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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那翠綠的珠子,又用意味深長的語氣說道。 “喂,Mr.壓縮,在這個狀態(tài)下,那家伙能聽見我說的話嗎?”死柄木伸出瘦削的手支撐著自己的臉頰,另一只手又把被造成小珠子的安秋高高舉在空中。 “聽得見的,只是我們這邊無法知道她的反應?!币驗镸r.壓縮的個性是將人變成無法行動的小對象,對象是沒有傳遞訊息的能力的,所以就連他本人——也不知道安秋此刻在小珠子內(nèi)是何種表情。 “吶吶,我們怎么不把安秋秋馬上放出來嗎?” 渡我被身子從死柄木附近的椅子上一躍而下,又轉(zhuǎn)了個圈,想要伸手奪過死柄木手中的珠子——卻又被死柄木隨手擋住了。 望著渡我那張被自己攔下來了的臉,死柄木的嘴角咧起一個冷冽的笑容:“不行啊,這家伙,說不定比你我還要狡猾,隨意放出來或許還會給我們帶來麻煩。” 而一旁那邊滿臉死寂的荼毘聞言,又慵懶地眨巴眼睛,再支著下巴若有所思地望著那泛著光芒的珠子:“既然對方狡猾為什么要把她帶來啊,我討厭會給我們帶來麻煩的同伴……這里有一個瘋女人就夠累人的了?!?/br> “嘿嘿~”渡我權(quán)當荼毘是在褒獎她,就笑得嬌羞。 “我沒有在夸你?!陛睔痴媸沁B翻白眼也懶得。 “同意!那當然是不放出來更好......不,放出來!有事情老子給你擺平!”站在荼毘旁邊的Twice日常精分。 …… 聽見外頭那些奇怪的人在七嘴八舌地討論著自己的事情,被關在空間內(nèi)的安秋又噎了口唾沫——感覺此刻自己的性命,是被放在刀口尖上。 她從未設想過自己會有被敵聯(lián)盟抓來這里的一天,所以她也從未關心過關于他們的新聞——此刻她無比懊悔,為什么自己當初沒好好看新聞呢?要能知道他們擁有的個性,或許她能安全逃脫的機會還會大一些。 但比起逃跑,其實她也很是在意……他們平白無故把她逮來的原因是為何。 同伴嗎?她記得剛才那個滿臉疤痕的少年曾經(jīng)提及過這個詞語,所以是希望把她拉攏入伙嗎?那也算是很唐突的了。 “……呵呵,黑霧,你怎么看?” 而在安秋快速思考著的同時,死柄木又用干燥的指尖戳了戳珠子的表面,再望向那站在他附近,衣冠楚楚的黑霧:“假若我看不見她的表情,確實很難進行對話啊。” “我認為——沒事的,畢竟這個人和我們該是一樣的啊?!焙陟F搖了搖頭,又從死柄木手中接過珠子,并將珠子放在月光底下細細打量。 ——一樣?什么一樣?安秋蹙起眉頭,光看造型的話她該是比他們正常許多。 “……噗哈哈!黑霧你說得對!” 然而,死柄木聽見黑霧的說法,居然就像聽見什么有趣的話一般開懷笑了起來,他的笑聲陰森而沙啞,讓安秋膽顫心驚,又從珠子里頭用試探的眼神望著那灰藍發(fā)的少年,感覺自己的思路和這里的人一直不在同一條線之上。 而也就是為了讓安秋明白一般,死柄木下一句話,就將思緒與安秋的硬生生接通。 “黑霧你還真提醒了我,我差點還忘了……這家伙可是貨真價實的殺人犯啊。”死柄木說著,還伸手將那貼在自己臉上的人手給取了下來,露出他干澀枯燥的皮膚:“和爆豪不一樣,這個人,可是我們的同類??!惡黨!那肯定會理解我們的吧!” 少年的語氣充滿愉悅,而他那直白的語言灌入安秋耳中,竟就像是什么咒語一般,將某個埋藏在安秋內(nèi)心深處的黑暗匣子,給硬生生撬了開來。 安秋瞪圓雙眸,又感覺那敞開的黑匣子里頭爬出了帶刺的藤蔓,那些藤蔓瞬間爬滿她的全身,刺痛她的四肢百骸,讓她萬劫不復。 “……Mr.壓縮,把她放出來?!备袊@完畢,死柄木又打了個響指:“她肯定不會逃的?!?/br> …… “不會逃?為什么你那么肯定?”渡我眨巴眼睛。 “……”荼毘抿唇望向死柄木的方向,手微微張開——他不會質(zhì)疑死柄木的決定,但假若有個什么事情,他也會馬上將那個反抗的人置諸死地。 只是,荼毘的擔心都是多余的。 在Mr.壓縮的控制下,那個從小珠子中再一次恢復人形的少女,只是維持著雙膝跪地的姿勢,半垂著腦袋——就像是被人抽干了渾身體力一般,沒有一點反抗的意思。 畢竟此刻她滿腦海里都只余下了一個詞:殺人犯。 哎呀,這件事久遠得……她也差點忘了呢。 安秋的嘴角緩緩勾起一絲慘淡的笑,明明難得被釋放,她是應該馬上逃跑的,但此刻她卻用著死一般的目光望向死柄木他們所在的方向,再與死柄木那像潭死水般的眼神對上:“我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明明是她,埋藏得最深的秘密。 …… ××× 第53章 Day 21 ××× …… 敵聯(lián)盟基地, 閑置倉庫。 為什么會知道?死柄木聽見安秋的問題, 嘴角又微微上揚,嗤笑一聲回答了:“那是當然會知道了?!畢竟我們這種人……關注新聞的視覺和正常人不一樣啊?!?/br> 死柄木伸出手指來點了點自己的眼角,又饒有興致地望著安秋:“起初單是因為你體育祭上的表現(xiàn)而看上你的, 但之后調(diào)查一下,更是不得了?!?/br> 死柄木從破爛沙發(fā)上一躍而下, 又逐步接近那黑發(fā)黑眸的貌美少女,再接過黑霧遞來的平板, 將一則新聞遞給安秋看:“雖然過去十幾年了,但你肯定沒忘吧?十二年前在一棟高尚住宅內(nèi)發(fā)生的奇案, 一對死狀恐怖的夫婦被發(fā)現(xiàn)死于宅內(nèi),屋內(nèi)遭到大肆破壞, 而他們的女兒——即是你,居然奇跡生還,卻被送往政府組織……所以說, 那對夫婦是你殺的吧?” “……就這樣?”荼毘眨巴眼睛, 新聞就只有一則啊,結(jié)論是怎么出來的。 而旁邊的渡我接過平板,也把新聞給看了一遍, 又好奇地詢問:“死柄木是如何肯定安秋秋的事情的?” “……關鍵在相關新聞只有一則?!焙陟F平靜地把話說了下去:“在那樣厲害的兇案發(fā)生過后,我們居然無法在任何媒體找到警方或英雄追緝兇手的記錄,那樣并不尋常, 所以在我們這種人眼中, 這則新聞, 完全是明明白白地,將‘兇手是女兒本人’這件事給顯然而見地指了出來啊?!?/br> 而聽著黑霧冷靜的分析,安秋心臟跳得越來越急,過往的記憶似海嘯般襲來,她想起那天家里的慘狀、那隨后前來救援的職業(yè)英雄、還有那處于人群當中,什么都沒搞懂,年僅四歲的自己。 然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