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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而死,如果他沒將他所看到的場景展現(xiàn)在我面前的話,事情就不至于發(fā)展到這一步。窺探未來需要付出代價,但將窺探到的未來泄露給旁人,尤其是毫無信息缺失的轉(zhuǎn)達,需要付出更嚴重的代價——這就是他本該問的那句話“這對你沒有影響嗎?”,他沒有問,因為他沒有想起來。終玉宸對預言的興趣并不大,甚至并沒有迫切想知曉它的心情,對方也根本不必將生命作為代價,將預言完整的告訴他。如果他知曉這意味著什么的話,他寧愿不知曉這則預言。一號察覺到了終玉宸劇烈的情緒波動,他看了眼二號。二號接收到了他的視線,撇了撇嘴:“偉大的主人,我們是不是該聯(lián)系下度落族?”他建議道:“或許他們對他有所安排呢?”終玉宸回過神來,二號說的沒錯,不管怎么樣,他得把詩言的尸體還給度落族,又或許他可以找知情的度落族,聊聊關(guān)于詩言的事情?終玉宸看了眼度落族們的精神力波動,干脆直接接入了所有度落族的精神力【詩言死了?!?/br>度落族們的精神力波動輕輕動了動,壓根沒有搭理終玉宸的意思,沉寂的精神力波動中,顯得他們格外的冷漠,不像是面對一個同族的死亡,倒好似只是一個陌生人的離去一般。終玉宸還沒來得及生出諸如憤怒的情緒來,有一個度落族開了口【我們知道?!?/br>終玉宸微微一愣,對方卻已經(jīng)跟他建立了單獨的精神力鏈接【他選擇了這條路,這并不是一件讓人難過的事情?!?/br>【如果您允許,我們稍后會派人來接走他。】對方的精神力波動十分穩(wěn)定,顯出異常的堅韌來。終玉宸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他固執(zhí)的停留在自己的底線內(nèi),哪怕在王者的路上越走越遠,沾染上他不曾知曉的改變,卻依舊未曾改變他心底深處那些不知從何而來的軟弱——當然或許這還有另一個形容:善良。不過這些對于一個西雅皇帝來說,未免太格格不入,而隨著終玉宸的強大愈發(fā)深入人心,也越來越少有人能觸碰到那些純粹的東西。但此刻,有人為他而死這件事,就恍若利刃,刺中了終玉宸自己都快遺忘的,埋藏在深處的東西。他沉默著,回味著久違的脆弱和掙扎。似乎是意識到終玉宸的情緒并不算好,對方在沉默了幾秒后,堅韌穩(wěn)定的精神力波動忽而揚起幾分,顯出一種莫名的溫柔【陛下,我們所有人都在等著種子發(fā)芽,開出那朵小花,而他等到了?!?/br>【那是一朵漂亮的花,不是嗎?】他沒有說太多,但這種平靜的描述語氣,讓終玉宸也跟著平靜了下來。【對于大多數(shù)生物來說,生老病死都是一件大事,但對于度落族來說。】對方的聲音緩緩流淌,平靜且毫無波動【它就在那里。】他的平靜和漠然,是切真的對死亡的漠然,他們不畏懼死亡,也不蔑視死亡,死亡對于他們來說,就好似呼吸一般,自然又尋常,不值得他們?yōu)榇肆髀冻龆嘤嗟牟▌印?/br>跟星盟有些相似,但又截然不同,星盟生物蔑視甚至挑釁死亡,他們享受跟死亡斗爭的那一剎那,而度落族他們漠視死亡,死亡對他們而言是一個終將到來的符號。終玉宸奇異的平靜了下來,對方的態(tài)度太過篤定,感染了終玉宸。【但他本來不該就這樣死去。】終玉宸冷靜的拾起理智道【他不是難得出現(xiàn)的先知嗎?他本該能發(fā)揮更多的作用?!?/br>對方似乎有些奇怪終玉宸的話【這是他的人生,他有權(quán)選擇怎么做。】完全無法抵達度落族如此高境界的終玉宸,還是想說些什么【但對我來說,他……】他停下了話,忽而輕嘆了口氣【這讓我覺得很沉重?!?/br>對方無法理解,又不知道說什么,也沉默了幾秒,忽而開口道【他的花開的很好看。】終玉宸伸手揉了揉太陽xue,意識到這場溝通只能止步于此,他壓制了下泛濫的情緒,將自己偽裝得毫無異樣,才開口道【你們派人來接走他吧?!?/br>對方應了一聲,迫不及待的斷開了通訊,迫不及待到讓終玉宸察覺出幾分如釋重負的意味來。終玉宸盯著詩言的尸體看了幾秒,他含笑而去,雖然血跡將他的模樣變得驚悚,但最后的笑,依舊顯眼。終玉宸沉默的注視著他,精神力微微一動,將這個房間徹底封鎖,確保哪怕是鐵沙也無法進入,在出門前猶豫了下,出于某個他并不想深究的理由,將肩上沉默許久的銀色面具摘下,安置在房間一角。面具上的眼睛動了動,坨液族們在自己的族群里交換了下意見,達成一致,就重新將自己的存在轉(zhuǎn)移回了新朋友上。終玉宸在客臥前停下腳步,輕輕敲了敲門。門被打開了,空斯披了件外套,伸手抓著軟趴趴的頭發(fā),正試圖在洗完澡后重新給自己抓出個發(fā)型來,看到門外的終玉宸,他手下一頓,目光落到終玉宸臉上,他咽回了原來想說的話,側(cè)了側(cè)身,給終玉宸讓出了路。終玉宸目光在室內(nèi)掃過,除去些許個人用品外,幾乎看不出有人居住的生活氣息——當然空斯大部分時間都跟終玉宸在一起,只有睡覺的時候才會回到這里,但這里依然顯得太過……空曠疏離了。就好似他從未想過久留,隨時都會帶著僅有的幾件個人用品離開。終玉宸的情緒更糟糕了些,他收回目光,走到沙發(fā)旁,往沙發(fā)上一靠,默不作聲。空斯勉強抓出了個發(fā)型,關(guān)上門,才將身上的外套脫下,露出有些張狂的深黑色睡衣,幾乎半敞著懷,隨意掛在他身上,走動間,腹肌若隱若現(xiàn)。默不作聲的終玉宸將視線落到了空斯身上,睡衣并不顯色氣,哪怕隨便一扣,露出大片的肌rou,但在空斯銳利的眉眼,懶洋洋的笑中,成功將色.氣轉(zhuǎn)化為了充滿性張力的狂放。任何注視到他的人,都不會將他跟那些柔軟又躁動的字眼聯(lián)系在一起,哪怕他之前裝的再無害,但本質(zhì)里仍是能輕易帶來死亡的猛獸。而此刻他顯然沒有任何偽裝的意思,于是,極富侵略性的氣息從他身上一路蔓延到了終玉宸面前,幾乎讓終玉宸有種自己正在被他挑選著哪里好下口的錯覺。終玉宸歪了歪頭,目光毫無遮掩的流連在他身上,絲毫不掩飾他的贊賞以及…興趣。空斯沒有想多做些什么,他在空斯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在沙發(fā)旁高精度冷藏柜內(nèi)摸索了下,拿出瓶泛著冷氣的酒來。往茶幾上一放,又拿出兩個酒杯來,才朝終玉宸示意了下,露出幾分征詢之意。“這是什么?”“摩得酒,綽號星海共生?!笨账股焓窒崎_了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