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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打不起來的?!?/br> 凌瑧對岳父的話很贊同,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嬌妻,并未多言,只給了個溫和的笑。 看這翁婿二人的模樣,倒是一點都不著急,齊萱雖然信得過爹和夫君,還是有些疑問,坐到棋盤跟前繼續(xù)問,“那趙頤過來了呢?他兒子在這,總不可能不管他了吧!” 這次換凌瑧答她,“太平時期,藩王私自動兵是大罪,墨城雖然離齊州不遠(yuǎn),但到底不是他的封地,咱們一向遵紀(jì)守法,是朝廷眼中的良民,他兒子自己犯了罪,他再生氣,也屬私怨,照如今的局面,他就算真的要動兵,少不得得好好思量一番?!?/br> “可思量歸思量,他這種人,必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饼R萱繼續(xù)問,“若他真的破釜沉舟,我們?nèi)绾螒?yīng)對?” 知道女兒心中還是擔(dān)心,齊景天索性放下棋子,耐心跟女兒講解,“墨城易守難攻,爹也有人手儲備,不會叫他輕易攻進(jìn)來的,更何況京城早已等著他發(fā)兵,咱們離京城也不過幾百里的地界,皇上一聲令下,大軍抵達(dá)這里,不會比他慢多少。” 齊景天跟女兒慈愛一笑,“爹這幾年的賦稅,可不是白交的。放心吧。” 提到了京城,齊景天在心中琢磨一下,做了個決定,“趙汐此次帶來的東西,已經(jīng)交到京城,這自然又是一樁大罪,但倘若數(shù)罪并罰,是再好不過,你們兩個收拾一下,盡早去京城走一趟,爹已經(jīng)安排好了人手接應(yīng),你們替爹發(fā)聲,相信效果會更好?!?/br> 既然岳父已經(jīng)開了口,凌瑧便擱下棋子,把這幾日琢磨好的念頭也說了出來,“爹,這件事我想過了,其實有個更好的辦法,我替你守著墨城,你跟萱萱一起進(jìn)京,親自去告狀,你們才是當(dāng)年齊家血案最直接的受害者,你直接出面,會比我去要好。” 齊景天何嘗不知這道理,只是雖然人手足夠,但留在墨城,也許依然會有危險,這是他的女婿,老友的兒子,他不愿叫凌瑧冒一絲一毫的風(fēng)險。 齊景天搖頭道:“還是我留在這里,你跟萱萱進(jìn)京吧。” 凌瑧只是一笑,“我也從臨安調(diào)了人手過來,相信不一定會比北翼的那幫人差,我替您守城,你可放心?!?/br> 齊景天還是想拒絕,“我當(dāng)然信得過你,只是……” 凌瑧打定了主意,勸他說,“您蟄伏多年,該知道眼下是最好的時機?!?/br> 齊萱在旁,眼睜睜的看著這二人的推讓爭辯,不由得起了擔(dān)心,擔(dān)憂的問道:“你們在爭什么?難道留下來會有危險嗎?” 齊景天看了看女兒,有些欲言又止,凌瑧趕緊再勸,“您的人脈比我更廣,比我更熟知京城,且在朝中那些人的面前,也比我更能說得上話,所以還是您去吧,這種時候,不可優(yōu)柔寡斷。您早日把大仇報完,咱們一家才能安心過日子?!?/br> 這句話戳中了齊景天的心,是的,不能優(yōu)柔寡斷。 他叫女兒吃了這么多的苦,倘若不能萬無一失的報仇,他還有什么顏面面對女兒? 齊景天終于拿定了主意,拍拍凌瑧的肩,“如此,那爹就將墨城托付于你,你行事沉穩(wěn),我很放心?!?/br> 說著再去安慰正滿眼焦急的齊萱,“不會有危險,明日咱們就進(jìn)京,早些行動,也好早些報仇?!?/br> 齊萱雖然蹙著眉,但她知道該相信爹,爹準(zhǔn)備了這么多年,如果有危險,根本不會帶她跟凌瑧回來的…… 她嗯了一聲,回應(yīng)了爹的話,轉(zhuǎn)頭看向凌瑧,眸中有千言萬語。 就這樣又要分別了嗎? 齊景天知道小兩口有話要說,呵呵笑道,“明日要上路,今天好好休息,爹坐得時間有些久了,得起來活動活動。”說完便踱出了望海閣。 連爹都為他們騰了地方,齊萱看著凌瑧,未語先流露出萬千對離別的不忍。 凌瑧輕咳一聲,“咱們回房說?!?/br> 有些話,只能回房“說”…… 成親也有一陣了,齊萱當(dāng)然讀懂了他言外之意,臉霎時就紅了起來。 凌瑧只覺得心頭癢,趕緊牽著她回了房。 第七十一章 進(jìn)到房中, 終于沒了閑雜人等, 凌瑧還未有什么行動,齊萱一下就先抱住了他,哀怨的說, “我舍不得你?!?/br> 凌瑧心間一下軟得一塌糊涂, 原本那蠢蠢欲動的欲.火也熄了大半,將她攬在懷中,溫柔回道:“我也舍不得你,可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刻, 咱們不得不分別一下,岳父的腿才恢復(fù),現(xiàn)在又要趕路, 雖然沒有多遠(yuǎn),但總是需要有人在旁照顧的,你陪著他,更好一些……” “我知道的?!彼谒珙^輕聲說完, 又抬眼看著他, 認(rèn)真的道:“我明白你是為了我們著想,可是你留下來, 真的不會有危險嗎?” 關(guān)心則亂,雖然相信爹的部署,但她總想多跟他確認(rèn)幾遍。 他笑了起來,眼眸中含著一汪春水,“當(dāng)然, 岳父幾乎把北翼鶴山全都調(diào)了過來,他們是當(dāng)今頂級的高手,以一敵百不成問題,加上本身墨城的自衛(wèi)隊,不要小瞧這里,這里的衛(wèi)隊,比起王府的府兵也絲毫不差;更何況還有我?guī)淼娜恕彼匾庖煌?,問道,“我也會武功的,你還記得嗎?” “當(dāng)然記得,”她趕緊點頭,一臉崇拜的說,“你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人。” 她刻骨銘心的記得,那夜在安順王府,他從天而降,為她拔劍的樣子,趙汐前頭擋了那么多的人,一個個兇神惡煞的,但當(dāng)他劍風(fēng)掃過,都紛紛倒了下去。 他笑著吻了吻她的唇,點頭說,“所以,我習(xí)了這么多年的武,若連自己都保護不了,豈不成了笑話?” 這樣說來也是,他那么厲害,總不會叫自己受傷??! 她這才放心下來,堅定的點頭,“你說得對,你一定會平平安安的?!?/br> 他最愿意看見這樣的她,他又親了她一下,繼續(xù)叮囑道:“所以你不必?fù)?dān)心我,倒是應(yīng)該時常勸著些岳父,他眼下雖然可以行走了,但依然處于恢復(fù)期,飲食與情緒都非常關(guān)鍵,不可輕易動怒,切忌激動,你一定要在旁時時規(guī)勸。” 難為他醫(yī)者之心,想的這么周到,她認(rèn)真的說,“謝謝你,我曉得了。” 他笑她傻,“不必說什么謝謝,我是你夫君,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關(guān)心的人就是我關(guān)心的人,知道嗎?” 她又鉆到他懷中,由衷的感激命運,“我有一個好夫君?!?/br> 他心間一動,低頭親吻她的發(fā)頂,她抬眼來看他,眼中有柔柔暖光。 他垂眸看她,從烏黑的云鬢到精致的面龐,沿著白皙修長的脖頸,一直看下去,被春裳遮住的高聳,是叫他魂牽夢繞的地方…… 離別在即,還要浪費時間嗎?他將她攔腰抱起,去到紗幔遮住的床榻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