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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憑什么信你?”“就憑你拿劍架在我脖子上,然后用這種話這種方式來威脅我?”“要么回去大刑伺候,要么就留在這里被你殺死。”“選一個咯?!?/br>羅堯遙聲音冷冷,動不了頭,瞥了個冰冷冷的眼刀過來。何藥溫倒是舞得這落光威風(fēng)凜凜,就算是不主修這劍道,平日里也是沒荒廢這技藝的。但此時他卻不是為了展示自己的本領(lǐng)而如此的勇猛,旁邊岑丹生正扶著手臂,指尖里滲出血來,那張白凈的小臉上生了痛苦而擠出的褶皺。何藥溫怎可能置之不理,那童尸被他突然的爆發(fā)給震到了,連連招架不急,一點(diǎn)一點(diǎn)往曾竹溪的方向退去,希望他能幫自己一把??稍裣F(xiàn)在正專心同洛飛鳥打,哪來的多余精力去注意這邊。何藥溫正在氣頭上,也看出了這小子的目的,哪里會容許他得逞,稍一發(fā)功,一個箭步上前,便將他的頭顱削了下來。聲稱永不愿傷人殺生的何藥溫此刻竟為了岑丹生破了戒,若是洛飛鳥清醒著,看到這一幕想必要笑他了。“無妨,一具尸而已,縫縫補(bǔ)補(bǔ)還能用,談何殺生?!毙牡椎恼Z氣相當(dāng)冰冷,誰叫他傷了岑丹生?掏出一方精致的絹布細(xì)細(xì)拭去劍上的血跡,他趕忙過去查看岑丹生的傷勢。不過是被那童尸一爪給抓破了衣裳傷到了皮rou,傷口并不深,卻因?yàn)檫@小子爪上有尸毒,此毒正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蔓延開來,不容怠慢!“疼么?”何藥溫聲音聽上去相當(dāng)心疼,看著岑丹生咬得發(fā)白的下唇,不用問也知他此刻在忍受何等的煎熬。傷口不深,尸毒卻像是在傷口上撒鹽一般,更何況這發(fā)作起來如同火燎,如何不疼。但岑丹生一點(diǎn)沒叫出來,在何藥溫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走,這小子弄死了,我們?nèi)湍銕熥稹!彼~出了步子,卻又被何藥溫拉了回來:“師尊暫且還不需要我們的幫助,倒是你的傷勢還要緊,需盡快祛毒,若是蔓延開來,你可不像師尊一般能爆發(fā)靈力壓制。”他拉著岑丹生到一旁坐下,語氣里頗有些嗔怪的意味。方才那幾個北師路的弟子給洛飛鳥治療尸毒的時候,何藥溫想著這里的走尸什么的多有毒性,若是中了毒,沒藥治豈不是等死?所以他特意找那幾個弟子要了許多來,就為了防止這萬一。結(jié)果沒想到一語成讖,這下是岑丹生中了尸毒;但手邊又剛好有藥能治,也算是悲中一喜事。用小刀小心割下破損的衣袖防止被打磨成粉的藥裝在一玉瓶里,何藥溫從袖袋中取出一瓶一點(diǎn)一點(diǎn)往傷口上倒。這藥是有些刺激的,疼得岑丹生不由得倒吸一口氣。何藥溫是在哪兒聽得心疼,一邊責(zé)怪自己不夠小心,手上的力道又輕柔了幾分。洛飛鳥是一直在半夢半醒之間,總覺是有什么一直想要控制自己的意識,是那殘暴的殺戮欲望。他此刻的力量也是飄忽不定,靈脈上尸毒和靈氣相互克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渾身蔓延,克制了他的發(fā)揮,總有異能,卻總是束手束腳,施展不開。但這也足夠抵擋曾竹溪與魔王二人了,只是不知,這樣不分伯仲地打下去,自己還能撐多少時候,總要決出個勝負(fù)。這修云劍因?yàn)榻咏四醯哪舛兊昧α看笤?,使其變得更加不容人小覷。曾竹溪帶著傷,稍微一動就被拉扯著疼的厲害,因而打得齜牙咧嘴。魔王的力量倒是因?yàn)榱_堯遙的動搖而削弱不少,所以除了修云劍的威力以外,洛飛鳥是站在上風(fēng)的。正在三人打得不可開交之時,忽然在仔細(xì)就這么渾身一抖,立在了原地。仔細(xì)一看胸口處已經(jīng)紅了大片,一柄滴著血的尖刀從曾竹溪胸口處冒出了尖,正是心臟的位置。他緩緩回頭,看了來人一片小小的殘影,一開口,血就從口中涌了出來,就聽他含糊不清的一句:“霜......降?!?/br>沒有想到這人死得這么快,洛飛鳥也是一驚,匆匆瞥了一眼來人便又與魔王扭打在一起。“瞧見沒有?你的靠山現(xiàn)在死了,你還執(zhí)意要這樣做么?”岑清酒這邊二人仍是僵持不下,沒爭出個勝負(fù)。羅堯遙的搖擺不定讓二人都很苦惱。全場幾人,各自做事。就聽外邊一陣sao亂,天,也霎時蔭蔽了下來。洛飛鳥現(xiàn)在很混亂,那力量他越發(fā)壓制不住了,眼前的血紅愈發(fā)混濁,恍恍惚惚的,他把手上的碧落扔了出去。“看住……了……”接到雙劍的霜降同時又收到了這樣的指令。下一秒,就見洛飛鳥痛苦地跪倒在地上。本是殺他的好時機(jī),魔王卻被控制住一般沒有動手。岑清酒挑眉,看了一眼羅堯遙,其手上的動作果然已經(jīng)停了。正準(zhǔn)備放下積云,卻見洛飛鳥忽然暴起,一掌將魔王推了出去。魔王被這么一擊,快速向后滑行,下一秒,背部撞在了大殿的墻壁上,一個碩大的坑以魔王為中心出現(xiàn)在墻上。岑清酒和羅堯遙皆是大驚。岑清酒知道他怕是壓不住了,徹底開始暴走了,大呼一聲:“洛飛鳥,你給我冷靜一點(diǎn)!”就這么沖了過去,將羅堯遙交給了在那方修養(yǎng)的兩個徒弟。岑清酒在洛飛鳥打向霜降之前到了他的近前,一拳揮在洛飛鳥臉上:“你他媽給老子清醒一點(diǎn),”咬牙切齒的,“你自己說不傷他,你現(xiàn)在快把人家打死了你還不傷人家?我他媽當(dāng)初一碗悔意湯給你灌了一了百了,干嘛跟你說這么多的沒的,害得你現(xiàn)在......”岑清酒急得要死,準(zhǔn)備罵醒他,一邊在自責(zé)自己多嘴多舌,說著說著竟還帶了哭腔。這二人的模樣著實(shí)是把周圍人嚇了一跳。兩個人額頭就這么相抵著,岑清酒努力抬起視線看著洛飛鳥的眼睛。罵完,低低問他一句:“醒了沒?沒醒就打了!”雖說這么半天洛飛鳥都沒有動手傷人,就這么靜靜的,但誰知道他什么情況,還是防著的。卻聽他忽然間應(yīng)了一聲:“嗯。醒了?!?/br>洛飛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的,或許是那一拳帶來的疼痛讓他呆滯了那么一下,耳邊細(xì)細(xì)碎碎得有人生,不知道在說什么但就是很氣,五感也漸漸回來了,那尸毒發(fā)作時鉆心的疼也漸漸升起?;蛟S是尸毒發(fā)作得更加猛烈了,這靈力怕是也壓不住了。他有那么一瞬間,想就這么倒進(jìn)他懷里,睡過去算了,反正這么疼,他受不住了??墒遣恍?,自己還要把魔王送回去,他還有人在等他,自己呢,或許連那些問題的答案都沒有。洛飛鳥緊緊地握著岑清酒的雙臂,支撐起了上半身站好,越過岑清酒的肩頭看見那邊站著的羅堯遙,喚了一聲:“堯遙,能否將魔王的控制解了,我?guī)?。?/br>明明只是平常的稱呼,羅堯遙卻在原地抖了一下,目光凝視洛飛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