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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康健,少夫人可寬心。” 齊萱還有問題呢,少帝確定趙頤給他下毒了嗎?如果知道了,怎么還不對安順王府動手???但是謹慎起見,還是沒有多問。 見羽林衛(wèi)把要事交代完畢,身為一家之主的凌濯上前來客氣了幾句,要留下他們招待一番,誰知這幾人不給面子,道是還要回京復命,立刻告辭出府,騎上馬又走了。 等人走遠,三人回了先前吃飯的瀾雅堂,齊景天和鹿十七一直在那里等著他們,聽凌瑧簡單描述完方才的情況,都好奇問道:“少帝到底賞了什么?” 當著眾人的面,齊萱這才終于把那錦盒打開,拿出里面的物件一看,竟是塊瓦片狀的鐵塊,沉甸甸的,她差點拿不住。 等看清上面的字,眾人都吃了一驚,齊萱倒沒見過這種東西,也不太認識上面的篆字,只得求助于凌瑧。凌瑧看著她,一字一頓的說,“丹書鐵劵?!?/br> “丹書鐵劵?”齊萱嚇了一跳,“這,這就是書上說的‘免罪金書?’” 丹書鐵劵,乃歷代帝王賜給功臣世代享受的免罪憑證,而她手中這個,恐怕是當今的皇帝所發(fā)出的第一塊金書了,實在是意義重大。 雖然知道了這是什么東西,但齊萱還是有點摸不著頭腦,“不是說,只有那些勞苦功高的大臣才有這個嗎?好端端的,他給我做什么?” 凌濯笑著說,“方才羽林衛(wèi)都說了,你救駕有功啊,所以當之無愧!” 鹿十七走過來,好奇的接過她手中的鐵瓦看了又看,末了,很是佩服的說,“從前聽說,太.祖皇帝曾經(jīng)發(fā)了三塊,給的均是陪他出生入死打天下的將軍,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徒弟媳婦這么年輕就能拿到這個,了不起!” 鹿十七說出眾人的心里話,大家都紛紛點頭贊同,只有齊萱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他們說我救駕有功,那么,皇上肯定相信趙頤下毒了,可為什么,他還不對趙頤動手呢?” 凌瑧凝眉說,“他雖相信你了,但動手卻不是一夕之間的事,要削去一個藩王,得做充足的準備?!?/br> 齊萱為小皇帝著急,嘆了口氣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凌瑧輕拍她肩,安慰道,“這是大事,講求天時地利,現(xiàn)在雖然沒到時候,也并不代表就要等很久,這個機緣,說不定很快就會來的?!?/br> 鹿十七也罕見參與到討論之中來,出聲道:“徒兒說的不錯,萬事講究機緣,比如你岳父大人的腿,沒準很快就能好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他,齊萱驚喜的問,“神醫(yī)此話當真?我爹很快就能好了嗎?” 鹿神醫(yī)沒有直接承認,只是說,“仙人藤加甘泉水,我還在試驗藥方,不過估計不遠了!” 鹿十七可從不打誑語,既然這樣說,定然是有把握了,一屋子人立時都歡喜起來,當然最高興的,當屬齊景天父女。 廳內(nèi)氣氛極好,滿桌的酒菜擺在面前,一屋子人都還沒動過呢,凌濯趕緊發(fā)話道,“今日喜事連連,甚好甚好,來,咱們飯還沒吃呢,重新把酒續(xù)上吧!” 幾人便都順意坐了下來,有鹿十七的好消息,又有顯眼的丹書鐵劵在旁,這頓飯,一家人都吃的十分開心。 ~~ 陽春二月,已是春始,園子里陸續(xù)有花開的時候,齊景天的腿也在慢慢好轉(zhuǎn)。 鹿十七經(jīng)過反復試驗,終于將藥調(diào)好,齊景天一天天堅持不斷的服用,麻木多年的雙腿漸漸恢復知覺,變得越來越有力氣,十余日后,竟真的能站立起來了。 齊萱很是高興,白天幾乎寸步不離的守著爹爹,因神醫(yī)叮囑要多多活動,她便時不時的扶著爹在院子里溜達,從開始的五步,十步,慢慢的,眼看齊景天也能走上幾十步了。 雖然還是要靠別人攙扶或是借助拐杖,但相較從前的幾年,這已是很大的進步了,齊城主自己也備受鼓舞,雖然練習起來很是費力,但他甘之如飴。 度過年假,辦完喜事,凌家的各項產(chǎn)業(yè)也重新運轉(zhuǎn)起來,現(xiàn)在凌家父子倆都在,各自分擔一些,也都能輕松一些。 就在一切井然有序的時候,在臨安做客的齊景天收到了墨城送來的密信,信上說,安順王府發(fā)了帖子,道是安順王世子欲造訪墨城,請城主速歸! 第六十八章 齊州。 出了正月, 年就算過完了, 年前趙頤給兒子趙汐安排的事情,現(xiàn)在可以去辦了。白日里在父王那里領了差事,吃罷晚飯, 趙汐來到齊玉瑾房中跟母親敘話。 自打年前發(fā)生了那檔子事, 母子倆在趙頤面前,說話行事都格外小心,尤其趙汐,當著父王, 簡直都不敢抬頭,畢竟那時因為自己的色心,可叫王府受了奇恥大辱, 偏偏此事又不宜張揚,就算他們有心找凌氏算賬,也不敢明著來,所以算了算去, 到底還是安順王府吃了虧。 齊玉瑾聽了夫君給兒子安排的差事, 原本要叮囑兒子路上小心,一張嘴卻忍不住先嘆了口氣, “此次一定要你父王交代的事給辦好,將功贖過才是。” 其實不用母親囑咐,趙汐也知道這次是頂要緊的機會,他一定不能出岔子了,他雖是長子, 可父王不止他這一個兒子,如若再惹惱了父王,自己這世子之位極有可能不保的,一旦叫父王動了念頭,就連母親齊玉瑾也不一定能幫得了他。 他答應了一聲,想了想,又覺得委屈,跟齊玉瑾抱怨,“其實那件事,罪魁禍首并不在我,姓凌的那夜膽敢闖門,定是早做好了準備,不管我碰不碰那個丫頭,他也一樣會把她劫走的……” 齊玉瑾瞪了他一眼,恨鐵不成鋼,“還說!那日若不是你落在他們手中,你以為你父王能叫他們活著逃出去嗎?從前叫你好好用功習武,你瞧瞧你,練的這是什么功夫?” 這么一說,趙汐頓時不敢吱聲了,緩了一會兒,嘆息道,“算我倒霉!” 齊玉瑾給氣的,“倒什么霉?還不都怪你,滿肚子的花花腸子,連那個丫頭也敢去沾,那天那副狼狽模樣,自己家人瞧見不說,偏還叫你媳婦看見了,弄出個爛攤子,還不是連累我替你收拾!” 提起自己的世子妃姚雨薇,趙汐倒是不屑,“母親收拾什么?看好她不叫她亂跑就是了,只要她娘家不來摻和,她能興起什么風浪?” 虧是吃了,卻根本不知悔改,齊玉瑾重嘆一聲,恨不得把人立刻攆出去,擺手道,“行了行了,趁時間還早,趕緊回去把人哄哄!少在我這兒礙眼!” 趙汐朝她彎了彎腰,轉(zhuǎn)身出了房門,齊玉瑾瞧著他的背影,忍不住煩躁,自己費心費力這么多年,怎么會養(yǎng)出這么個兒子? 如今只盼趙汐能為趙頤建功立業(yè),否則,連她都不知道,自己這王妃之位,能否保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