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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還不能坐飛機,得過一段時間。”MIKE想了想,認可我的話,MIKE打算再在這兒留幾天,臨別時炎焱正吃著MIKE煮的意大利面,吃得滿嘴都是橘紅色的醬汁,眼前聚精會神地看著MIKE手機里一只金毛的視頻。MIKE對我說:“到時候來找我,記得把他的病歷發(fā)給我,這段日子我會找找有什么專家能夠治療YAN的情況?!?/br>我應了一聲,與他握了握手。他走后我吩咐吳姨照顧炎焱,自己則回了家一趟,我得搞清楚,為什么在我失憶并且恢復記憶后的日子里,有關炎焱的消息會一點都查不到。若不是我在公司遇到那個現(xiàn)在是職工而過去則在學校門口罵我們惡心,被炎焱毆打的人,若不是他向我提起炎焱,我根本不會想起來。世事無常,總要有個因果究竟。第42章我去的是老宅,也是我從小生活的地方。到達時一家人正圍坐在一起喝下午茶,我父親躺在藤椅上望著院子,邊上是我母親和meimei。我meimei和我長得很像,她與我的關系比父母還親,因此我便最疼愛她。老爺子前陣子剛出院,一心一意在家療養(yǎng),見我回來meimei驚訝地叫了一聲:“哥?!?/br>我已有好些日子沒有回來,我應了一聲,我妹便去廚房為我拿點心。我母親也很高興我回來,但看著我父親的表情便沒吭聲。老爺子沒抬眼瞧我。我父親年輕時對于整個家族企業(yè)獨當一面雷厲風行,而如今仍舊抵不過歲月。當我與寧小案結婚時他與我大發(fā)雷霆,差點斷絕父子關系。現(xiàn)在我與寧小案離婚的消息已經(jīng)放出去,因為炎焱受不了新環(huán)境,我便干脆搬到了他那兒,想必老爺子剛因為我離婚的事情高興不久又知道了我搬進別人家里,又在怪我。“哥,吃點東西,今天怎么會回來?”我meimei已為人妻,她雖長相與我相似,可個性優(yōu)柔寡斷,沒有事業(yè)心,我父親當初有起過讓她進公司的想法,但我替她拒絕了。畢竟有我在,她不必過的那么辛苦。“很久沒回來了,來看看?!蔽页粤丝趍eimei親手做的小點心,笑著夸贊她的手藝。“你們上樓去?!崩蠣斪咏K于開口,他武斷專制,家里人也早已習慣了他這樣的作風。我母親和meimei上樓后,只剩下我與他兩人,他掃了我一眼,冷哼一聲:“你知道你鬧了多大的笑話?”他指的是我和寧小案的事。“多大的笑話鬧都鬧了,讓別人笑笑就過去了?!蔽颐蛄丝诓?,茶香四溢,口有余香。“那你現(xiàn)在又怎么回事,那個人又是誰,你莫非是因為他才和寧小案離婚的?”老爺子把茶杯重重地擱在茶桌上,皺著眉嚴厲質問。我點點頭,后半句話沒有說出口。其實我也是因為他才和寧小案結的婚。老爺子被我氣的胸口起伏得厲害,最后搖了搖頭,道:“我怎么會生出你這種兒子?!?/br>這樣的話我一生中聽了太多次,早已麻木,我便直奔主題問道:“你認識炎焱么?”老爺子先是蹙眉,似乎在想這個名字是誰,復又明顯地愣住,轉頭朝向院子:“不認識?!?/br>“那年我出車禍你不會不記得?!?/br>“那又怎樣,都過去那么多年,我還會記得什么?”老爺子理直氣壯,卻一直沒有看我。我沉默片刻,輕吸一口氣方道:“好,我知道了?!?/br>出門時meimei攔住了我,在大門口她有些猶豫地對我說:“哥……”“剛剛我和爸說的,你都聽到了?”我問。她垂下頭支支吾吾,我又問:“你一定也認識炎焱,可那么多年你卻不和我說?!?/br>她抬頭拉住我的袖子,有些焦急,又帶著做錯事的難熬與愧疚:“因為爸爸他說,是那個人害你差點死掉……”我痛心疾首,外表卻鎮(zhèn)定自若:“所以他用這個借口,讓所有人那么多年都對炎焱緘口不提?”“對不起……”“不,你不用說這些,我不怪你?!蔽颐嗣念^發(fā),覺得頭有些暈。“哥,爸爸說那個人毀了你的夢想,他很生氣,而且他真的很心疼你……”meimei眼里閃著淚光,我看著她如今還堅信這一點的態(tài)度,不再言語。既然有人相信,既然這個理由合情合理,那我便不再深究。不然現(xiàn)實太過鮮血淋漓,會使人覺得太過殘酷,所以還是不知道的好。我點了點頭,對她說:“你好好照顧爸媽?!?/br>隨后驅車離去。到家后我收到了MIKE的郵件,他催促著我將炎焱的病歷發(fā)給他。我望著郵件,最終將它刪除。我已經(jīng)失去過他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轉眼又過了一個月,炎焱情況變得穩(wěn)定,發(fā)脾氣的次數(shù)變少,偶爾我會覺得他是不是已經(jīng)恢復了,因為他一個人坐在地毯上看視頻的樣子,就像是個正常人。他這幾天沉迷了一部新播的網(wǎng)絡劇,常常因為看劇而不愿和我們吃飯,我便只得像喂小孩兒吃飯一樣一邊哄著他開口一邊讓他嚼。有天我無意間看見屏幕里的人,竟然是寧小安。寧小案重新把名字改成了寧小安,在演藝圈重新出發(fā)。這是由我公司贊助的,以校園青春為題材的新劇。我看著炎焱正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腦屏幕里寧小案,總覺得這一畫面有些微妙。“好看么?”我輕聲問。炎焱乖巧地點點頭,又搖搖頭,顯然他已經(jīng)忘記了寧小安是誰。“不好看?”我又問。炎焱指了指寧小安的臉,轉過頭,嚴肅認真地對我說:“這人演技太差了。”我噗哧一聲笑出來,炎焱又重新轉過頭盯著電腦。我以為這樣的日子能過的再久一點,但MIKE的到來又重新打破了平靜。我知道這一天總是會來,所以當MIKE站在家門口時,我并不意外。MIKE指著我大聲呵斥:“為什么你郵件也不回,你在搞什么?”炎焱見到MIKE高興地呼喊了一句,MIKE收斂著自己的情緒,和炎焱打了聲笑比哭還難看的HI。我把大門關上,MIKE同意我這一做法,我們走到樓梯口,MIKE才狠狠揍了我一拳。我沒躲,身體被他這一拳打得歪到一邊,又重新站直。“你就沒有想治好YAN!你個混蛋!”MIKE面目猙獰,從他口里說出的真相讓我松了口氣。我淡淡地說:“如果治療成功的概率是百分之百,我會讓他去治。”MIKE喘著粗氣,拽著我的領子,他手法生疏,想必是第一次對人這樣做。“你不能那么自私!你就是讓YAN永遠依附你,像個寄生蟲一樣!”“MIKE!”我因他的話無法冷靜,“你如果是我,還會冒險讓你愛的人去送死么!就算一輩子依附又怎樣!我愿意你管得著么!”我與MIKE陷入了僵局,MIKE讓我等著他,我整理了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