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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必定會很合婆母的心意。 只要是能取悅婆婆的事,她便很樂意去做。 成親到現(xiàn)在,她也能看出來,趙汐并不是很中意她,但只要能獲得婆母的支持,那她的地位便是穩(wěn)妥的。 所以她面對齊萱時一臉謙和,笑道:“表妹肯賞光,我當(dāng)然要好好招待了,外面冷,快進屋吧?!?/br> 進到房中坐好,齊萱立刻拿出準(zhǔn)備的見面禮,是幾套玲瓏坊出的繡品,縱使是在王府里,這也是稀罕物,姚雨薇果真很喜歡,連連跟她道謝,“江南的刺繡全國有名,現(xiàn)如今咱們北方也可買得到,可表妹帶來的這兩樣卻非同一般,這樣好的東西,甚少得見呢!” 齊萱笑笑,“這是出自玲瓏坊的繡品,在江南也屬頂級?!?/br> “原來如此!”姚雨薇又贊嘆了幾聲,才叫人收起來。 因為年紀(jì)相當(dāng),倒是有許多話可以聊,待客的熱茶才端上來,姚雨薇便跟齊萱打聽道:“聽聞表妹有位了不得的未婚夫,是小時就定下的姻緣?” 她羞澀笑笑,滴水不露的答道:“表嫂過獎了,我忘了從前的事,所以是什么時候訂的親也不太清楚,”雖然小心提防,但提到凌瑧,她倒是也毫不謙虛,略帶驕傲的道:“他是很不錯的,這次多虧他把我找回來……還有,我剛才提到的玲瓏坊,也是他們家的產(chǎn)業(yè)?!?/br> 那一臉的驕傲滿足可不是能裝出來的,姚雨薇羨慕道:“表妹雖然從前苦了些,但如今能覓得好夫婿,今后的日子便都是甜了?!?/br> 她點頭笑道:“借表嫂吉言了,其實不怕您笑話,原本我們是打算成親后,一起來看望姑母的,因我身子不太好,他擔(dān)心天寒路遠,不太放心我,后來,表哥帶了太后娘娘的懿旨去,我才知道姑母原來為了我病了一場,我心內(nèi)過意不去,這才趕快來了?!?/br> 這明顯能叫人聽出話中的思念與遺憾,姚雨薇安慰她道:“眼看就要過年,等年節(jié)過完,開春后路好走了,表妹再回去也不遲,婆母也是太過思念你,如今你來到跟前,她就放心多了?!?/br> 姚雨薇的話音才落,忽聽見外頭一句男聲,“表妹要去哪兒?”緊接著那門便被推開,房中人一起向外看去,原來是趙汐從外面進來了。 夫妻兩人其實各有各的地盤,除過新婚那幾天,趙汐鮮少主動來這里,是以姚雨薇此時見到夫君,難免又驚又喜,趕緊上前端禮,“夫君怎么來了?” 趙汐答道:“今日沒什么事,就想回來歇歇……”語罷朝齊萱笑笑,“表妹也過來了?”一副好像事先并不知道齊萱在這兒的樣子。 齊萱對他淡笑一下,姚雨薇伸手解他的披風(fēng),道:“表妹大老遠回來,妾身覺得應(yīng)盡地主之誼招待一下表妹。” 趙汐難得跟她露出和煦的笑來,點頭道:“還是夫人想得周到……就叫人去跟膳房吩咐一聲,好好準(zhǔn)備一下,咱們也給表妹接接風(fēng)?!闭Z罷特意跟齊萱說:“路上飲食單調(diào),叫表妹吃苦了!” 他又來這一套了,齊萱直覺頭皮發(fā)麻,笑著拒絕道:“表哥表嫂實在太客氣了,為了我的事,害的二位也是小別了一回,我心里也過意不去呢,分開這么久,表哥應(yīng)該好好陪陪表嫂的,我就不在這里打擾了。”趕緊跟姚雨薇道:“謝謝表嫂的招待,那我先回去了,改日再來打擾您。” 當(dāng)著姚雨薇的面,她的這番話叫人不好拒絕,趙汐僵硬一下,只好點頭道:“那……表妹慢走?!?/br> 姚雨薇也客氣了兩句,將她送到院門口,這才回到屋里來。 趙汐方才話中的那個“咱們”,叫姚雨薇心間一暖,此時一臉緋紅的迎了上去,想跟夫君好好說兩句話的,卻見方才還生龍活虎的趙汐頓時一臉疲憊的樣子,打著哈欠跟她說,“今兒起得早,方才也沒歇晌,我去睡會兒?!闭Z罷便去到了榻上,倒頭睡了起來。 ~~ 是夜,齊玉瑾的房中也終于迎來了夫君趙頤。 齊玉瑾昔日入府時是側(cè)妃,因美貌一舉奪寵,又生下了趙頤的長子,因此幾十年來風(fēng)頭一直強盛,然再美的女人,也敵不過歲月,如今到了這般年紀(jì),趙頤每月來過夜的次數(shù)已經(jīng)屈指可數(shù)了。 不過她已經(jīng)當(dāng)上了正妃,其他的東西,倒并不強求。走到如今的地步,夫妻二人各取所需,也算和諧。 她知道,齊萱回了王府,趙頤必定要來問她的。 果然,把下人都摒退后,趙頤當(dāng)即就問,“那個丫頭,果真沒有假嗎?” 齊玉瑾點頭道:“看長相,應(yīng)該是不錯的?!?/br> “長相?”趙頤冷笑一聲,問道:“如果真的是她,那你的藥怎么沒起作用?別是時候太長,失效了吧?” 齊玉瑾心內(nèi)一頓,“臣妾也在懷疑,現(xiàn)在還沒弄明白,那日,府醫(yī)也沒診出個什么結(jié)果,興許是還沒到時候……等改天,臣妾親自問問她吧……” 這也是她不明白的地方,那春紅落的配方是她費盡千辛萬苦才保存下來的,按說不會有錯的,為什么在齊萱身上就不起作用?難道是還未到時候? 可是不對,她已經(jīng)十六,過完年,就十七了,早過了該毒發(fā)的年紀(jì)了。 她想了想,問道:“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回來了,不知王爺,打算如何處置她?” 趙頤反問她,“如何處置?我倒是想聽一聽你的意見?!?/br> 齊玉瑾心間猶豫一下,試探道:“依臣妾看,左右那丫頭已經(jīng)失憶,不如……就放她一馬吧……” 趙頤冷笑一聲,“我倒沒看出,你心腸何時變得這么好了?” 齊玉瑾臉上一白,又聽他冷硬道:“萬一她想起來了呢?無論如何,留下是個禍患,等年一過完,想辦法解決了吧!” 齊玉瑾只好道是,在這個男人面前,心中最后一絲的不忍與愧疚,也都不得不被摒棄了。 ~~ 回到了故鄉(xiāng),齊萱迫不及待的想去給爹娘掃墓。 不管這失憶是真是假,她的爹娘已經(jīng)近在眼前,她無論如何,也要去看一看。這件事,回來那天已經(jīng)提過,趙汐巴不得能攬上這份差事,主動請纓的帶她去了墓園。 那是齊家的墓園,里面埋著她的祖父,曾祖,甚至更老輩的齊家祖先們,如今有座看起來比較新的墓壘,正是屬于她的爹娘。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可還是難免流出淚來,清鶴怕趙汐起疑,一邊在旁翻著火紙,一邊說,“小姐心心念念尋了那么久,如今終于見到爹娘了,只可惜,天人永隔,小姐請節(jié)哀啊!” 今日格外冷,盡管穿戴已經(jīng)十分厚實,還是被寒風(fēng)吹紅了臉,齊萱垂淚跪在墳前,模樣甚是可憐。 一旁的趙汐跟著清鶴倒騰了幾下火紙,附和道,“表妹如今既然平安歸來,舅父舅母也可安心了……” 說著瞅瞅旁邊的一座小墳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