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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笑著的,然而他對上馮隱的目光,卻沒有一絲笑意。被那雙狹長的眸子一掃,再聯(lián)想到王白平日的手段,便是囂張如馮隱,也不由頭皮發(fā)麻。聶言的目光卻不在馮隱身上,他只是盯著陸津,好看的眉糾結(jié)在一起,眸中的那絲詢問之色卻不容忽視。“受傷了嗎?”陸津搖了搖頭:“沒有……”他的欲言又止讓聶言把目光對上了一旁掛了彩卻仍然擔憂著陸津的胖子身上,聶言微微斂眉,指著胖子對王白說道:“帶他去治一下傷?!?/br>王白雙手插著口袋,聞言露出苦笑:“阿言,不帶這樣的?!?/br>他裝逼還沒裝夠呢!不情不愿的提起胖子的領(lǐng)口如同提起一個小雞仔一般,王白輕輕松松的關(guān)上了門。有人注意到,馮隱握著杯子的手略微松了松。王白卻在此時又推開了門,修長的手指指著馮隱,做出了一個打槍的手勢:“馮隱!”“啪!”門聲一動,他這次才算是真的走了。包間內(nèi)的氣氛陷入了沉寂。聶言輕輕的挪動步子,坐到陸津身邊:“走不走?”陸津點了點頭。“聶言,你……”馮隱卻坐不住了,一雙陰郁的眼死死的盯著他們,“你這么做,太不給我面子了吧?”聶言卻如同忽視了他的話一般,輕輕的拍著陸津的肩膀。直到走至門口,他才轉(zhuǎn)過身來:“我不介意你曾經(jīng)做過什么,但是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惹到我的人?!?/br>“還有,你的面子是什么?”聶言眉間一片云淡風(fēng)輕,“第八條記得么,今天你的所作所為我會一字不落的上報給學(xué)校?!?/br>馮隱的面色倏然變得慘白。在一定情況下形同虛設(shè),然而有了聶言和王白的介入就大不相同了。他馮隱雖說實力強悍,卻沒法與那兩個人相比,最重要的是,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平民生而已,但是聶家和王家,卻是聯(lián)邦的柱石,他根本得罪不起。帕爾斯酒店門口,燈光依然璀璨。安陵城的夜晚雖然不及中央?yún)^(qū)的一些大城市繁華,卻因其獨有的景觀而別有一番特色。聶言走在前面,腳步稍稍有些放緩。陸津快步追上他:“聶言,今天謝謝你了。”“不用。王白說你那個朋友已經(jīng)送回凱恩斯了,不用擔心?!?/br>陸津點點頭:“謝謝?!?/br>如果今天聶言和王白不出現(xiàn)的話,僅憑自己一人,陸津確實不知道該怎么收場。作為上一屆索斯區(qū)最強的學(xué)生,馮隱的實力確實不容置疑??v然有了系統(tǒng)的加持,陸津能打敗他的幾率或許只有40%。“直接回去么?”陸津點了點頭。他剛打算去坐附近的懸浮列車,卻被聶言抬腿攔住。他面上看不出情緒,鎖骨之下一片白色的肌膚直白的展露在陸津面前:“去那邊吧,我開了車子?!?/br>天色越來越暗,天邊掛著皎潔的一彎月。陸津坐在聶言身邊,隱隱約約的,他能聞到這個人身上淡淡的薄荷香,狹窄的空間內(nèi),只有他們兩個人。本來陸津還可以看一看街邊的景色,但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聶言直接把車窗設(shè)置成了暗色的,因而陸津視線之中能夠出現(xiàn)的,只有聶言。等到眼前的景色不那么模糊的時候,陸津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來到了凱恩斯的大門前。聶言停下車子,靜靜的看著他。“今天的事情,不要想太多。”他的聲音低沉,一只手輕輕撫上陸津的頭發(fā),揉了兩三下才放下。“以后有什么事情,記得來找我?!?/br>兩個人都不是多話的人,因而在這種獨處的時候,沉默的時間反而更多一些。“我走了?!?/br>陸津輕輕咬著下唇:“晚……安?!?/br>心頭驀然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他努力擺脫那種詭異的感覺,那句“晚安”卻仍是脫口而出。聶言的步子微微一頓。夜色遮掩了他微微勾起的唇和眸中驀然綻出的亮光。只有他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中響起:“晚安?!?/br>回到寢室時已是半夜十二點。陸津給胖子打了個電話,聽到那頭胖子哀哀叫喚卻還是生龍活虎的聲音,陸津果斷的擱下了電話,對那頭胖子“重色輕友”的評價置若罔聞。“怎么才回來?”楊奕打著呵欠,“查了一天的資料快累死我了,陸津,你不在我好孤單??!”陸津偏頭看他。楊奕的臉皺成了苦瓜:“他們都不說話……”確實是苦了話癆的某人了。“凱斯呢?”掃視一周才發(fā)現(xiàn)凱斯還沒有回來。楊奕嘆了口氣,說道:“這小子發(fā)瘋了,中午回來了一趟,下午又過去cao練了。王墨確實很刺激人,不過他也用不著這樣啊,小胳膊小腿兒的,不怕cao練壞了。”相比較柳晴空這樣的面不改色實力派、楊奕這樣的五大三粗派和陸津這樣的內(nèi)心堅強派,凱斯的性格更像小孩子,也更容易鉆牛角尖。何況,但就身體素質(zhì)而言,全寢室最差的恐怕也是凱斯。“勸了沒?”楊奕攤手:“勸了有用我就不會在這里了。你知道就算柳晴空勸了凱斯也不會理的,就等著你了?!?/br>陸津驚訝的看著他:“你就為了這個等到半夜?”楊奕打了個長長的呵欠,還不忘翻了個白眼:“不然你以為我這會兒不睡是要成仙么?”陸津心里微微有些觸動。楊奕雖然受過賈賢的傷害,但是對于同是室友的他們,卻很關(guān)心。尤其是凱斯。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是性格相差很大的兩個人,卻好像看對了眼一般,天天東吵吵西吵吵,凱斯雖然話少又是個游戲狂,打擊起楊奕來卻是絲毫不肯留情。“去吧!”兩個人下了樓梯,很快便到了健身房。與F組他們那層樓上十點鐘就沒人造訪的健身房不同,這間健身房里燈光始終不滅,陸津他們進去的時候,里面甚至還有十來個人在訓(xùn)練。楊奕瞪得眼珠子都圓了。他以為他查資料查了那么久已經(jīng)很努力了,卻沒想到一山還有一山高,A組的大能們果然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判斷。不過他此刻已經(jīng)沒有時間感慨,因為重力室最里面一間,隱約響起了重物撞擊的聲音。他的面色倏然一變:“凱斯就在那里!”☆、第二十三回刀疤臉兩人急急忙忙走了過去。推開門,眼前的景象讓兩個人忍不住一呆。重力室里,測試儀器仍然運轉(zhuǎn)著,紅色的關(guān)忽明忽暗,發(fā)出滴滴答答的響聲。見地上只有一些木頭的碎屑,兩人懸著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然而在看到凱斯的剎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