慣,皺起了眉,越沂伸手,給她遮了遮光。 他沒答話,漆黑的碎發(fā)落下,遮住了清雋的眉眼。 “之前的事情是我誤會了。”竹吟掙扎著,從他身上下來,語氣硬邦邦,“你也關(guān)了我這幾天,我們扯平了。” “順便告訴你,趙默成不是什么好人,給他投錢,就是有去無回?!彼沉怂谎郏瑳]好氣道,“要是你人傻錢多,就當我沒說?!?/br> 她腳步有些虛浮,手臂被拉住,她努力想甩開他,越沂卻沒有松手。 “你哥哥今天告訴了我,你家的事情?!彼従彽?,直視著她的眼睛。 竹吟一愣,反應(yīng)過來后,整張臉瞬間都紅了起來。 像是被剝光了全部衣服,在他面前露出了最不堪最不愿意回想的一面,她在越沂面前,還從來沒有這么難堪過。 從很早之前開始,她其實也很幼稚而自私,只希望,他可以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也不是這樣狼狽脆弱的自己。 “現(xiàn)在趙默成已經(jīng)和我沒關(guān)系了。”她緊咬著唇,“我過得很好,也能養(yǎng)活自己,不需要你同情?!?/br> 她眼圈紅了,死死咬著唇,依稀可以看出幾分孩子氣的倔強和稚氣。 “不是同情?!彼p輕握了她手,“可以,和我試試嗎?” 他本來長得好看,一雙素來清冷內(nèi)斂的桃花眼,此時不加掩飾的,直直看著她,勾人得有些過分。 五十八 知道他素來感情內(nèi)斂,說出這樣的話很不容易,竹吟咬著唇,揉了揉手腕,之前,被他捆住的地方,似乎還有些隱隱作痛,竹吟沉默不語。 “我要回家?!卑肷?,她只說了這么一句話,輕輕瞟了他一眼。 越沂面上看不出太多神情,沒有失望,也沒有不悅,黑眸很溫潤,“嗯?!?/br> 外頭日光明亮,越沂開車送她回去,一直到樓下,竹吟把手機開機,關(guān)機幾天,一下涌進一大堆未讀消息。 “報社那邊,我已經(jīng)給你請了假?!痹揭室娝龜[弄手機,沒回頭,看不清他表情。 竹吟扯了扯唇角,果然是他的作風,從很早以前開始就是這樣,縝密,一絲不茍,好像什么都能算計到,從他學(xué)生時代就已經(jīng)初露端倪。 竹吟都懶得去思考,他是怎么找到司凜,又是怎么找到她工作地址,用什么借口給她請的假。 她低頭看手機屏幕,見到一大串同樣的未接來電,都來自一個人,她現(xiàn)在的房東,余皎。 竹吟沒來得及回電話,車子已經(jīng)在她公寓大門口停下。 竹吟回過神,“我好像,沒告訴過你我現(xiàn)在住在哪吧?” 男人抿著唇,沒出聲,給她拉開了車門。 竹吟淡淡瞟了他一眼,跳下車,淺淺吐出兩個字,“變態(tài)?!?/br> 以他的智商,和這種略顯病態(tài)的占有欲和掌控欲,以后誰當他女朋友,簡直不要太可怕,怕是渾身上下,什么都瞞不過。 她往公寓門口走去,順便給房東回了個電話,大廳電梯門剛開,見余皎已經(jīng)急吼吼跑出來,和她撞了個正著。 “你可回來了?!庇囵ㄟ€在大喘氣,“竹子,你房子都快被水泡化了,樓下都快瘋了,水漫金山見過沒有?人現(xiàn)在天天在我門口索命?!?/br> 余皎是竹吟大學(xué)同學(xué),寧市某房產(chǎn)公司大小姐,最不缺的就是房子,倆人都是寧市人,在國外碰見,脾性相投,關(guān)系一直不錯。 竹吟剛回國,找了寧市晚報的工作,和她之前的住房不在一個區(qū),每天趕早班太遠,又不知道這份工作會做多久,于是琢磨著,暫時想先租個房子住著。 余皎家正好有一套房產(chǎn)出租,離報社只有十分鐘步程,竹吟就順理成章搬了進去,成了她家租客,說是租客,可是余皎都沒拿她鑰匙,家具也都是竹吟自己新買的,基本上,已經(jīng)算是這房子的大半個主人了。 打開大門,客廳都已經(jīng)蔓滿了水,她的布藝小沙發(fā),吊籃,藤條茶幾,全都泡在一片汪洋里。 “怎么辦?要不要找?guī)煾悼纯??!庇囵S著她一起進去。 竹吟絕望的看著還在不斷一股股涌出的水,“我先進去看看是哪兒壞了。” “從你家浴室里滿出來的。”余皎站在水里,踮著腳,觀察災(zāi)情。 竹吟把那扇門打開,浴池早滿了,頓時又涌出一大股水,仔細看,好像災(zāi)厄的源頭是浴室里最大的那個水龍頭,她過身,拼命一扭,根本關(guān)不上,水依舊在源源不斷的冒出。 “讓我看一下?!鄙砗髠鱽硎煜さ穆曇簦褚鳑]想到越沂會跟上來,猶豫片刻,還是給他讓出路。 他俯身,仔細看了看汩汩往外冒水的地方,“有沒有扳手和膠帶?” 余皎愣愣看著他頎長的背影,一搡竹吟,“你男人?”她暗地,把那男人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顏好先不提,從內(nèi)到外透露出的,那股子清冷內(nèi)斂的氣質(zhì),如冰似雪,更加惹人心癢癢。 怪不得,竹子這幾年在國外,清心寡欲,不近男色,原來是在家里,藏了個這樣等級的。 “屁?!敝褚骶o抿著唇,聲音提高,“家里沒有。”這句話是對越沂說的。 “我有我有。”余皎舉手,在帥哥面前格外殷勤,“你等我一下。” 她飛快溜去自家,不久搬了個小箱子回來,里面一應(yīng)俱全,“還要什么嗎?” 越沂接過,粗略看過,淡淡道,“夠了。”他脫下西裝外套,擱在背后沙發(fā)上,挽起袖子,從箱子里撿出一個扳手。 講道理,就修水管,這樣一個毫無美感的工作,被他做出來,也有種行云流水的漂亮。 男人側(cè)顏清俊,握著扳手的手指修長干凈,包括挽起的襯衫袖口下,露出一截小臂,因為用力,微微繃起,線條都格外好看。 “理工男啊。”身后倆人站在水里,看他忙活,余皎感慨,“居家,靠譜。” 還賊他媽的帥,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錢,不過就算沒錢,沖他這張臉,余皎覺得倒貼都無妨。 “文科男,謝謝?!敝褚髡f,“大學(xué)藍翔,專業(yè)修水管?!?/br> 她淺淺瞟了余皎一眼,“嫁了,不怕影響后代智商?” 余皎視線從她面無表情的臉上拂過,輕飄飄的,似笑非笑,“哦?!?/br> “可是,能睡到這么帥的老公,而且想到以后我兒子,也能長這么帥,蠢一點也無所謂了?!彼朴频?。 竹吟沒話說了,心情很壞的看了眼越沂背影。 臭悶sao,她就知道,從高中時代開始,他走到哪,都特別會勾引人。 水流不久被止住,可是房子是沒法住了, “我去你家借住幾天?!敝褚魇蘸脦准路仕鰜?,對余皎說。 “寶貝,抱歉了。”余皎一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