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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就真的全程只有被虐的份兒。 眼看著陸遲要一顆顆把桌上的球全部打入袋,喬喬抿了抿嘴,看了一眼陸遲。 陸遲彎腰架球桿的動作一頓,收起球桿,隔著球桌看她,嘴角是不懷好意的笑,“叫一聲男朋友,我就讓著你?!?/br> · 程曦和喬喬再回學(xué)校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多,正好趕上男子400米決賽。 一班三個報名400米的男生,只有吳浩一個人進了決賽。 選手在賽道上做準(zhǔn)備活動的時候,看臺上的觀眾就已經(jīng)開始激動。 等到裁判的槍聲一響,看臺上此起彼伏的加油聲仿佛要響徹云霄。 吳浩平時為人熱心,人又長得陽光帥氣,很得一班女孩子們的心。 這會兒一班十幾個女生硬是喊出了別的班二十多個女生的氣勢。 喬喬擠不進去前面,只能站在看臺最上面觀賽。 看臺上氣氛熱烈,仿佛也感染到跑道上的選手,吳浩很給力地越?jīng)_越快,連連超了前面好幾個人。 最后一百米的時候吳浩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提速,前面一班的女生們激動得難以自已,林瑩甚至都破了音,趴在前面的欄桿上又蹦又跳。 “啊啊?。。。呛疲。?!加油?。。_?。。?!” 這樣熱烈的氣氛最容易感染人,喬喬拉著程曦的手站在看臺最高處,一顆心仿佛跳到嗓子眼,墊著腳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賽道上穿著紅色運動背心的吳浩。 心跳砰砰砰,就連血液里好像都有敲鼓的聲音,她忍不住跟著林瑩她們高喊:“吳浩!加油?。?!” 吳浩不負(fù)眾望地第一個沖過終點線的一刻,整個班的女生都沸騰了,‘啊啊啊’地尖叫著往看臺底下沖,圍在了吳浩身邊。 這是一班在這次運動會上的第一個冠軍,意義當(dāng)然不同凡響。 喬喬在看臺上忍不住也跟著跳了幾下,緊緊拉著程曦的手,激動的臉頰發(fā)紅,“程曦?。?!吳浩好厲害!?。 ?/br> 這種為一個集體的榮譽而激動的感覺是徹底融入一個集體才能感受到的。 不管多少年后回憶起來依舊能澎湃了心潮。 “喬喬。” 陸遲在身后叫她。 喬喬澎湃的心情還沒有平復(fù),轉(zhuǎn)過去興沖沖地看著他,語調(diào)上揚,“陸遲!” 她甚至來不及想起剛才因為陸遲那一句話落荒而逃的心情。 陸遲靠在看臺后面的墻上,看著她雀躍的模樣,嘴角也忍不住上揚,聲音很輕地跟她商量:“明天我比賽的時候,你也這么給我加油,行嗎?” 他指了指看臺前面的欄桿,“就站在那里,最顯眼的地方。” 給我加油,讓我看到你。 讓我無論多少年以后再回憶起來,年少最濃烈的色彩里有你為我歡呼雀躍的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 你敢信?。。?/br> 我二更?。?! 叉腰!?。?! 第29章 可愛第三 男子5000米預(yù)決賽在運動會第二天下午。 當(dāng)天夜里淅淅瀝瀝飄了點小雨, 跑道濕滑, 早上的幾個項目稍稍往后挪了挪,輪到男子5000米預(yù)決賽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多。 看臺上的觀眾并沒有少,反而有不少偷溜去玩的女生特地卡著點跑回來。 ——看陸遲。 程曦和姜南他們蹲在看臺后面打牌。 她的項目因為時間關(guān)系挪到了第三天早上,這會兒盤腿坐在地上靠著背后的墻,微抬著下巴瞇著眼睛看遠(yuǎn)處天邊旖旎鋪開的緋紅晚霞, 秋風(fēng)微涼,拂過她的發(fā)梢,帶了幾分醺然。 姜南瞄了瞄自己手里的牌,和胡陽這個難兄難弟對視一眼, 互相仿佛都能看到對方腦袋旁邊跪地嚶嚶嚶的小人, “曦姐你就不能讓我們贏一把?” 再打下去到年前都得幫程曦和喬喬做值日了。 “想什么呢?”程曦把手里最后幾張牌甩出去, 懶洋洋伸了個懶腰,“姜南, 不是我說你,你還能不能當(dāng)個男人了?” cao場上開始循環(huán)播放通知。 “請各班參加男子5000米預(yù)決賽的運動員到檢錄處檢錄……” “不玩了不玩了!遲哥要開始比賽了, 我得去給遲哥加油?!苯瞎麛噙x擇不當(dāng)男人,把手里的牌胡亂往牌堆里一扔,跳起來拉著胡陽就跑, 頭也不敢回地喊了一句:“這把沒打完不算啊!” 程曦翻了個白眼, 慢吞吞地把地上散了一堆的牌收進盒子里,隨手扔進包里,看了眼手機,轉(zhuǎn)頭叫喬喬:“吃飯去?” 喬喬收起手里的書, 往下面場地上看了一眼,略帶踟躕,“可是我答應(yīng)陸遲要給他加油……” 她覺得自己肯定喊不出來。 太不好意思了…… 昨天真的是熱血上頭才會答應(yīng)他。 程曦瞄了一眼看臺下面,把書包甩上肩膀,拉著喬喬往看臺最左側(cè)的臺階跟前走,“你就是太老實才會被他欺負(fù)?!?/br> 臉皮薄又老實,遇上一個每天把臉扔腳底下踩臉皮厚到?jīng)]邊的人可不是得被吃的死死的? 程曦下臺階的速度很快,半轉(zhuǎn)著頭一邊看腳下一邊跟喬喬說話,聲音斷斷續(xù)續(xù)有點聽不清,但大概的意思是能懂的。 “還跟陸遲住對門兒,兔子門口住著一狼,不是等著被吃?” 臨下看臺的拐角處,程曦回頭拉住喬喬的手,問:“你怎么就跟陸遲住對門了?我記得星河佳苑一層就兩戶吧?” 喬喬“嗯”了一聲,是回答她第二個問題,然后才說:“我小時候住在安城,一年級的時候搬到星河佳苑住,就是現(xiàn)在住的房子……” 事實上她回來之前也想過小時候保護她、教她玩游戲、陪她一起寫作業(yè)的那個人是不是還住在那里?但又覺得不太可能。 那時候陸叔叔的生意就已經(jīng)做到很大,只是因為陸阿姨舍不得那里才一直沒有搬走。 可是陸阿姨在他們搬走第二年就病逝了…… 那之后不久陸遲來找過她。 他那時候才12歲,不知道怎么瞞過陸叔叔買了車票坐了兩天的火車去了晏城找到她的學(xué)校。 那天她中午放學(xué),剛走出校門就看到有人坐在馬路對面的花壇上,低著頭看不清楚臉。 當(dāng)時鬼使神差,她走了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那個人是陸遲。 他抬頭看著她,一雙眼睛黑沉沉的。 那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那么大膽地逃課,整整一下午陪著他在市區(qū)里漫無目的地晃。 她不太會安慰人,只能用這樣的笨辦法。 也不知道對那時候的他來說她那一下午的陪伴到底有沒有一點點的安慰作用。 想起當(dāng)年坐在那里抬著頭看她的男孩,喬喬腳下一滯,回頭看了一眼檢錄處。 男子5000米的檢錄點就在一班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