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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更痛徹心扉。可是炎焱啊,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你怪不得別人。我窩在楊齊霄的懷里,他在我身后呼吸平穩(wěn),已經(jīng)睡著,我的xue內(nèi)還粘著他射出的jingye,一牽動就滴滴答答流得不成樣子。我把環(huán)在我腰間的手輕輕拿開,光著身子走進浴室。墻上那面鏡子過于清晰地映照出我頭發(fā)散亂,淚痕肆意,嘴角的傷口又裂了,身上是還未消褪的紫色傷痕,再和著曖昧的暗紅,一幅狼狽的樣子。我本應該開心才對,終于再一次得到了我想了那么久的人,我應該笑的。可我對著這面鏡子,鏡子里的人卻絲毫笑不出來。反而一臉又要哭的樣子。我深吸一口氣,心道,有本事你當著人家面哭,自己背地里哭個屁。我將熱水開到盡可能最大,讓其沖刷我的身體,它的溫度高到讓我的皮膚染上緋紅,好像這樣我就能暖和一些。我突然覺得,我這次回來是不是錯的。對待一個早已對我沒有感情的人,一味地執(zhí)著,追尋,到頭來只是折磨自己。楊齊霄那時候一心想和我分手,我與他到達地下車行時,已是午夜,即使我有著充足的勝算能贏過這場比賽,但見到楊齊霄冷漠的表情時,心情依然跌入谷底。來之前我已經(jīng)打電話給海哥讓他包場,今晚別讓任何人來。我和楊齊霄是一同去車行的,只是少了牽手與親密,完全陌生人的樣子。走在路上,吹來的風竟是那么涼,我打了個哆嗦,忍不住問,實質(zhì)口氣里的示弱我不信他聽不出來:“其實你并不想和我分手對不對。”楊齊霄聞言轉(zhuǎn)過頭,我似乎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什么并非淡漠的情愫,可夜里太黑,燈光太暗,我只能從他冰冷如風的嗓音里聽見:“焱焱,你得試著一個人走?!?/br>我突然不想比賽了,在路燈下的楊齊霄面色冷峻,他不帶停頓地向前走,我不知為何走的特別慢,腳被抽空了行走的力氣,但楊齊霄還是在走,我不得不跟上他。車場的確只有我們幾人,對比我的無精打采,海哥看上去精神很好,他叼著煙笑著問我們:“怎么比?”我剛想開口卻被自己的牙齒咬到舌頭,心臟突突跳地很快,像要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嘶……”我輕嘶一聲,咬的很重,都有了血腥味。海哥嗤笑一聲,我知道我之前的話一定讓他不開心,但我現(xiàn)在沒有心思去管,楊齊霄在海哥在場的時候,才靠得離我近些,肩膀抵著肩膀,我便更舍不得與他比賽。“哎喲阿炎,你心神不寧的怎么了?”海哥上前一步想要捏我的臉,被楊齊霄手臂一擋。“喲。”海哥哂笑,“得了,你們快些,我還想回去睡覺?!?/br>楊齊霄替我答:“就按照你們一直比的,比誰先到終點。”海哥聳聳肩,把嘴里的煙呸地一聲吐到一邊:“行啊。阿炎的車我備好了,你要哪輛啊?”我掃了眼,我專屬的紅色改裝車已經(jīng)停在出發(fā)點,這輛車有著最好的配置,楊齊霄是比不過我的。“我就要他那輛?!睏铨R霄說。我愣地站在原地,眼睛失措地眨動,眼睫與嘴唇開始小幅度的顫抖。心中苦澀萬分,原來他真的那么想贏,真的那么想和我分手。海哥皺著眉,擺出驚訝的表情問我:“阿炎會同意?”楊齊霄面對我,明明他已經(jīng)決定,還在假裝詢問我:“你選別的車,可以么?”我的苦澀在他的話下融為不甘,先前的示弱也成為想贏的執(zhí)拗,既然他一定要比,那我就和他比。讓他心甘情愿地輸在我手下,留在我身邊。我管他過程如何,只要結(jié)果是我想要的,便不用再去管過程。我與他一開始便應針鋒相對,這才是我們的相處方式,是從何時這一平衡被打破,是我對他過多的愛,是我全身心地需要他,是我犯賤似的挽留他。一切都是我的問題,也是時候拉回原點。我與他一同走向起點,腳步鄭重地好比奔赴戰(zhàn)場,我選了一輛黑色的車,就算不開改裝,我也有自信能贏。楊齊霄站在車門邊,表情有些凝重,略微蹙眉問我:“你還和海哥有聯(lián)系?”虧我還以為他要和我說什么,果然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抬了抬下巴,挑釁道:“一個要和我分手的人還管那么多?”楊齊霄深深看了我一眼,轉(zhuǎn)身要開車門,我叫住他。“楊齊霄,”我問,手將車門攥得生疼,如鯁在喉,艱澀痛楚,“你有沒有喜歡過我?”我想問這個問題想了很久,明明可以等到我贏得比賽后再問,可我卻覺得,如果現(xiàn)在不問有可能永遠得不到答案。有的時候并不是只有女人才有第六感的。那天的我精神十分不安,我以為是沒有休息好,或是楊齊霄要與我分手導致的精神壓力太大。我那天有那么多次不想比這個賽,想說算了,我們不比了。什么事情以后再說,先不比了。但卻還是比了。這一切都是我心里的貪念與渴望,我想著我能贏,想著只要贏了那一切都會回到原位,楊齊霄不會走,他會像一開始那樣陪著我。可我卻沒有想到即使我贏了,也是楊齊霄放棄他最重要的東西而作為的犧牲。那時候的我太自私,我不允許任何人來傷害我,我覺得他們就該把我當作中心,理所應當?shù)貞搾仐壱磺兄幌胫摇?/br>況且,楊齊霄走了就不會回來。我一直堅持著,倔強著,因為我配不上他,所以我只能賭一回。“有?!彼?。我們同時進車,數(shù)米之隔,相同的跑道,繞滿三圈。這條跑道我開過無數(shù)回,閉著眼都能開完,但現(xiàn)在我卻緊張起來。我轉(zhuǎn)頭看著一邊的楊齊霄,他明明離我那么近,卻又那么遠,他目視前方,我在等他回頭看我,然而并沒有。海哥站在我們中間,雙手舉旗即將發(fā)號施令,旗子降下,兩車開啟。我并沒有開完全程,楊齊霄與我并排而行緊緊跟隨,我從沒想到他會開得那么好,的確,我沒見過他開車的樣子,他從來不愿意我來這里。他開車的樣子也那樣沉穩(wěn),只是速度卻奔著死亡。當聽見身邊一陣轟鳴巨響時,我反射性地踩下剎車,身體因為突然停止而猛地前傾。我不敢回頭,全身都僵直著無法動彈。夠了么。眼底的火光絢爛,腦內(nèi)的撕裂叫囂。空氣中彌漫著火燒的氣息,塵土煙霧,都在告訴我撕裂我。我搞砸了一切,我贏不了,楊齊霄為了分手可以連命都不要,他心中對我毫無一絲掛念,我怎么贏得過他。我聽著周圍一陣嘈雜喧鬧,伴隨著尖銳的鳴音,似乎是救護人員把他帶走,可我也沒有去理會,我就靜靜地坐在車里,直到有人把我拖出來。我明明毫發(fā)無損,卻癱倒在地無力站起。不知道躺在那里多久,我才爬了起來,眼前地面上的血跡是楊齊霄的,我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