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了他。只見穆言費力的抬著一個花盆，放在地上，他快步走了前去，道你這是在做甚？

溫云開冷冷的聲音從后邊傳來，幫我搬花。

魏連朔看見他就來氣，正要發(fā)作，卻被好友一把扯住了袖子。

那方見信看見美人就風(fēng)流上身，這會兒也是，向前邁了幾步道，這位公子看著面生，不知在何處高就？

溫云開對這種小鬼頭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只說了一句，我姓溫名月。

方見信一呆，反應(yīng)迅速的說，原來是云開先生，失敬失敬。

魏連朔看著好友，覺得他真的是眼神歪了，竟對那冷面?zhèn)b如此殷勤，他也懶得管，只對穆言道，你可累？我去喚人來幫你。

只是他這份關(guān)心還沒到位，那方見信已經(jīng)差人去了，片刻，一群小廝推著小車就來了。方見信瞅著溫云開道，先生不必客氣，久仰先生大名，難得一見，舉手之勞而已。

溫云開也是個奇人，居然就毫不客氣的應(yīng)允了。

方見信把魏連朔扯到一邊，埋怨他，喂，你可沒說云開先生是這樣的美人啊。

魏連朔此刻想把好友的腦袋敲開，看看里面灌了幾斤的水，他道，醒醒吧，那可是溫月。遂不再理他。

方見信卻在原地舔了舔嘴唇。

正是這樣，才有趣兒啊。

作者有話要說：

啊，存稿是徹底沒了。昨夜開始邊碼邊發(fā)?？次牡膶殞殏冋娴牟灰獊斫涣饕幌侣?/br>
——來自一個默默耕耘的人心里小小的殘念

第18章盡天意

年關(guān)前的最后一天，西城街道展現(xiàn)出與往日不同的清靜。街上的店鋪幾乎都關(guān)了門，鮮紅的福字黏在每家每戶的門上，配著同樣紅的對聯(lián)，像是在宣告某種儀式。

除舊迎新。

臘月通常是生意人最忙的時候，這段時間迅速的過去后，這一年的忙碌也走到了盡頭。

沒有什么比跟最親近的人一起迎接新年更令人愉快的了。小孩子買了鞭炮，膽大的自己捻起來放個響的，膽小的就只能依靠了大人，等到三十的晚上看個過癮。

富裕人家大魚大rou自不必說，再不濟的家庭也會省了錢在桌上填點葷腥當(dāng)作是慶賀。

一年又一年，人們在某種默契下認(rèn)同了這樣的儀式。

遠(yuǎn)方的人費勁周折要回了家，只為再嘗一口家里自釀的酒，自家掛好的臘rou。難道天下之大，便沒有比自家好吃的酒rou？

有名如杜康，有味如屠蘇，何人不知何人不曉，只是它們都缺了一味引子，它的名字叫做團圓。

這便是過年的意義。

“往左再往左一些。”

阿六站在木凳上費力的把身子向左邊，他手里拿著一個大大的橫對，阿九在他身后不遠(yuǎn)的地方指揮著他。

“我貼了啊。”

他從左往右緩緩的用手撫了一遭，細(xì)細(xì)的壓瓷實，這才從凳子上跳了下來。

魏府的門前已經(jīng)掛起了兩扇燈籠，紅紙黑字的對聯(lián)，那是魏老爺親自寫的。他們正要進屋去，他家少爺偷偷摸摸的從門里探出頭來。

“噓......”魏連朔沖著兩人，阿六阿九無奈的對視一眼，道，少爺，老爺說了今日不許您再出去的。

魏連朔眨眨眼道，哎呀，我去買個鞭炮，待會兒就回來，你兩不要多嘴。

兩人心想，那林府恐怕沒有賣的鞭炮吧。

快到年末，魏府的事情也一下多了起來，絡(luò)繹不絕的客人，魏連朔時不時被他爹拉出來見客，很不開心，后來，魏老爺取消了清早的課程，這下魏連朔的心情更是一落千丈。

他都好幾日沒見到穆言了。

這樣想著，他步伐加快，越過人群，直直奔向西街。

因之前答應(yīng)了錢掌柜，穆言在這年前的最后一天早早起了床，開始做桂花糕。林家院落里又飄起熟悉的香氣，那裊裊的白氣從小小的灶房里散出去，繞在房屋四周，魏連朔腳剛踏上林府的臺階，便又聞到那股桂花香。

他猛地想起了那日。

想起了穆言在他手掌里留下的觸感，想起了他唇齒間輕柔的香味，心神頓時飄搖，居然在寒冬臘月里兀地感受到一股暖意，緩緩從心間飄到了眼角眉梢。

穆言開門的時候，見到的就是他這副縹緲的樣子。

還沒等他問聲好，魏連朔就熟練的關(guān)了門，把他攬進懷里。穆言一驚，道，你怎么，唔。

剩下的話又被他含進嘴里。

他更加吃驚，林大爺還在屋里呢！

魏連朔卻只是淺嘗輒止后又不舍的放開了他。

他看著面前這個臉色微紅的人，即使已經(jīng)做過這樣親密的事，他還是很害羞，魏連朔覺得自己也許真的載在這個人身上了。

他牽起他的手，往里屋走去。

怎么又在做糕了？魏連朔看著那熟悉的竹筐問道。

我也算受盡街坊們的幫助，就當(dāng)做是小小的報恩吧。

穆言把竹筐背在背上，魏連朔站著不動看著他，片刻后，穆言又將竹筐放下，取了另一個來，再放入一半的桂花糕，做完這一切后，他看向魏連朔，魏連朔這才露出笑意道，這才對嘛。

街上許多店家都關(guān)了門，一向熱鬧的西街突然寧靜下來，幾乎只有他們兩的腳步聲在街道間回蕩。

穆言不知想了什么，噗嗤一聲笑了。

魏連朔道怎地？

穆言便答，你可還記得方才王二哥的表情。

魏連朔到，如何不記得，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見我如同那鬼神似的。

誰教你老是肅著一張臉，王二哥那八歲大的小兒子見了你直往他爹身后躲呢。

魏連朔毫不在意道，那小崽子，下次見面打一頓應(yīng)該就不會了。

兩人談笑間已經(jīng)到了錢家米鋪的門口。

錢掌柜開門見是穆言，嘴角已經(jīng)咧開，正要請他進屋，這才看見了他身后的魏連朔，這下便又是一愣。錢掌柜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將兩人迎進門后又端上兩杯熱茶。

穆言謝過后，放下竹筐開始取桂花糕，他家人多，穆言就把竹筐里剩下的糕全掏了出來，錢掌柜的小孫女聞見香味，從里屋里奔出來，她穿著厚厚的棉襖，帶著一個小花帽，搖搖晃晃飛奔的樣子著實讓人發(fā)笑。

她幾乎是慣性的就要撲向穆言，沒想到被一個大個子中途截了下來。

她困惑的眨眨眼，費力的抬頭想要看清是什么，結(jié)果被魏連朔一把提起來放到了旁邊。

他還嫌棄的聞了聞手，一股奶娃娃的味道。

小姑娘平時是被寵大的，一不如意就使出絕招，嘴巴一張就開始干嚎，錢掌柜素來心疼她，慌忙抱在懷里輕輕拍打，只聽這小女孩兒哭的時刻還不忘指著穆言，嗚嗚哇哇的說，抱抱，哥哥抱抱。

穆言只好把她抱進懷里，又用眼神示意魏連朔拿塊桂花糕來哄孩子。

魏連朔不甘不愿的執(zhí)起一塊糕，送到小女孩嘴邊。

這小家伙見了吃的就自然而然的張開了嘴，結(jié)果瞄見了魏連朔那張冷臉，居然又把脖子縮回去了。

這下錢掌柜也不好意思了，他打哈哈的喊來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