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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了。洛飛鳥打死不肯換這女裝,拜堂也不去了,自己去找魔王和沈鏡冰兩人寒暄去了。岑清酒愁得很,吉時將近,隨便抓了個身量相近的姑娘過來扮洛飛鳥來拜堂。反正只是這么個儀式,以后過日子的不還是他,所以儀式上是誰跟自己拜堂便也無所謂了,只是覺得有些遺憾了。岑清酒一直到拜堂前都沒見著洛飛鳥,難過得不行,偏偏那頭的贊禮人已經(jīng)喊著儀式要開始了。那被硬拉來的姑娘一語不發(fā),頂著個又厚又重的大紅蓋頭,乖乖地跟著岑清決一起跪在布玄文座前,準備拜堂。“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這詞自然是沒念完的,門口闖進來個人:“停一下停一下!這成親禮都開始了怎的也無人來叫我!這親還怎么成???”岑清酒裝著生氣,跟那姑娘相對直跪,并不偏頭看。在眾目睽睽之下,穿著常服的洛飛鳥就這么走過來,拉拉那姑娘:“姑娘麻煩了?!?/br>他取下姑娘頭上的冠和蓋頭,相當(dāng)笨拙得往自己頭上戴,然后跪在了岑清酒面前。“繼續(xù)好了!”他沖那贊禮人揮手示意其繼續(xù)念。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的贊禮人呆了一下,然后相當(dāng)笨拙地念道:“夫妻對拜!”自此,這二人便是合法的夫妻了——不對,嚴格來說是夫夫,兩人是打死不愿意被當(dāng)成女人的,夫妻自然就是不能說的。“所以你還是不打算穿那喜服?”“說了不穿。爺肯給你戴這重的要死的鳳冠就夠給你面子的了!”即使在行禮,這兩人還不肯停了斗嘴。直到那贊禮人高呼一聲“禮成”,這倆人才住了嘴。人堆里,魔王和沈鏡冰跟著洛飛鳥悄悄摸進來了,遠遠地看著那倆人行禮,魔王低聲問他:“沈鏡冰,不如我們回去也補一個?”半天沒聽有人應(yīng),頭一偏,就看沈鏡冰在那兒對著那記滿洛飛鳥話的本子,笑得像個傻子。洛飛鳥一人坐在洞房里是相當(dāng)?shù)臒o奈,果然還是像姑娘一樣坐在房里等的是自己么?這怨都不知道找誰去,任岑清酒一個在外邊跟人家花天酒地,他自己跟個怨婦一樣在房里揭了蓋頭喝悶酒。去他媽的怨婦??!哪知這岑清酒回來的還挺早,洛飛鳥才剛剛微醺就見岑清酒腳步虛浮地邁進來了。他不常喝酒,自然酒量不及洛飛鳥,進來看到洛飛鳥在那桌邊喝,順勢就坐在他的對面,一臉真摯地看著他。被岑清酒盯得發(fā)毛,洛飛鳥問他一句:“你干嘛?”“沒化妝啊......”洛飛鳥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看著他。岑清酒就這么把他大量一番,晃晃悠悠地去了旁邊柜子翻翻找找,摸出一整套化妝品堆了一大堆:“我給你化啊......”未等洛飛鳥說是答應(yīng)還是拒絕,岑清酒相當(dāng)強硬得就往洛飛鳥臉上下手了。期初還有些抵抗,然而想著這人醉了,便由著他發(fā)瘋了。不消片刻,岑清酒相當(dāng)滿意地退了回去,給洛飛鳥塞了個銅鏡讓他自己看,還一臉求表揚的樣子。洛飛鳥低頭一看銅鏡中的自己,氣得臉都歪了,那妝粉搽得太多,白得跟鬼,口唇一抹歪到了臉上,兩大坨紅紅的胭脂掛在兩頰。無論怎么看,再加跟長舌,完完全全就是個吊死的鬼!可看岑清酒還一臉滿意地看著自己,洛飛鳥氣不打一出來,起身過去直接坐他腿上,抱著他的臉就親了起來。岑清酒哪會放過他好不容易主動一次的機會,還準備跟上去加進這一吻,卻被洛飛鳥避開了。洛飛鳥氣得很,剛一個猛烈的吻還有些氣喘,問他:“化得這么丑,你還要?。?!”岑清酒看看他,孩子一樣一臉誠懇得,狠勁兒點了點頭,一把將洛飛鳥抱起放在那邊的床上。今夜,又是一如既往的春色滿屋了。作者有話要說:注釋:以石墨為粉,和膠搓條而成,直接用于書寫,史書稱為“鉛槧”。敦煌遺書六朝至北宋的寫經(jīng)中,常見一種稱“烏絲欄”的界線,就是用鉛筆勾畫。鉛槧,讀音qiānqiàn,是古人書寫文字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