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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又是因為他,自己才得以穿越至幾百年前。她和很多人想象的,那種冷血殺手不同。她并非從小就被灌輸人可以隨便殺這種概念,她擁有感情,她身手再怎么了得,也終究是個女人啊。趙離畫。那個男人……雖然害得自己永遠不能再懷孕,但是,她無法再責(zé)怪一個死人了。還有當初琉璃教幸存者宋玠煜和武狀元韓筠,雖然他們都曾傷害過自己,但是他們最后都為了自己而死,這究竟是不是一種諷刺?此時,密室之外。南宮卓,南宮凱和文霜青站在一起,面帶悲痛和焦慮。“宋玠煜,可是用毒高手啊,他,可是當年叱咤一時琉璃教的五弟子,還有那年的武狀元韓筠,怎么可能,連一個魔焰教的女人都沒殺掉?”文霜青喃喃自語。南宮凱摟住她,輕聲道:“青兒。魔焰教,只怕非同小可啊?!?/br>“我們,干脆讓出唐刀吧。”文霜青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斐月島被滅門的慘狀,抬起頭來,說的很堅決。“什么?”南宮凱一愣。“都是因為唐刀!都是因為它!既然魔焰教要,給他們就是了!有什么比命還重要的?!”文霜青雙手捂著臉。“嫂子,魔焰教教主有何企圖,我們尚不得知,可是付瀧箬的狠毒和古怪,卻是眾所周知的,你退步送去唐刀,他便會覺得我們斐月島好欺負,誰知道以后還會發(fā)生什么?唐刀非平凡之物,若是被那樣一個邪教奪去,腥風(fēng)血雨,在所難免?!?/br>文霜青聽后,嚎啕大哭起來。“既然如此,把唐刀交給落梅教保管吧!”裴不辭不知從哪兒走了出來,顯然他全都聽到了。“裴不辭……你?”南宮凱皺了皺眉:“不行,落梅教本身就有人人覬覦的了,如果再加上唐刀,沒有裴亦墨的情況下,很難保證……”“可是,目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不是嗎?”“辭兒,你的心意我們領(lǐng)了,但是,目前這里是安全的。”瓷雪走路毫無聲音,不知什么時候她已經(jīng)從密室出來了,冷冷的盯著裴不辭:“我們還沒老到打不動架呢。倒是你和然兒、麒陽,待在這里反而不安全,我勸你們一起走吧。”安麒陽和南宮然就站在裴不辭身后,安麒陽倒沒什么,南宮然聽了差點哭出來:“嬸嬸,然兒不走!”裴不辭深呼吸一下,手中握緊了一個銀制長命鎖。“然兒……”文霜青擦擦眼淚,看著瓷雪:“難道真的到了這一步嗎……”南宮卓和南宮凱都不說話,瓷雪道:“祖業(yè)是一定要守的,除非我陳瓷雪死,否則,不會有人能闖進斐月島一步。但是,后人,也是一定要留的,我不能保證能保全然兒?!?/br>“雪兒說的沒錯……魔焰教的人估計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上當了,十個女劍師找不到的話,肯定又會回到斐月島的?!蹦蠈m卓道。“可是!”南宮然握緊拳頭。忽然,裴不辭拿出一直緊握著的長命鎖,遞給南宮凱。南宮凱接過它,接下來,瞳孔猛的一縮緊!長命鎖正面,是一個“辭”字,而反面,不是南宮家家徽蝴蝶,又是什么!看到這個長命鎖的其他長輩,也都是一驚。“你……這是……”南宮凱一時說不出話來。“不可能!大哥他們那一支血脈,早就斷了??!”文霜青顧不得形象,大喊出來。安麒陽面無表情的臉上也稍稍有了些變化,而南宮然,已經(jīng)驚訝的說不出話了。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南宮家第二個兒子,而他的大伯,在南宮家一直都是被禁止提起的,因為他嗜賭成性,把祖上留給他的家產(chǎn)全都敗光了,全家遭到債主追殺,無人幸免于難,就連唯一的子嗣也在三歲時染疾而亡……但是……長命鎖的真實性,不容置疑。“你是……南宮辭?大哥家的兒子?”南宮凱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他覺得他在撒謊,但是,少年神色嚴肅,并無半點虛假之意。顯然,這個決定也是裴不辭想了很久才做出的。“是的?!迸岵晦o把自己的經(jīng)歷給他們詳細地敘述了一遍。他背對著安麒陽,看不到安麒陽眼中復(fù)雜的神色。“你是……表哥?”南宮然上下打量著裴不辭,此刻的他嚴肅萬分,哪里還有那個流氓的樣子。“不辭做出這個決定,是為了表明,南宮家的人,就要與南宮家共進退!不辭這十幾年來沒有為南宮家做出任何貢獻,如今南宮家有難,不辭怎么可以不承認這身份而逃離?懇請島主副島主和二位夫人留下不辭!”裴不辭忽然正色,語氣很是誠懇。瓷雪仔細的觀察了方才裴不辭的一舉一動,任何細節(jié)都沒有放過,她確信,這孩子,說的話是真的。“好氣魄,好氣魄!不愧英雄出少年啊。我南宮家的血脈失而復(fù)得!”瓷雪點點頭。斐月島的人是很相信瓷雪的測謊能力的,既然瓷雪都如此確信了,大家也都紛紛接納了裴不辭。“表哥嗎……”南宮然還沒緩過神來。“二叔!二嫂!三叔!三嫂!”裴不辭說著已經(jīng)跪下來行禮。“起來吧,辭兒!”南宮凱把裴不辭扶起來,道:“既然你已經(jīng)認祖歸宗,那么,從今天起,你便是南宮辭!”南宮然這才回過神,一把摟住南宮辭,興奮的大喊:“我有哥哥咯!”安麒陽在一旁看著一切,更加覺得裴不辭——不,是南宮辭是無辜的,這次……也許就背叛重霄舅舅的命令一次吧……而聽到南宮然的話,他作為哥哥,不禁想到了自己的meimei,安鳳月……第十二章“姑姑,鳳月聽說,聞南回說了誰能給他七日草,他就把璇璣給誰耶?!卑缠P月調(diào)皮地沖著春衣眨眨眼,春衣面無表情,也不回頭看她,淡淡道:“啊,是啊。顧名思義,七日草被摘下來后只能活七天,他把這消息一放出來,不知有多少人想得到璇璣的,你有這個信心?”安鳳月嘿嘿一笑:“我和姑姑一樣,行醫(yī)濟世,救死扶傷,不參與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不過,姑姑說著不要璇璣,為何又帶我來長安,聞公子的住處?”春衣看了看自己所在的小客棧里四周寥寥無幾的客人,壓低了聲音:“七日草,可治肺癆。”“噗——”安鳳月把剛喝的一口茶噴了出來,難以置信的盯著春衣:“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