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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酒氣上頭,何況活色生香在前?動作十分生猛。 顧晗霜明顯感覺到男人不正常的激動,她吃力地穩(wěn)住身體,捧著他的臉:“陸大哥, 你怎么了?” 陸文星停下來靜靜看著她也不說話, 濕漉漉的頭發(fā)垂在額前, 水珠順著矯健的身體滑落, 眼眸里又是晚上那種她看不懂的情緒。 顧晗霜剛準備接著問, 他突然摟住她,再次動作起來。她頓時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兩人在浴室里折騰了兩番出來,那點酒精也散的差不多了。 等兩人擦干回到床上。陸文星頭腦清醒了,攬著顧晗霜說起了今天的事。 “王關(guān)林不足為慮,但是懷特做事一向認真……” 顧晗霜聽到懷特對花國人的評價時, 皺起眉頭, 對上層奴顏婢膝,對下層頤指氣使,最是那等子刁奴做派,稍微讀過圣賢書的都不會這樣, 便是母親身邊的嬤嬤都進退有度。 而且,他們大金朝便是平頭百姓,都有著自己的驕傲。怎的會輪到一個色目人對國人做出這種評價?。?/br> “以前那兩次,東西都燒光了?!标懳男墙忉?。 這個顧晗霜知道,她曾特意去查過花國的歷史,雖然匆忙之間不可能研究透徹,但是重大事件還是知道一些的。 花國在一個叫金鳳的王朝滅亡后,新任的統(tǒng)治者制定了嚴苛的法律,焚毀所有書籍,殺掉反抗者。一時間人人自危,噤若寒蟬。結(jié)果新王朝沒過百年就滅亡了。 因為史書典籍流失嚴重。金鳳和它之前的歷史變得模糊不清,很多都是由殘存的話本野史推測而來。經(jīng)典教義更是片語不存。 第二次是近一百年前,國人對自己的文化產(chǎn)生了懷疑,開始努力學(xué)習番邦文化,完全摒棄自己的文化,走向了一個極端。 這兩次給花國文化帶來重創(chuàng),倒退幾百年,差點召來滅族之禍。因此現(xiàn)在的花國對于文化的保護十分重視。損壞文物者,量刑也十分嚴重。 這幾年已經(jīng)很有些起色,但是道路依然漫長。 她蹙眉:“文化是一個民族的脊梁,丟了自己的文化,行止失度,怨不得在外人面前折了自己的脊梁骨?!?/br> 陸文星摸摸她的頭發(fā),沒說話。 這不是他們能管的問題,他們只能做到自己不失了驕傲。 ********* 本來陸文星準備婚后一個月去度蜜月,結(jié)果這么多事一折騰,只能推遲到年后了。 “以后抽時間多陪你出去逛逛?!标懳男钦f。 “沒關(guān)系的?!鳖欔纤獡u搖頭。她期待和陸文星出門,看看外面的天地,但也不是待不住的人,前世一個四四方方的后院都能一輩子了,何況這里已足夠自由。 W市的規(guī)矩,嫁到本地的女孩初二回娘家,嫁到外地的閨女去夫家過年,年后回娘家探望長輩。 陸家過年還要祭祖,老爺子不可能來w市過年。兩人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回h市。 陸文星把八哥裝在盒子里,準備一起帶回去。他前兩天去買了一套用具,老竹料的籠子,還有一罐子面包蟲,波浪一樣蠕動著,怪惡心的。 于是顧晗霜就不肯碰了,喂鳥的任務(wù)就落在了陸文星頭上。他樂得接手,籠子走哪兒提哪兒,沒幾天這鳥就肥了一圈。 八哥長得很快,才一個星期,身上稀疏的胎毛已經(jīng)退了干凈,羽軸上已經(jīng)開始長出短短的羽毛了,不似開始那么丑。 陸文星成就感爆棚,對她感嘆:“我第一次把鳥養(yǎng)這么大?!?/br> 顧晗霜:“……” 她突然在他身上看到了顧三叔的影子。 * 從w市開車去h市,走高速只用三個小時多。兩人早上出門,中午就到了。 陸老爺子在老宅里等著他們,看到人回來了,很高興,招呼著管家上菜。 老人家老來失子,孫子也不在身邊,很多時候孤零零地呆在宅子里。陸文星想把人接到w市去,陸老爺子卻不愿意。 一是戀舊,不愿離開待了大半輩子的地方,二是這里還有一攤子祖業(yè),雖然陸文星出息,早就擴張了不知幾倍,重心也已轉(zhuǎn)到別的領(lǐng)域,但是他還是想趁著還干的動,幫他看著點。 沒人比他更了解商場的瞬息萬變,昨日亭臺樓閣,今日大廈傾頹的例子多的是。他守在這里,萬一哪天敗了,還有東山再起的資本。 他聽到動靜就迎了出來,等看清孫子手里提著的鳥籠時,不由臉色古怪:“你又重cao舊業(yè)啦?” 陸文星嘴角抽了抽。 不怪他這么問,陸家寶貝大孫子,曾經(jīng)立志要當一個最厲害的養(yǎng)鳥人,尤其是在看了神雕俠侶之后,信念越發(fā)堅定(不知道他是怎么把神雕和養(yǎng)鳥聯(lián)系起來的)。 總之為此很是折騰了一段時間,家里時不時出現(xiàn)鳥屎,一不注意就蹭身上了不說,爬高上低從墻縫里禍禍的幾個麻雀,父母送的鸚鵡,以及陸老爺子買的畫眉,一個都沒養(yǎng)活。 陸文星也是絕了,平日里皮猴兒一樣,犯了錯被他爸打的渾身是傷都不吭一聲的人,捧著小鳥尸體眼淚嘩嘩地流,把一家人都嚇了一跳。 石女士更是直呼作孽,不讓他養(yǎng)了。 陸小少爺也是好面子的人,接連的失敗讓他臉上掛不住,從此以后再不提這事兒。 如今陸老爺子看著鳥籠,渾身一個激靈,只怕是舊事重演。 陸文星把鳥籠放在一邊,決定推鍋:“晗霜養(yǎng)的?!鳖欔纤?“……?!背说谝惶?,其他時間她碰過了嗎? 但是顧老爺子放心了,這時候菜都擺好了,陸老爺子招呼兩人洗手上桌。 陸家只剩三個人在家,飯桌上冷清了些,尤其是臨近過年的時候,陸老爺子嘆到:“你們想多玩兒兩年,我也不逼你們,只別讓我入土那天還看不到陸家后繼有人?!?/br> 陸文星臉黑了:“你最近又在看什么電視劇?大過年的說入土晦氣不晦氣?我們才結(jié)婚幾天,從哪兒給你抱個孩子來?抱來你敢要么?” 陸老爺子“哼”地一聲,扭過頭去不吭聲了。 顧晗霜看著爺孫兩人的相處覺得頗為有趣。 她很小的時候,顧老太爺就去世了。在那之前她也很少見到,印象里,那是個不茍言笑的老人,嚴肅的臉和她的父親顧大老爺有異曲同工之妙。 面對他們這些子孫的時候,鮮少有笑顏。只有對著大兄這個在他膝下受過教導(dǎo)的嫡長孫會稍稍溫和些。 婚事匆忙,她之前只見過陸老爺子幾面。但是因為還沒過門,不能越過長輩直接搭話。所以其實沒說過幾句話。 只看著對方和顧父商量婚事,或者在婚宴上和別人寒暄,覺得是個心有城府的睿智老人。對她笑瞇瞇的很是和藹。 但是沒想到私底下和孫子相處是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