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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被什么人揍了一頓,他暈沉沉地起來,摸摸腦袋,漫無目的地走著,撞上了柱子,才完全清醒過來。身上的衣衫仍舊半解,但是昨晚的事什么都不記得了,恍惚間好像有人把自己打昏了,之后自己吃了什么東西,剩下的就什么也不記得了。不過……今日起來,好像忘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貌似忘了一個人,那是一個特別溫暖,特別體貼的人,他的微笑那么遙遠(yuǎn)……他仿佛就在眼前,可是一去觸碰,就立刻消失不見……那是一個美貌的公子,可他只是一個幻象,因為記不起來他的名字。蘇炎暉整理好衣衫,洗漱完畢后肚子咕咕叫,本來想進(jìn)廚房,回想起那日做出來的毒藥,還是沒進(jìn)去。讓他欣喜的是,四大護(hù)法和裴亦墨一起回來了。“墨兒~”蘇炎暉似乎忘了昨夜吵架的不愉快,笑著看裴亦墨。裴亦墨也點點頭,示意讓大廚凌冰姬去做飯。午時,裴亦墨與蘇炎暉走到落梅宮所處的樹林里,煙霧繚繞,仿佛仙境。“墨兒,我總覺得我忘了一件特別重要的事。它就是很重要,可是我怎么也想不起來?!碧K炎暉與裴亦墨一邊順著溪流散步,一邊聊天。“哦?是什么重要的事?”“應(yīng)該是一個人,我總覺得他很遙遠(yuǎn),但是很真實,我和他之間,曾經(jīng)肯定發(fā)生過什么刻骨銘心的事。我怎么能把這么重要的事忘了呢?!”“唔——那你想想,你都認(rèn)識些什么人?把他們的名字一個個地羅列出來,就知道漏了誰了。”“嘿!你真是小天才,我怎么就沒想到呢。好吧,我認(rèn)識的男人,除了我爹和蘇府上下家丁守衛(wèi),就是你,洛十鯉,莫子鷺,江黛卿,零無,和……”蘇炎暉幾乎絞盡腦汁終于羅列完了他認(rèn)識的所有男人,可就是沒有那個抓不住的影子。“我有遺漏的么,墨兒?”蘇炎暉撐著“吾乃總攻,攻無不克”的扇子,疑惑地看著裴亦墨。裴亦墨亦是撐開“白梅亦墨如玉,玉簪世雙傾炎”的扇子笑著搖搖頭:“沒有,炎暉。”第二十七章蘇炎暉問了周圍一群人,但總得不到答案,只好以為那是自己的幻覺,拋之腦后了。被他問了一圈的四大護(hù)法湊在一起,圍成一個圈秘密開會。凌冰姬:“教主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零無:“我覺得是很過分?!?/br>左小南:“就是就是,每次通風(fēng)報信的事為什么都是我來做!上次讓我偷偷放消息給何意說蘇炎暉被聞南回私藏,自從那江黛卿來過后又讓我放消息給何意說如果不消除蘇炎暉這一段的記憶肯定又會和聞南回沒完沒了,影響仙萊派聲譽(yù)。好呀,這何意居然能為了仙萊派的聲譽(yù)把鎮(zhèn)派之寶遺忘丹給蘇炎暉吃嘍,真是……”宮織星:“教主這樣做太不厚道了,我看最近那蘇兔崽子對教主一心一意的,他們兩個把聞公子傷的那么深,現(xiàn)在又消除蘇炎暉的記憶,那不是把聞公子往死里逼嘛!”凌冰姬:“宮丫頭,知道你喜歡聞南回,可你也知道,聞南回是個有龍陽癖的家伙。”宮織星嘟起嘴:“這我知道,可是,就從你們的角度來看,教主是不是很壞?”這下剩下三人無話可說了,但是都昧著良心說了一句:沒有,我們覺得教主挺好的。“你們——?。 睂m織星氣的直跺腳:“你們就知道欺負(fù)最小的!”裴亦墨在洛陽逼聞南回消失無果,只好出此下策試圖讓蘇炎暉徹底忘掉聞南回。不狠心,如今他也當(dāng)不成落梅教教主。麒麟教和鳳鳴教發(fā)展速度驚人,聽說安植也在練,已經(jīng)到了第二式。花戲雨料定安植那個老頭子練頂多到第二式,他身子骨不如年輕人,這棍法得下雨時練效果更好,他又有風(fēng)濕,何況他現(xiàn)在被自己迷的那是七葷八素,自己叫他往東他不敢往西,就是叫他放棄練,他也得乖乖放棄。自從蘇炎暉忘記關(guān)于聞南回的一切后,四大護(hù)法自動屏蔽“聞南回”三個字,從不在他面前提起,就算是一句話里同時出現(xiàn)“聞”“南”“回”其中任何兩個字都不行。驪龍宅內(nèi),純白的玉簪開的正美,馥郁芬芳的香氣充斥著滿院,幾乎每個傍晚,蘇炎暉和裴亦墨都坐在后花園里卿卿我我,打情罵俏,伴著玉簪與美酒,拋開一切世俗煩惱,享盡人間清閑趣事。“炎暉,你說,如果我們那時在洛陽,就干脆留在那個湖泊,建一座小房子,就你我二人整天捕魚作樂,豈不妙哉?”裴亦墨輕扇著扇子。“好倒是好,只是你能放的下落梅宮么?”“為了你當(dāng)然什么都放的下啊?!?/br>“哎喲,就愛聽你甜言蜜語的,墨兒,來親一個?!?/br>說著蘇炎暉留在裴亦墨臉上狠狠親一口,罷了還用袖口擦擦留在裴亦墨臉上的口水。“炎暉,我打算繼續(xù)修煉第九重了,你能再等我一年么?”裴亦墨最終還是決定繼續(xù)修煉。蘇炎暉的心“咔嚓”一聲碎成兩半,好不容易得來的安生日子,怎么可以再讓他閉關(guān),而且一閉就是一年!“墨兒!你不能再離開我!”“炎暉,我知道你舍不得,但是……你忘了么,只有處理完這些江湖恩怨后,我們才能真正無憂無慮地在一起。”蘇炎暉看著裴亦墨深不可測的眸子,那雙眼睛是黑色,黑的像是無底洞,自己義無反顧地跌進(jìn)去,而且永遠(yuǎn)都不想再出來。蘇炎暉像是中了什么魔障一樣點點頭,裴亦墨笑著摸摸他的頭:“乖嘛,炎暉,這就對了。你能體諒我,我真是太高興了。”“墨兒,你一定要遵守約定,說好的一年,一個時辰也不許多!本少爺會天天算著日子,專門等你!”“好,好。”玉簪花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夏日本就是個令人喜愛的季節(jié),這花香更是讓這一年的夏季被甜蜜所圍繞,讓被愛情滋潤的蘇炎暉和裴亦墨都掉進(jìn)這個夢里。最讓花戲雨擔(dān)心的,就是腹中這個已經(jīng)四個月的胎兒。自己居然真的懷上的安植的孩子,安植自然是笑的面部抽筋,成天趴在花戲雨的小腹上聽孩子有沒有胎動,粗活累活全不讓她干,就算是彎腰也不行,血燕鮑魚魚翅頓頓必不可少。安植一心都在這個孩子上,麒麟教和鳳鳴教的實權(quán)旁落,由重霄和春衣掌握著,安植對此并不在意。“戲雨,你要好好養(yǎng)胎啊。來,趁熱吃了?!卑仓灿H自端來一碗燕窩,放在花戲雨面前。花戲雨別提有多討厭這孩子了,恨不得立馬打掉,但是一想到自己宏圖大志還沒完成,這孩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