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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飯我去叫林子哥?!?/br>“林子哥,怎么樣?”楊沐等楊林替母親把完脈,然后走到一邊悄聲問。楊林皺了眉頭:“情況不容樂觀,我先開幾服藥,給嬸子先喝著。我們要盡快請有這方面經(jīng)驗的大夫來替嬸子看病,這病越早治療越好?!?/br>楊沐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是聽到他這么說,還是難免失望:“那也只能這樣,林子哥你今天還不回縣城吧?我讓大娘來照顧下我娘,我好去吳村找姜大夫來看一下?!闭f完馬不停蹄地忙開了。姜大夫替楊母把完脈之后,表示無能為力。楊沐不死心,又請了蓉鄉(xiāng)街上回春堂的老大夫來把脈,老大夫的說法與楊林的也差不多少,只是開了活血散瘀的方子。老大夫說雖然可以施針治療,但因從未醫(yī)過這樣的病癥,不敢輕易下手,以免加重病情,讓楊沐另訪名醫(yī)。第20章雨后陽光楊母躺在床上,看著大夫流水價地在屋里來來去去,藥也喝了好幾天,自己還是只能躺在床上,心下明白自己可能是好不了?!拌F蛋,你先別忙了,過來,娘有話要問你。”楊沐正拿著藥要去煎,聽見母親叫他,只好走到床邊,其實他真不想跟母親單獨面對,害怕她追問自己的病情,然而該面對的終究還是要面對?!澳?,什么事?”“鐵蛋,你坐下。你告訴娘,我這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是不是好不了了?”楊沐安慰母親:“娘,您別擔(dān)心,大夫說您這是經(jīng)脈受損、氣血不通,所以才導(dǎo)致腿腳不便,等我們找到好大夫,您的腿就能治好了。”楊母將信將疑:“真的能治好?”楊沐點點頭:“能的,林子哥說了,等我們找到有經(jīng)驗的大夫,給您施針就能治了?!闭f完暗暗捏了下拳頭,是給母親鼓勁,更是給自己鼓勁。楊母望著兒子,突然流起淚來:“兒啊,娘拖累你了?!?/br>楊沐急了:“娘您這是什么話啊,您怎么算是拖累我呢,兒子照顧娘,是天經(jīng)地義的啊。”楊母越想,越是又急又恨,死命捶著自己沒知覺的雙腿:“咱們家哪有錢求醫(yī)抓藥?我這一病,你整天都得照顧我,連讀書的時間都沒有了,將來怎么去趕考?你這大好的前程,就讓娘給白白耽誤了!娘真是沒用,真是沒用啊!不如死了算了?!闭f到后來竟嚎啕大哭。楊沐從小跟母親過著清貧的日子,家境雖然困難,母親偶爾也流露出難意,但從來不曾這樣傷心欲絕過。他伸手抱住母親,急得嗚嗚地哭:“娘,娘——您別這樣,您在,我的家就在!要是沒有了娘,我就成了沒爹沒娘的孩子,我一個人可怎么活呢?娘,您可千萬別做傻事,只要娘在,兒子就算不考什么舉人,苦點累點,日子總還是過得下去的,我會掙錢養(yǎng)家,也會照顧好娘的?!?/br>母子倆抱頭痛哭,過了好一陣子,楊母終于冷靜了下來:是啊,兒子才十六歲,從小就沒有爹,要是自己就去了,剩他一個人,連個依靠都沒有,豈不孤苦?好賴活著,起碼也得等兒子成家立業(yè)吧,自己才能放心離開。這么想著,扶起兒子,擦了下雙方臉上的淚花:“娘想岔了,鐵蛋別擔(dān)心,娘以后會好好的,看著鐵蛋成家立業(yè)呢。”楊沐破涕為笑:“娘,你放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知道了實情,楊母反而平靜下來,不再提心吊膽的,有些認(rèn)命的意思。楊沐看天氣也轉(zhuǎn)好了,有了太陽,母親情緒也穩(wěn)定了,知道她在床上躺得難受,便拾掇出一張椅子,將她抱下床,放在椅子上,坐在院子里曬太陽。他準(zhǔn)備找人做一張輪椅,可以推著母親出去轉(zhuǎn)悠,父親雖然是個木匠,家里工具全都收著,他平常也時不時搗鼓一下,但復(fù)雜的物件還是做不出來。親戚朋友和左鄰右舍知道了楊母的病情,都紛紛過來探視,對她的遭遇表示十分的惋惜和同情,這家里才剛有點出頭的眉目,她居然就病倒了,真是造化弄人啊。楊沐的舅舅家境也很一般,遇到這樣的事情,除了能出點力,還真幫不上什么忙。楊沐現(xiàn)在迅速提前當(dāng)家,家里的那兩畝地要親自去打理,種菜喂雞,劈柴洗衣,煎藥做飯,還要給母親翻身按摩,伺候衣食起居,凡事都要親力親為,短短幾天,人就瘦了一圈。楊母看著兒子忙里忙外,心疼得不得了,但是自己又不能動彈,只能干著急。楊沐知道母親是個閑不下來的性子,干坐著只能讓她著急,于是便拿了針線活給她做,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也讓她打發(fā)漫漫長日。楊母手頭有了事情做,才不至覺得自己一無是處,誰曾想,這本是楊沐讓母親打發(fā)時間的活計,最后竟成了她畢生的事業(yè),她用一針一線縫出了兒子的衣服鞋襪,也為這個清貧的家添了一份生計來源。母親病了,楊沐覺得人生應(yīng)該重新規(guī)劃了。鄉(xiāng)試暫時是沒法參加了,當(dāng)務(wù)之急是掙錢給母親看病,原本是打算一邊坐館授業(yè)一邊讀書的,可如今坐館的錢太少,也不可能帶著母親去坐館。要是賣了家里的兩畝地,是能給母親看得起病的,但若是能看好,那也沒話說,這萬一沒看好,家里最基本的收入來源都斷了,母子倆只能喝西北風(fēng)了。要找一個什么樣的營生,能賺得到錢,又能照料得到母親呢?楊沐犯了愁。楊沐家出了事,同窗們得知消息,都來慰問過了。三寶和大新是同村的,所以走動得最為頻繁。三寶家是跑船運(yùn)的,在平縣一帶跑水運(yùn),這兩年三寶回家?guī)椭?jīng)營,也漸漸做大了,還添兩了條船,跑船的范圍也漸漸擴(kuò)大到菁州。大新在蓉鄉(xiāng)街上一家綢緞鋪做賬房伙計,他讀書的時候算術(shù)就比經(jīng)學(xué)學(xué)得好,這也算是學(xué)以致用。他倆知道楊沐現(xiàn)在陷入困境,得空就來幫襯一下。此外跑得勤快的還有吳嚴(yán),他現(xiàn)在是最閑的一個,兄長吳寬考了兩回童試不中,退了學(xué),幫家里打理家業(yè)去了,弟弟吳慈還在私塾念書。他們那一批上學(xué)的,除了中了秀才和童生的幾個,只有吳慈一個人還在上著學(xué),其他人均另謀出路去了。本來多數(shù)人來上私塾也不是為了舉業(yè),能出楊沐這樣優(yōu)秀的學(xué)生,實在算是奇葩了(顏寧不算,他本是書香世家,跟他們這群鄉(xiāng)野里長大的小子不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扇缃駰钽寮以庾児?,大家除了惋惜,便只有遺憾。吳嚴(yán)從家里吃了早飯過來,楊沐同三寶正從地里回來,發(fā)絲上沾著露水,褲腿都被露水打濕了。這個時節(jié)正是收晚稻的時候,三寶放了自家的生意過來幫忙,楊沐有些過意不去,三寶說:“兄弟說這話就見外了吧,我這是在家,能幫得上忙,自然是要來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