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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但臉上沒有表現出來。 群演們很配合她的表演,聽到他們會成為她的累贅便沒有堅持,而是夾道目送她遠去的背影。 卿歡感覺自己脫離了群演們炙熱的視線,大大地松了口氣,裝13的確很爽,但也很累。 她把那個讓她本能討厭的鈴鐺拿出來,有點想不明白,這么普通的鈴鐺,怎么帶她找到嚴訣,她舉起鈴鐺剛要晃動,卻發(fā)現鈴鐺里面的小球無風自動,卿歡屏息凝神,在空中捕捉到了一道縹緲的鈴聲,鈴聲很小,但只要靜下心,就足夠清晰,清晰得讓人知道它是從哪個方向而來。 哇,卿歡感覺節(jié)目組這次真的神了,這個看似平平無奇的道具,竟然這么厲害。 卿歡一邊感嘆,一邊向著鈴聲傳來的方向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在空氣里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卿歡微微皺起眉,這血腥味非常逼真,不像是血漿造假出來的,她放慢腳步,沒再像之前那么急匆匆地往前走。 卿歡環(huán)顧四周,還是沒看到有節(jié)目組的工作人員,連固定的攝像頭都沒有,今天是陰天,烏云壓得很低,天色很暗,她的視力很好,但在此刻可見的范圍也是有限的。 卿歡一開始就覺得有點不對勁,現在則是起了懷疑,她是不是被節(jié)目組送錯了地方。 這怎么越看越不像在拍節(jié)目啊。 卿歡還沒來得及繼續(xù)想下去,就用感覺鈴鐺越來越熱,隔著衣兜都燙到了她的皮膚,她沒管鈴鐺,撥開阻擋視線的樹枝,然后就看到血腥味的來源—— “嚴訣?”卿歡愣了一瞬,接著趕緊跑過去,嚴訣的衣領敞開著,露出一側的肩頭,肩頭上有深可見骨的爪痕,衣襟被撕破,肌理分明的上半身布滿傷痕。 這些傷…… 卿歡震驚地看著闔著雙眼陷入昏睡的嚴訣,指尖懸在那些縱橫猙獰的傷痕上,微微顫抖。 都是真的。 不是特效做出來的。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卿歡心里滲出寒意。 她從來沒見過大魔王被傷得這樣重,不,應該說,她就沒見過他被什么人打敗過。 究竟是誰,他的實力得可怕到什么程度,才會把大魔王傷成這個樣子? 卿歡抿起唇,本能地感覺到她和嚴訣呆的地方也不安全,顧不上別的,隨便把嚴訣衣衫攏了攏,拉起他靠在肩上,帶著向黑暗的更深處走去。 第99章 我也太美了叭 卿歡帶著嚴訣躲了起來。 她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的手腳和冰塊一樣涼,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大魔王這么脆弱,他的臉色那么蒼白,就像即將要變得透明一樣。 她把手放在嚴訣的心口,那里竟然比她的手心還要冷。 但還好,還有微弱的跳動。 卿歡緩緩吐了一口氣,她這個音修對嚴訣是沒有用的,所以沒辦法用治愈歌給他療傷,只能將法力直接傳給他,這樣對愈合傷口的作用很小很小,但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 卿歡閉上眼睛,專心傳輸法力。 她的眉梢漸漸挑起,她感覺到有點不對勁。 她的法力不以音律形式發(fā)出,效果會大打折扣,尤其是對修為高的人,由她直接輸出的法力對他們的影響幾乎沒有,而且她修得是正法,和嚴訣修得魔道可以說是不相容的存在。 如果不是嚴訣重傷,她也不會出此下策。 但……卿歡感受了一下,她的法力竟然和嚴訣身體里翻涌的魔息融合在一起了,沒有任何排斥,嚴訣本來已經很微弱的魔息碰到她傳輸的法力,就像重獲新生一樣,慢慢變得蓬□□來。 她這才只傳輸了一點點,他的魔息就這么興奮,卿歡有點受不了好起來就要往她身上纏的魔息,拿開手,停止傳輸。 怎么會這樣?卿歡睜開眼,看著臉色也比剛才要好一些的嚴訣。 她的法力,她的修為一直很奇怪,別人修煉都可能不漲的修為,到了她這里,就算只是呼吸都嗖嗖猛漲。 但她沒想到她的法力竟然奇怪到這個程度了,竟然和魔修這么友好,就像……就像取自同一個來源似的。 卿歡張開手,看著自己手心閃爍著的淡淡熒光,眉心越來越緊,大魔王的魔息那么歡實,看來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但今天的“游戲”實在太古怪了,或者說,這根本就不是節(jié)目設置的游戲。 卿歡抬起頭,看著陰沉沉的天空,突然有什么抓住了她的衣角,她低下頭,看到嚴訣已經醒過來,但看起來還是很虛弱,他有氣無力地抓著她的衣角,沒什么血色的唇勾起來,牽動傷口他好像也不在乎:“卿歡。” 卿歡不喜歡看到大魔王半死不活的樣子,特別不喜歡,所以她的語氣一點也不好:“沒死?。俊?/br> 嚴訣笑得更開心了:“我舍不得你啊?!?/br> 卿歡更來氣了,眼眶也更酸,想要揍他,但看他身上也沒什么好地方可以下手,所以轉了個彎,像關觀觀她們總對她做的,捏了捏他的臉:“都傷成這樣了,嘴巴還那么油。” 嚴訣笑了笑,沒否認,眉心微微蹩著,一只手抓著她的衣角不肯松,另一只手撐著身子想要坐起來。 “你可消停一會吧。”卿歡趕緊把這位不知道痛的爺按下去,“放心,我神識開著呢,如果有不對勁,我?guī)闩?。你知道的,我最擅長逃跑了?!?/br> 嚴訣乖乖按照她的話重新躺下,卿歡從空間里抽了她的抱枕出來給他靠著,他閉著眼緩了一下身上的傷,然后帶著笑意睜開眼:“那你前世怎么每次逃跑都被我抓住了?” “那是因為你變態(tài)?!鼻錃g一下子就被他氣到了,“正常魔王,誰會閑著沒事看著自己院子里的狗洞?” 嚴訣噗嗤笑出來,卿歡更氣了,他還笑,剛要彈他個腦瓜崩,就見他咳嗽起來,而且還咳出了血,把沒有血色的唇都染得殷紅。 卿歡收回手,罵罵咧咧地喚出法力傳給他:“都被人打得這么慘了,你還笑,活該啊你!” 嚴訣握住卿歡的手腕,微微用力,阻止她繼續(xù):“我沒事,不用把你的法力給我?!彼嶂^,沖卿歡勾起唇角,“我會欲/求不滿的?!?/br> 那個成語是這么用的么?卿歡對嚴訣簡直沒話說,看他都有力氣開玩笑,應該差不多要好了,板著臉收回手,她還沒繼續(xù)剛才的問題,嚴訣就已經開口了:“你抽到的是神牌?” “嗯。”卿歡點點頭,又開始納悶,要說這不是游戲,那最開始那個老人讓她抽牌是怎么回事?看了眼嚴訣,問了一個沒有意義的問題,“你抽的是魔牌?” 嚴訣翻手,手心多了張卿歡第一次抽到的魔牌。 卿歡也亮出她的神牌,并且重復了一遍老人給她的任務:“我的任務是屠魔,你呢?” “我的任務是……”嚴訣如鴉羽般濃密纖長的眼睫沖卿歡輕輕眨了一下,聲音很輕,“勾/引神明,把她拉下神壇。” 卿歡這才意識到此刻嚴訣的衣襟是全開的。 她感覺他不應該去當大魔王,應該去當狐妖,都傷成這樣了,還能這么勾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