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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再抬眼看他。 在一起真好,她決定往后天天看著他,滿眼都是他! 這樣的眼神,這波光瀲滟的眸子里全是他,他心間狠狠一動,還能再說什么呢?只好低下頭去,再度憐惜她。 原本就在新婚中,還分別了這么久,此刻一癡纏上,就再也分不開了。點(diǎn)點(diǎn)野火遇上了狂風(fēng),撩燒了整片原野,兩人越吻越深,他將她壓倒了被褥里。 他被烈火焚身,渾身躁動的難受,卻還記得自己趕路回來,未來得及洗漱一番,便在唇齒間不舍的呢喃,“萱萱,我先去沐浴……” 她摟緊了他的脖子不放手,“不許你走?!?/br> 他甜蜜又無奈,被她的香沖昏了頭,終于不管不顧,全身心投入了進(jìn)去。 第七十五章 芙蓉帳暖, 人比花嬌。 她說不許他走, 他就真的不離開,連后來沐浴都是抱著她一起去的。 等收拾好了,再回到床上, 齊萱懶洋洋的不肯動, 一雙眼睛卻還在他身上徜徉。 他都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在她身邊躺下,凝著笑問,“剛才誰說累的?現(xiàn)在怎么倒精神了?” 他主動將手臂伸過來, 她便領(lǐng)情的靠過去,環(huán)住他的腰,心滿意足地說, “好不容易見到你,不想睡?!?/br> 他輕笑了一聲,低頭吻她的發(fā)頂,問, “那想做些什么?” 她嗯了一聲, “我們說會兒話吧?!眲偛胖活欀箰垡?,根本無暇說話。 他說好, 問她,“從京城回來辛苦嗎?” 她搖搖頭,“還好,就是馬車坐得有些累,不過心里很開心……對了, 我跟爹這次還進(jìn)了皇宮……”她有許多新鮮事想跟他分享,進(jìn)宮算是一樁,由于印象深刻,趕緊跟他描繪了一番。 他聽完后,總結(jié)似的問道,“那你覺得,皇宮怎么樣?” 她嘆了口氣,“里里外外都有人把守,一個個拿刀拿戟的,怪嚇人,走在那里面大氣都不敢出……住在那里,就像住在籠子里似的,太可憐了!晚彤以前還說,咱們凌府的花園能比得上皇宮,其實(shí)我覺得,皇宮倒一點(diǎn)都比不上咱們凌府?!?/br> 她聲音柔柔的,叫人聽著通體舒暢,他輕點(diǎn)她的鼻尖,聲音也溫柔下來,“這么會說話!” 她輕笑一聲,仰臉來看他,“我說的都是真的?,F(xiàn)在該你說了,這些天過得怎么樣?打起仗來是不是很嚇人?”說著忽然想起什么,一下坐了起來,掀開被子要查看他的身上,“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他笑她傻,“岳父沒告訴你嗎?我們此次不費(fèi)一兵一卒,以智取勝?!痹捳f完,倒也沒去阻攔,由著她看,等她徹底放了心,才又躺了回來。 她往他懷里拱了拱,“爹告訴我了,可我還是不放心?!闭f著抬頭親了親他臉頰,嘆息說,“這回我真的擔(dān)心,有幾天幾乎整夜睡不著,雖然相信你厲害,可是總?cè)滩蛔?dān)心……這下就好了,咱們都平平安安,壞人也沒撈著好下場。”說著想起趙汐來了,便順口問道:“那個趙汐怎么樣了?死了嗎?” 他淡淡道:“朝廷派了人去,把他們幾個都押走了,謀叛是大罪,要三司會審的,不能叫他不明不白的死?!?/br> 說了這么多話,困意終于上來了,她點(diǎn)點(diǎn)頭,打了個哈欠,眸中淚光閃閃,剛想跟他說聲睡吧,誰知竟見他忽然翻身上來。 她嚇了一跳,“做什么?” 他曖昧的低語,“不是不困嗎?長夜漫漫,咱們再做些有用的事吧……” 沐浴后才換好的小衣又被輕松挑開,他的意圖昭然若揭,她吃吃笑他,“這算什么有用的事?” 他低頭吻了下去,“生兒育女,人生大計(jì)?!?/br> 她頓時軟了腰肢,恨不得把一切都給他。 ~~ 歷經(jīng)戰(zhàn)亂之后,長夜顯得格外寧靜。 府衙地牢里,關(guān)著此次謀叛的黨羽,男的是趙頤的子嗣與舊臣,女的幾乎是安順王府的家眷。 明日這批犯人就要被押送進(jìn)京城,趁著這最后一晚,齊景天來到此處,見一個人。 男女分別關(guān)押,因安順王府人多,一時間監(jiān)牢爆滿,但盡管如此,身為安順王妃的齊玉瑾還是能得一間單獨(dú)的牢房。 卸去錦緞綾羅,只剩一身污臟囚衣,齊景天步步走進(jìn)來,見到了這樣一個meimei,齊玉瑾。 聽見腳步聲,原本坐在干草堆上的人抬了抬眼,看清眼前的人,麻木的臉上目光忽然一凝,慌忙站起身來,不可思議問,“大哥?” 她走近幾步,再度確認(rèn)了眼前的人,不由得張大嘴巴,“真的是你……你還活著?” 齊景天不露喜怒,只是淡聲說,“我是還活著?!?/br> 他的聲音切切實(shí)實(shí)的進(jìn)了耳朵,這果然是齊景天!齊玉瑾忽然恍然大悟,晦澀笑著點(diǎn)頭,“對啊,既然萱萱還活著,我怎么從未想過,你也還活著……” “我還活著,叫你很失望嗎?”齊景天冷聲問。 齊玉瑾笑不動了,漸漸流下淚來,“大哥為什么這樣說?您很恨我是嗎?要害你的是他不是我,他要做什么,我根本攔不住,你以為我想害你們嗎?我也不過是委曲求全罷了,我一介女流,倘若不依附他,又有什么辦法?” 齊景天冷冷的盯著那張淚流滿面的臉,“你要依附他,難道就忘了是誰把你養(yǎng)大?爹娘對你視如己出,你到頭來居然如此禍害齊家,玉瑾,過去的這些年,你良心可曾安過?” 齊玉瑾泣不成聲,漸漸跪在地上,連連搖頭,“我也不想的,大哥,我也沒有辦法,我攔不住他啊……” 齊景天不想聽她狡辯,怒問道:“給萱萱下毒,也是他逼你的嗎?萱萱一直叫你姑姑,她當(dāng)時還那么小,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他太氣了,此時若不是有囹圄阻攔,他大約會沖過去扇她幾個耳光。 此話一出,只見齊玉瑾一驚,“下……毒?大哥……” 齊景天冷笑,“事到如今,你還要隱瞞什么?萱萱身上的春紅落,難道不是你下的?你究竟打得什么主意,為什么,為什么要對她下手?” 他氣得渾身發(fā)抖,倘若不見面,心中就只有恨罷了,可當(dāng)親眼看見這個自小一起長大的meimei,他心里就不止恨而已,還有氣憤,滔天的怒氣! 他實(shí)在不懂,就算她阻攔不了當(dāng)初趙頤的行徑,為何要早在萱萱還小的時候就對她下毒?那么一個小小的孩子,會妨礙她什么?難道這也是趙頤唆使的嗎? 齊景天的怒吼響徹耳邊,齊玉瑾終于也爆發(fā)了,失聲叫喊道,“我就是想看你們痛苦,想看你們痛不欲生……你們雖叫我跟你們姓齊,可何時真正把我當(dāng)過你們齊家的人?他要叫我去做側(cè)妃,去做妾室,你們?yōu)槭裁床槐Wo(hù)我?我進(jìn)了王府,處處低人一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