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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一瞬間升高了十多度,他的臉頰紅了紅,心里卻不免升起淡淡的絕望感。于別人而言只是輕松的一件事情,于他,卻要無數(shù)的積蓄和努力。而且,就算明白聶言并沒有別的意思,他還是會覺得羞恥。是的,羞恥。“謝謝學(xué)長?!?/br>他咬了咬嘴唇,不管唇角幾乎已經(jīng)咬出了血,默默的喊出了他想要的價格。可是喊完之后,意想之中的滿足和喜悅并未出現(xiàn),自己的心仿佛更沉重了一些,陸津明白,是自尊心在作祟。他覺得自己腦子空空的,從剛才到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自己腦海中的不是天空之翼淡藍色的機身和流暢的線條,而是聶言平淡無奇的眼神。他知道那不是輕視,而是聶言習(xí)慣的一種淡然。可是陸津不習(xí)慣。他叫完價后,拍賣場瞬間的沉默之后,10號包間的客人又打出了31萬的價格,陸津的情緒松了松,下意識的看了聶言一眼。他蹙眉:“怎么不叫了?”陸津搖了搖頭:“不用了,忽然不想要了。”聶言便是再遲鈍,此時也能夠察覺到少年突然沉寂下來的心情,更何況,他并不遲鈍,他只是沉默而已。少年面上的期盼神色剛剛還映在眼中,怎么可能三分鐘之后就不喜歡了?“你怎么了?”陸津仍然只是搖頭:“忽然不想要了而已,我覺得那臺機甲也不是很適合我,性能雖然不錯,但是……”面對聶言的眼神,陸津有一瞬間的失措,他平復(fù)了一下心情,默默看著聶言:“就是不想要了而已?!?/br>決定放棄之后,他發(fā)現(xiàn),心情并不是那么糟糕。“舍”這個字眼,真正做起來,也沒有想象中那么難。而且,心頭似乎有了一種難言的輕松感。只能抱怨自己和這臺機甲無緣了。陸津唇角勾起一絲微笑,笑容有些發(fā)苦,隨著拍賣師最終敲定價格,機甲收獲了他最終的主人,那笑容更深了一些。陸津攥緊了衣服口袋里亞瑟交給自己的卡片和自己平時存生活費的卡片,想著改天一定要讓楊奕給自己推薦一臺好一些的機甲。“喲小陸津這是和聶言鬧別扭了?”王白百無聊賴的甩著手里的卡片,“沒出什么事兒吧?”陸津偏過頭去,不說話。聶言照樣沉默,眼神卻彷如X射線一樣粘附在陸津的后背,讓他動彈不得。似乎他的頭發(fā)悄悄挪了一下位置,這個人也能夠精準(zhǔn)無比的捕捉到。一直到拍賣會結(jié)束,一行人的拍品被服務(wù)人員送到包間內(nèi),陸津和聶言仍然保持那樣詭異而安靜的氛圍。“你在鬧什么別扭?”聶言跟在陸津身后,一路追著他直到兩人都坐上懸浮車的最后一排,他才強忍住怒氣,低聲問了一句。陸津頭發(fā)濃密的后腦勺算是對他的回答。“陸津,我在和你說話!”聶言的怒氣有如實質(zhì),如果此刻在他面前的不是陸津,而是其他任何人,他絕對有把握把那個家伙燒成一團灰??上Р皇莿e人,而是名為陸津的少年。堅強冷靜如聶言,此刻也不由生出手足無措的感覺來。他第一次怨恨自己不會表達,也不懂分析愛人的心思。想了想,聶言唇角抿著,整個人散發(fā)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把意圖看熱鬧的幾個人打了回去。手指靈活的在手臂上舞蹈著,下一秒,卻是相當(dāng)無恥的跳到了陸津的掌心,輕輕的撥了撥,挑了挑。難道是自己傷他自尊了?聶言想了半天,還是覺得這個理由稍微合適一些。可是作為一個生而有錢的土豪,他的態(tài)度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他的那些朋友們也沒有不習(xí)慣的。最關(guān)鍵的是,在聶言看來,陸津并不是一個會在意這些的人。那他的怒氣到底從何而來呢?聶·榆木腦袋·言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然而或許是他的兇惡形象太過深入人心,在場的人中,沒有一個人能猜到聶言思考的究竟是怎樣不靠譜的一個問題。陸津的感覺尤為強烈,坐在聶言旁邊的他,只覺得身邊人散發(fā)的陰郁氣息逐漸趨向于實體化,并且有向周圍發(fā)展的趨勢。總之,黑霧漫天什么的,差不多就是這種感覺。——————————————————————————————————“很久不見啊,晴空。”柳晴空微微抬眸:“很久不見……連澤?!?/br>日光映照之下,柔亮的發(fā)仿佛染上了一層金色,連澤的臉掩在陰影里,連視線都是模糊的。第一眼,陸津?qū)@個人的評價就是凌厲,狹長的眼眉輕輕掃過來,便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一身白色的休閑服硬是被他穿出了王子的味道,而他的外貌反而沒有那么重要了。柳晴空的眼眸越過連澤,掃向了他身后的人,眸中一股復(fù)雜的神色閃過,隨即化作淡然。那個人依然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所有的謀劃都在胸腹么?柳晴空斂著眉,唇角微微勾起,終是溢出一絲難以察覺的苦笑。貝爾家族命定的繼承人,克里斯蒂安·貝爾,承襲了貝爾家族優(yōu)秀的血統(tǒng),克里斯蒂安的相貌比之堂兄李斯特更為出色。一頭耀眼的金發(fā)在陽光的照耀下越發(fā)華貴,一舉一動都彷如夢中的神祗。看到他,就想到了前世那些他不愿意回想的故事。柳晴空的頭微低著,隱去了眸中陰郁的色彩。連澤眼角一挑:“你的搭檔呢,聽說王墨今年沒過來?”他問是這么問的,眼睛卻牢牢盯著陸津看了幾秒,露出了一個稱不上友善的笑容,“去年的時候,他還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要挑戰(zhàn)我,今年居然連面都不敢露了?還是說,你們凱恩斯的實力都強到這種程度了?”“凱恩斯的事情,自然不需要你考慮?!?/br>連澤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盯著他:“柳晴空,我等你?!?/br>“好。”一行人慢悠悠的走到酒店大堂,陸津卻被金發(fā)的少年攔住??死锼沟侔病へ悹栱新舆^一絲殘酷的笑意,雙臂伸出,手指輕輕一動,似乎下一秒就要卡住陸津的脖子:“你是陸津?”陸津點頭:“是。”克里斯蒂安·貝爾微微一笑:“有些事情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不要以為傍上了聶家就能萬事大吉,你還差的太遠呢!”“謝謝你的忠告?!?/br>克里斯蒂安·貝爾擺擺手,手指幾乎要擦過陸津的雙頰,卻被一雙更為有力的大手?jǐn)r下。他低笑,也不氣惱:“只是不想看到有人平白做了棋子而已?!?/br>聶言的手指更為用力,可這并不能阻止克里斯蒂安·貝爾朝著陸津靠近:“啊,其實說實話,你對堂兄做的那些事情我非常高興,那個成天做白日夢的可憐蟲,嘖嘖嘖,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