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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爬起身看了看一旁抱臂靠坐在簡陋木床上的夕御,察覺到自己丹田空虛,但是好在沒有傷到根基,不過是魔力耗空,這樣對自以為必死無疑的男人來說委實太過驚喜,以至于他眉眼都舒展了,可惜已經毀容的半張臉讓他就算是笑容再溫和,看在旁人眼里也是十分猙獰丑陋的。收拾妥當還換了一身材料稀缺的法衣,夕御就帶著男人出了屋子。“魔主,其他人已在路上,我已傳遞了位置,不出半刻他們便會趕到。”“嗯。血池那邊呢準備好了沒有。”“已經準備妥當?!?/br>“嗯?!毕τ粋€嗯字就沒了下文,完全沒打算互相介紹在場的兩個人。倒是夜鴉禮貌地對東魁投去個目光,東魁看上去兇神惡煞的臉上也露出了一個友好的笑容,似乎還要說什么,夕御就揮手抽了他的手臂一下,冷聲說:“你這張破臉還笑,也不怕嚇到人?!?/br>男人立馬低下頭再也不敢看夜鴉一眼,倒是夜鴉看著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同情。魔主的嘴巴還是那么毒,這小子也不知道什么來路,在魔主手里有的好折騰了,不過這樣更好,他們一干將領最希望的當然還是有誰可以吸引魔主的火力。等了片刻,一團黑壓壓的烏云飄至木屋前落下化為十來個黑衣勁裝男子,他們抬著一架簾幕飄搖的大轎,說來這個還是前任魔主的喜好,現(xiàn)在輪到他來享受了。夕御一把捏住東魁的衣領將他一起拖了進去。被拖進去的男人被隨意丟在一旁,等他在軟綿綿的靠墊上爬起身的時候,手上被塞入一瓶藥,“上藥?!毕τ院喴赓W。東魁有些不明所以,魔氣充裕為什么不用魔氣治療還要用藥?不過既然是魔主的意思,他也就什么都沒問地跪起身湊到夕御身旁,目光四下搜尋不知要從哪里下手。夕御表情冷淡地伸出手靠在茶幾上,靈玉一般無暇的手腕上幾道細長的血痕,大概是在粗糙的木質家具上刮的,如果凡人確實會容易刮傷,但是他可是魔主,就算沒有吸收血池的力量,那也是魔尊級別的,他的皮膚就是尋常刀劍都不可破防,區(qū)區(qū)凡木……東魁疑惑地看了看傷口,他也不敢抬頭詢問,只是小心地握住手腕兩側,將藥液仔細地涂抹在傷口上,末了還吹了吹。看著這樣一個男人做這么細致的動作,小心翼翼的模樣,夕御另一只手支著胳膊饒有興致地觀賞著,末了等這只手做完,東魁吁了口氣,像放置什么絕世稀有寶貝一樣將這只手輕輕擱在茶幾上,像是稍微重一點就會碎,不過沒想到他剛放下,這只手收回去后,另一只手送了過來,看著指頭上細細的傷口,男人終于有些不確定地抬頭看向夕御。“看什么看?!毕τ⒅?,目光不善地瞪著男人。“魔主……這傷口舔一舔就能愈合了……”這藥液一看就是十分珍貴的藥,拿來涂這個實在可惜,半魔的身份在魔域一貫受到鄙視和排斥,因此他的修煉資源十分匱乏,看著這樣的靈藥被浪費東魁忍不住覺得心疼可惜。夕御斜斜睨了一眼男人,說:“本尊需要親自舔傷口?”東魁猶豫了一下,見夕御看都不看他了,那只手就放在他面前,擺明了讓他解決,抿了抿唇,他緩緩湊過去,一邊盯著夕御的臉色,一邊小心地伸出舌頭輕輕舔舐夕御的指尖,那個指頭一顫,夕御轉過臉面無表情地看著東魁忐忑的模樣說:“行了。我餓了?!?/br>東魁呆愣了一下,說:“魔主,快進魔域了……”魔宮必定有很多美食。夕御冷笑一下:“自己湊過來還是我過去?”說完目光就停在男人的唇上不動了。東魁面色一紅,顯然領會到了魔主的意思,他躊躇了一下,才湊過去將唇壓在夕御那張色澤紅潤的雙唇上,可是這唇的主人并不配合,半響一動不動地沒有吸取魔氣的意思。東魁往前又湊了湊,看著夕御的銀色眸子目含祈求,大概他這模樣總算讓魔主滿意了,夕御才一副勉為其難的模樣一把按住男人的脖頸將他更重地壓向自己。半響過后,男人自夕御身上爬起來,夕御手指擦了擦唇邊的液體,目含譴責地看著男人?!皩Σ黄?,魔主,我不小心……”東魁急急忙忙地幫夕御擦拭,卻把那片嘴唇擦的更紅了,意識到自己添亂了,東魁無措地放下手干看著。片刻后,夕御才慢條斯理地說:“到了,你還想壓到什么時候?”男人瞪大了眼睛,看到自己竟然是跨坐在魔主身上的,猛然站起身,結果可想而知這么高大的身形,猛然一撞下,教頂頓時破開了一個大洞,東魁看著面前一排排恭迎的魔域高級將領和侍衛(wèi),剎時面色紅得滴血,恨不得即刻就鉆進地洞里。大概現(xiàn)場只有現(xiàn)任魔主夕御才是最淡定的人。作為移動補藥,夕御去了血池把東魁也拉了過去,于是里,一個紅的似墨的池子里血腥與煞氣翻涌,中間垂首站著一個衣物濕到透明的男子,正是接受上任魔主傳承的夕御。他很痛,目光狠狠瞪著面前僵跪著的男人,本來,作為魔域最強最尊貴的,他應該是不怕痛不怕死,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存在??墒沁@個男人一副焦急擔憂地目光緊緊注視著他,他就覺得,全身真特么痛的要命,簡直要呻吟出聲了。“魔主,您還好嗎?”東魁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輕聲問出口,實在是,夕御的臉色太難看了,眼眶充血,就是銀瞳此時也已經完全變?yōu)檠t色。白發(fā)血瞳配著絕美的臉蛋,怎一個妖異邪佞了得,更別說這周圍包裹的仿佛要吞噬一切的血煞之氣。然而這些似乎對男人來說都沒什么不同,他只是看著夕御額頭上不斷躺下的汗水和咬破舌頭后滑下的血液感到疼惜。他自己也說不明白為什么他要疼惜這個尊貴的人兒。“你說呢?”夕御咬牙切齒地說。“那怎么辦?有什么我可以幫的嗎?”東魁有些焦心的模樣又一次成功的取悅了夕御,所以他勾勾手指:“過來。我要吃點心?!?/br>零嘴的甜美果然可以讓他轉移一下注意力,夕御分神想了一下,將舌尖更深地探入男人口中,然而這次絲絲縷縷的魔氣卻不是從男人口中抽出,而是從夕御舌尖送入。本來是一次萬分痛苦的魔煞之氣融合,結果發(fā)展成了兩個男人在血池中翻滾,一個月后,血池的水終于平靜下來,顏色變得淺淡仿佛不過是平常的水潭。而夕御白皙無暇的身體像是被鐫刻了某種十分詭異神秘的暗紅色圖騰,隨著他一步步淌水走上岸,圖騰緩緩隱入皮膚內。他的身后,一個高大的男人緩緩自水中爬出,濕透的黑發(fā)遮蓋了他的臉和半個背脊,隨著他撩開額前的頭發(fā),露出一張完整無缺的臉,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