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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象是個男的。”我聞言點了點頭。“炎哥不驚訝么?”我笑笑:“美國那里我碰見過很多了,所以不驚訝?!?/br>小姑娘有些失望,卻又提起精神,“炎哥,晚上你的歡迎宴能讓我也去嗎?”我收拾了桌上的碗筷,起身捋平了襯衣擺的褶皺,笑著對她說:“當(dāng)然可以。”下班后,我被人帶著先去了附近的一個餐廳,這里顯然是為了迎接我而包好場,我坐在最中間的位置,邊上空了一個。一直等菜上齊后,坐在我邊上的人才來。楊齊霄走了進(jìn)來,大家看見他們的楊總還是有些怵,說話都小心了些,我轉(zhuǎn)過頭問他:“怎么現(xiàn)在才來?”這般自然的語氣還是讓楊齊霄略帶不適地皺起眉,我看著他皺著的眉,真想把手將他撫平。“剛剛處理了一些事情,耽擱了?!睏铨R霄把西裝外套脫在椅子上,舉起一杯酒站了起來,我也跟著他站起來。周圍都安靜下來,注視著我們。我喜歡他們同時注視著我和楊齊霄兩個人的樣子,但又忽而想起楊齊霄結(jié)婚那天,是不是也接受著同樣的眼神,笑容中便產(chǎn)生了一絲微乎其微的裂痕。“炎先生能加入我們,是我公司的榮幸,我在此代表全公司人員,歡迎你的到來?!睏铨R霄義正辭嚴(yán),身體略微向我傾斜,舉起酒杯,等我開口。等到他看著我的時候,我竭力將笑容綻開,在他人眼里顯得自信又從容,我將酒杯握在手上,掃視全場,最后才講視線死死固定在楊齊霄身上,朗聲開口,氣勢天成:“我炎焱,有幸受楊總賞識,有幸與各位共事,定不會讓大家失望!”酒杯靠上楊齊霄的,發(fā)出叮地脆響,液體流入食道,仰頭一飲而盡。吃飯并不是重頭戲,飯后活動才是。楊齊霄說完話便走到外面接電話,我?guī)в兴叫膯柫司洌骸肮镜氖???/br>楊齊霄漠然點頭:“快收尾了?!?/br>我這才有胃口吃下飯,楊齊霄不在,大家也不再緊張,觥籌交錯,一片熱鬧。我吃著菜,心中暗自埋怨剛剛的問題并未經(jīng)過腦子,實屬內(nèi)心掙扎就脫口而出,若是楊齊霄回答的是我最不想聽見的答案,我恐怕不僅吃不下飯,還會當(dāng)場反胃嘔出來。那這個歡迎宴必當(dāng)被作為笑話,還是我自己的笑話。吃完飯后一群人又轉(zhuǎn)戰(zhàn)陣地,去了一家事先聯(lián)系好的K歌包房,楊齊霄坐在后面的車上,已經(jīng)不在打電話了。包房很大,足夠容納二三十個人,來到包房后楊齊霄怕大家因為自己玩的不盡心,便開口道:“要讓人叫點啤酒嗎?”他把領(lǐng)帶扯去扎在手腕上,襯衫的扣子松了兩顆,嘴角帶著愜意的笑容,大概是公司的事已經(jīng)辦成,這樣隨性的話語與姿態(tài),讓其他人也放松下來。“要啤酒!再來些吃的!”“楊總我和你一起去!”“好。”楊齊霄點頭,與幾個小年輕一同走出包房。我坐在沙發(fā)里,喉頭涌上一陣燥熱,包房里到處都是點歌聲,嬉笑聲,可我一點都聽不見,楊齊霄剛剛的樣子毫不費力吸光了我的精力,讓我頹然一身,狼狽不堪。等到他們拿著酒回來,我略帶著急地先開了一瓶,往嘴里灌去,好似這樣才能緩和我喉間的熱度與饑渴。楊齊霄與每個人都聊著天,還有膽子大的小姑娘見楊總今天那么態(tài)度和善,邀請他一同唱歌。楊齊霄擺擺手,笑得無奈:“你們楊總是音癡,別難為我了。”大家樂得大笑,便自己玩兒起來。一圈下來,楊齊霄終于坐到我旁邊,當(dāng)他的大腿靠著我的大腿時,我好不容易緩和下的熱度蹭地燃起,我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他也在喝酒,我注視著酒精沿著他的嘴角滑落到脖子,舌尖一陣顫抖。我想舔他,從他的嘴唇舔到他的脖子,再咬斷他脖下跳動的筋絡(luò),讓血液與酒精一同咽進(jìn)嘴里。那滋味一定很好,因為我嘗過,食髓知味,急不可耐。他喝完后也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問道:“你不去和他們一起唱?”因為包房內(nèi)的大屏幕,因為閃爍又曖昧的燈光特效,讓我透過他的眼鏡,看見了他眼底的一絲色彩。有人還在唱,有些跑調(diào)卻字字清晰,“一個人的成全好過三個人的糾結(jié)……”我搖搖頭,嗤笑地勾起嘴角,用手緩慢地拭去楊齊霄脖間的酒精,再用舌尖舔去自己手指上的,他的酒精。楊齊霄微微震驚看著我,我只是朝他慵懶地笑,嗓子早就被燥得發(fā)啞,靠近他的耳邊,對他呢喃輕語:“齊霄,我有點醉了?!?/br>第9章我不知道怎樣叫喝醉,我的酒量好到驚人,所以MIKE總拿我當(dāng)擋箭牌,在美國我過了一段以酒度日的生活,沒人喝的過我。后來有一次喝得實在過分了被送進(jìn)醫(yī)院,MIKE和他太太都為這件事心有余悸,因為我怎么喝都顯不出醉意,突然倒下時讓所有人嚇了一跳。我自己也嚇到了,此后便學(xué)精裝醉,裝醉其實也有好處,我閉著眼聽著周圍人的輕聲碎語,許多商業(yè)機(jī)密就在這時候進(jìn)入我耳里。舌尖還留有著酒精的味道,帶著點體溫,是楊齊霄的。包房的燈光突然變得有些曖昧,紅紫色的光散亂氤氳在臉上,我借酒裝瘋地看著他,笑到后來半張著口吐著熱氣。楊齊霄從桌上抽了張紙巾,擦干了他脖子上流淌的酒,他面無表情,可那張臉之后,我不清楚他是否藏著厭惡。“炎哥不唱歌嗎?咱們想聽你唱歌!”中午那個與我一起吃飯的小姑娘打破了我和他的沉默,我手肘支在沙發(fā)背,手掌托著臉,終究把視線從楊齊霄那兒移開了。我瞇著眼,迷糊地對小姑娘說:“我喝醉了,可能會發(fā)酒瘋的?!?/br>小姑娘略帶驚訝地睜大她那雙好看的眼睛,她身邊又圍上幾個人一齊起哄:“唱吧唱吧,炎哥你可是今天的主角。”我搖搖頭,就是不開口。“楊總你勸勸炎哥唄,我們都想聽?!毙」媚飩儫狒[起來可是沒底的,再說剛剛楊齊霄已然脫去總裁的架子,大家都不再害怕與他說話。我側(cè)頭瞥了眼楊齊霄,被擦過的餐巾紙已經(jīng)扔進(jìn)桌底的垃圾桶,大家說完話,再到我看著他,他方才把頭轉(zhuǎn)過來。“小炎,唱一首吧。”楊齊霄開口時涼得我一哆嗦。我點點頭,站起身,被他們推搡到包房最前方的立麥邊上,這個位置可以注視全場,我站在那兒,唱著剛點的歌。“沒關(guān)系,真的沒關(guān)系。我也許早就該回去,再一杯我告訴自己,到此為止干了不再續(xù)……”唱到這里,我是真的有些醉了。這些人當(dāng)聽見我的歌聲后他們歡迎的形式也算做足,便開始做起自己的事情,各有各的小圈子,聊天,喝酒。我便能肆無忌憚看著坐在沙發(fā)上喝酒的楊齊霄,等著他抬頭看我一眼,只要一眼,我就倒在地上,真正成為這場歡迎會的主角。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