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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高興是怎么回事。不管怎樣,他還是被人需要的不是嗎,這些人需要他,所以才會就算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不怎么喜歡他,可是卻沒辦法,他們還是要他幫忙。“嘿!”沉聲一吼,白暮雨繃緊了身體,攢足了勁,顫顫巍巍支撐住身體。堅持,一定要堅持,還不到放棄的時候,只要自己夠努力,說不定這些人某一天真的就會接受自己。少年的臉上閃耀著光芒,掙不開的瞇瞇眼灼灼生輝。傅予滿臉嫌棄皺了皺眉,心道:這小子腦子里面又想到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這種地獄一樣的訓練有什么好開心的,想當初老子入門的時候練了一天,痛了好幾天都下不了床,真是,人傻腦子還不靈光,他怎么就帶了這樣的人回來。哎!傅予深深為自己把一名無知少年拉入地獄感到愧疚,可是現在人已經來了,想退貨的話也沒辦法了,入了凈靈門,哪有想走就走的道理,再加上那鬼知道是什么玩意的暗屬性,傳出去這小子肯定會被鬼門關的人給抓走的……算了,還是好好教吧……又在心中嘆了口氣,對于半年以后的演武大試反正他是不報任何希望了,到時候只要白暮雨能保住小命他就萬分佩服自己的能耐了,絕對要把他教的能保住自己的小命為止。完成了第一天的訓練,傅予把已經累成了一塊破布的白暮雨拎回屋,滿腦子琢磨著該怎么把這個雙屬性的廢物草包練成才,憂心忡忡地回去準備第二天的訓練了,像他這種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的人,為什么要干這么細致的活,真是……哎~~~白暮雨躺在床上,一邊的手腳垂落在地,他已經完全感覺不到手腳的存在,就差臨門一腳估計手腳就要廢了。迷迷糊糊昏昏睡去,不一會兒,屋子里便鼾聲如雷,呼嚕嚕沒心沒肺。吱呀一聲,一道人影閃入屋內,那人默默走向床前,定定看了一會,抬起手,澎湃靈氣縈繞在指尖,順勢而下。一陣酥麻游走全身,白暮雨渾身瘙癢難耐,睫毛輕顫,腦袋還是昏沉沉跟不上狀態(tài),睜開眼,一團黑影模模糊糊在沒有光亮的木屋里看不真切。身子沒有那么沉了,白暮雨疑惑道:“誰?”半夜三更跑到他的房間里,額,到現在都沒出手應該不是想要害他的人,像他這種毫無價值的普通人,有哪路神仙會特地來暗算他,所以白暮雨對于詭異的人影特淡定地毫無危機感。那人默不作聲,白暮雨也不急不怕,趴在床上等著下文,只要不是要命,一無所有的就是有膽兒什么都不怕。呼,一道火焰在屋中亮起,點亮了黑暗,照亮了半張人臉,燭光搖曳。白暮雨看著眼前笑得和藹可親的人,雖然是不認識的人讓他心里有點緊張,可是這人笑得慈眉善目,應該不是什么壞人吧。“白師侄,現在身上還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嗎?”張如柏笑語盈盈道。白暮雨動了動手指,哪還有剛才死去活來的酸痛感,是這人幫了他!白暮雨恭敬問道:“您是?”“哈哈哈”張如柏爽朗一笑道:“我是你風自在師父的同門師兄,你和其他人一樣叫我張師伯就好?!?/br>白暮雨愣了一下,連忙起身端正跪坐在床上道:“不敢,晚輩什么都不懂,前輩不恥笑我已經很感激了”白暮雨實話實說,讓他和其他人平起平坐還認師父,這樣的美夢只能干做做,要成真他還不夠資格。白暮雨雖然有時候樂觀地不知死活,可是事實上,他自己處在什么立場是非常清楚的,正因為知道地太明白,所以才能知道該怎樣隔著一層,霧里看花讓自己活得高興。“呵呵呵”張如柏和氣地摸了摸白暮雨的腦袋,親切地就如同家中長輩一般。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的關愛,掌心傳來的溫度模糊了白暮雨的眼。死咬住嘴唇,白暮雨顫抖著,激動地控制自己不要哭出聲來。曾幾何時,他是多么希望有人能摸摸他的腦袋,疼愛他,夸夸他,就像白夫人每次對哥哥那樣。可是自小就沒有父親的愛憐,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被父親期待過。三妻四妾,男子有妻妾并不奇怪,可是若不是母親,父親就不會死,所以他會被人怨恨也不奇怪。一個金屋藏嬌的丈夫,一個背著自己妻子偷情的負心人,他的父親因為母親負了白夫人,所以哪會有長輩會愿意待他好。死死壓制住哭音,他知道自己這副樣子卑微地多么凄慘,不過,以后只要繼續(xù)努力下去,他是不是可以期待更多。先是一個需要他的地方,不管多么討厭他,他們還是需要他,然后終于有人愿意摸摸他的腦袋,承認他。凈靈門,他是真的來對了地方,蒼天還是愿意好好待他的,不是嗎。倒霉總會到頭的,以前越倒霉是不是因為之后他會得到越多的幸福。“孩子,想哭就哭吧,有什么委屈都可以和我說”和煦的聲音再次響起在耳畔,心中那根一直緊繃著,無時無刻都在拉扯割裂著心臟的弦瞬間崩裂,白暮雨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委屈也好,痛苦也好,十六年積壓在心底的一切此刻找到一個微薄的缺口,只是接觸那么一點溫暖就讓白暮雨崩潰到失控,他的哭聲越來越大,嚎啕宣泄。屋外,一人藏在樹后,默默關注著屋里的動靜。張如柏拍了拍白暮雨的肩膀道:“孩子,看來你這些年過得很不容易啊,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你雖然是雙屬性有點困難,但是只要好好修煉一定能光耀凈靈,哈哈”接二連三地被肯定,白暮雨簡直激動地快死過去了,他現在看著張如柏的神情就差燒一炷香好好拜拜了。“謝……謝謝”白暮雨抽泣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滿眼心酸,不勝感激道:“張……我真的可以叫前輩您師伯嗎?”“哈哈,傻孩子,這還用問嗎”張如柏笑得一張老臉上的褶皺都開了花。狠狠吸了把鼻涕,白暮雨跪下來磕頭道:“張師伯,請受晚輩一拜?!?/br>張如柏愛憐地看著白暮雨道:“孩子,修煉是很辛苦的,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有才能的人終究會奪目于世,你會成功的”“嗯”白暮雨重重點頭,一定,他一定可以的,只要他努力,總有一天,所有人都會接納他。風自在抿著唇,冷眼看著白暮雨臉上充滿了希意地認真神色,修道之人眼神太好,無論是想看的,還是不想看的,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只是,人心真能簡簡單單一如表面嘛。暗下雙眸,一襲白衣消散在清爽夜風中,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凈靈門都舒適地提供著大自然的饋贈,不管是誰,這樣一片世外桃源總會讓人產生錯覺,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