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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伴而來的如鐵與穆承淵,眼中已透著冷意,道:“你們來得正好。睿王妃,太子妃指認(rèn)你,你可聽見了?”如鐵道:“父皇,我聽見了?!?/br>皇帝皺眉,他雖不大相信是如鐵做的,太子妃作為受害者,更沒有理由冤枉如鐵。皇帝道:“你可有話要說?”穆承淵知道皇帝在想什么,事發(fā)突然,他來不及對如鐵說話,便擋在前頭道:“父皇,絕不會是王妃。有兒臣的侍衛(wèi)和蒲公公為證,他自從去了偏廳,根本沒出去半步!”太子妃兩行清淚緩緩落下,皇后卻斥道:“睿王侍衛(wèi)所言,定是對睿王妃有利,不足為信。承淵,你這是何意,難道你覺得太子妃是在以自己的清白污蔑他嗎?”穆承淵忍住怒意道:“兒臣所說是事實(shí),并無捏造?!?/br>長公主也道:“皇兄,臣妹相信小鐵的為人,會不會其中有何誤會?”太子妃與睿王妃并無仇怨,就算有,也不可能棄清白于不顧,故意在眾人面前演戲?;实鄄⒉徽J(rèn)為太子妃會說謊,可是他也了解睿王,睿王不是會徇私之人,片刻的猶豫,已令太子妃萬念俱灰,她飛快磕了個頭,道:“兒臣所言句句屬實(shí),兒臣愿以死明志!”一個滿身是傷的弱女子,竟不知何處來的氣力,站起身,跌跌撞撞往荷花池奔去!這是要尋短見……皇帝失聲道:“快攔住她!”宮廷侍衛(wèi)、內(nèi)侍、宮人一擁而上,睿王身后飛出去一道影,搶在他們前頭,將太子妃攔下。玄明將太子妃牢牢按住,太子妃拼命掙扎,聲嘶力竭:“放開我,讓我去死!”睿王急道:“皇嫂,請冷靜!想一想吟月,你若真想復(fù)仇,絕不能就這樣死了!”皇后所言既是在激睿王,也是在激太子妃,太子妃若死了,如鐵才真是說不清了。聽見女兒的名字,太子妃似有觸動,嘴里不知念叨著什么,跪坐了下來。如鐵悄悄松了口氣,這個樣子,應(yīng)該不會再要自盡了吧?穆承瀾姍姍來遲,酒仍未醒,一下子見到這么多人,有些糊涂,看向滿臉淚痕,雙目通紅的太子妃道:“這是怎么了?”太子妃怔了怔,眼淚又止不住往下落。皇后把太子叫過去,簡單說了兩句,太子神色復(fù)雜,瞥了皇后一眼,走到睿王面前道:“二皇弟,請給太子妃一個交代?!?/br>睿王看也不看他,只對太子妃道:“我并無其他意思,只想問一問皇嫂,皇嫂是否親眼所見?”眾人一想也是,見到太子妃時她是昏迷的,真的把人看清楚了嗎?睿王道:“皇嫂也想捉到賊人,倘若王妃真的不是兇手,那賊人豈不是要繼續(xù)逍遙法外?”睿王之言,的確說中了太子妃的心思。太子妃擦了擦淚水,勉強(qiáng)回憶當(dāng)時的情形,道:“我從錦華堂出來,本欲回自己的院子,有下人來報,說睿王妃在荷花池附近游玩,突然身子不適暈倒了,讓我過去看一看。他是客,我是主,總不能置之不理,誰知我剛到此地,就被下了藥。他蒙了面,我的確未能看見他的真面目,但是匆忙之間,他……他說了一些混賬話,說他在嵐院時就鐘情于我……做了睿王妃也是身不由己……我才如此肯定。”“一定是他!”陳國公跳了起來,恨不得撲上去毆打如鐵,別人不知睿王妃身份,他可是記得的,當(dāng)初這人就是以陳國公府的名義送給太子的男寵。幸好長公主一直不信如鐵會做出這種事,唯恐陳國公沖動之下誤事,忙令身邊的侍衛(wèi)將他攔住,免得他打擾睿王。睿王冷聲道:“皇嫂,你提到的下人是誰,還能找出來嗎?賊人既蒙了面,卻仍說自己是睿王妃,這不是很奇怪嗎?”太子妃經(jīng)他一說,也覺得何處不對勁,帶了點(diǎn)茫然道:“我說的都是真的……那個報信的下人……頭一路都低著,記不起來了?!?/br>睿王道:“我相信皇嫂之言,但是王妃的確沒有離開過偏廳。”皇帝隱約有點(diǎn)明白了,太子妃絕不會胡亂指認(rèn),睿王也不會徇私包庇,二者看似沖突,其實(shí)太子妃之言也印證了她的確遭了算計,睿王妃是賊人自己透露的,這本身也是一處矛盾,睿王說得對,既蒙面,為何又要自己說出身份來?賊人算計了太子妃,難道就不會算計睿王妃了嗎?皇帝道:“這事確有蹊蹺,朕覺得,應(yīng)找刑部來詳查?!?/br>睿王、長公主等人,甚至陳國公都是希望刑部能查個明白的?;屎髤s道:“皇上,不能找刑部!太子妃之事,莫非要鬧得人盡皆知,那丟的可是皇家的臉!”刑部儲尚書可是站睿王的,皇后肯定不會容忍睿王有任何喘息的機(jī)會。再說難道要讓全天下都笑話太子,笑話皇家嗎?睿王意味深長道:“記得母后以前懷疑王妃身份,卻堅持要有司詳查,如今想來,真是判若兩人?!?/br>皇后心驚,道:“承淵,你這是何意?”睿王并未答話,皇帝道:“皇后,你既不想讓刑部查,那要如何?”皇后緩緩道:“臣妾想起來,原來臣妾這里也有證據(jù)?;噬鲜欠裼浀茫M蹂谘缦仙碛胁贿m,臣妾曾提過,要派太醫(yī)過去診脈?”皇帝點(diǎn)頭,不止是他,在場眾人都聽見了。皇后道:“傳那名太醫(yī)來。”太醫(yī)匆匆被帶到,看了一眼皇后,跪下哆哆嗦嗦道:“臣奉皇后懿旨去為睿王妃診脈,卻發(fā)現(xiàn)睿王妃不在?!?/br>皇后從容道:“睿王聲稱睿王妃根本沒出偏廳,可是太醫(yī)卻未見到人,后來報到了臣妾這里。請問,這要作何解釋?”這個太醫(yī)原來是和皇后一伙的,還真是睜眼說瞎話,如鐵差點(diǎn)被氣死,他一直在想如何應(yīng)對,此時也差不多整理個頭緒出來了,挨近睿王耳語:“殿下,你相信我嗎?”睿王瞪他一眼,這不是廢話嗎!如鐵嘆道:“殿下真好……”他也不能總是躲在睿王身后,被睿王護(hù)著!如鐵自己站出來,對皇帝道:“父皇,關(guān)于太醫(yī),我可不可以等會兒再解釋?我有幾句話想問一問皇嫂?!?/br>皇帝覺得疑云重重,如鐵既開口說了話,當(dāng)然是要聽一聽他作何辯解的,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你問吧。”皇帝準(zhǔn)了。太子妃充滿仇恨的雙目望向如鐵,痛苦的記憶令她微微顫抖。如鐵也未靠近她,遠(yuǎn)遠(yuǎn)一拜,誠摯地道:“皇嫂,也許我接下來的話會讓你難堪,但是請你記住,我的目的和你一樣,都想抓住真正的賊人……”太子妃冷笑,她如今還不夠難堪嗎!如鐵道:“皇嫂是否記得,那人的聲音、身形,與我可相似?”若是在現(xiàn)代,驗一驗DNA就能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