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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這邊求個人才過去,所以就……” 林聞博臉色難看,“放屁,中南省那邊直接提副手就行,干嘛一定要從京城請人?我看就是他們權(quán)錢交易好的!” “那現(xiàn)在怎么辦,聽說接你位置的人不簡單,政績也有,就是資歷不夠,這才一直在地方上,這次中南那邊一打報告請人,他們立刻安排人運作,”喬夢頓了頓道:“要不,你和爸說說吧,他學生不少,朋友也多……” 林聞博丟下報紙道:“這事你不用管了,去就去,我能去中南省,自然也能再回來?!?/br> 他是不可能就仕途問題去求父親的,當年父子倆鬧翻他就說過,絕不會用他的人脈做什么的。 喬夢看不上他這股不合時宜的倔強,都什么時候了還講究風骨。 但林聞博想起舊事,難得的犟起來,不僅自己不去找林肅,也不許喬夢去找。 而喬夢最近工作量突然增多,每天都要加班到九點左右,就是想去找林肅都沒時間。 畢竟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她總以為能找到時間的,只是沒想到中南省那邊發(fā)來信函,希望林聞博能夠提早去中南,因為高考,中考在即,他們有許多工作要做的,不能少了領(lǐng)導(dǎo)。 林聞博沉默的收拾了東西離開辦公室,準備前往中南省。 喬夢這才著急起來,請了假跑去找林肅。 林肅帶著胡小雨散步去了,林清婉捏著手機站在窗前,看著喬夢急匆匆的進樓,“她來了,我不和你多說了,替我謝謝你小姨,回頭請你們吃飯?!?/br> 陳怡笑道:“咱倆這關(guān)系謝什么?對了,你上次送來的珍珠還有嗎?沒有那么好的也可以,我最近靈感迸發(fā),設(shè)計了好幾款珍珠的首飾,但我們公司好的珍珠有限,都比不上你拿來的那兩顆。” 陳怡壓低了聲音道:“你一定不知道吧,你送來的那兩顆珍珠現(xiàn)在被我們公司重點保護起來,老總請了L.A來設(shè)計,打算秋季發(fā)布會的時候拿出來壓軸?!?/br> 林清婉笑,“我會幫你留意的,如果有,我第一個想到的一定是你?!?/br> “好,謝謝清婉寶貝啦。” 林清婉才掛斷電話,門鈴就響了。 她施施然的去開門,在門外等候的喬夢驚了一下,“你不去上班嗎?” 林清婉手撐著門口,沒有請她進來的意思,笑道:“今天我輪休?!?/br> 林清婉現(xiàn)在給外面的解釋是,她在博物館上班,喬夢知道這個繼女的學業(yè)很優(yōu)秀,因此并沒有懷疑。 她覺得今天運氣不太好,看了眼沒有打算請她進去坐的繼女,她抿了抿嘴問,“你爺爺呢,我找他有些事?!?/br> 林清婉繼續(xù)撐著門口道:“爺爺今天和朋友去參加活動了,可能要到晚上才回來。” 喬夢忍著氣道:“你爺爺年紀大了,怎么可能出去這么長時間?” 林清婉這才側(cè)開身道:“你要不相信,可以進去找啊,看看爺爺在不在里面?!?/br> 喬夢如風一般進去,看到裝修精致的房子,她心中就好像被火燒起來一樣。 她樓上樓下看了一遍,知道林肅不是林清婉能藏起來的,只能青著臉坐到她對面,“清婉,你還不知道吧,你爸被調(diào)到中南省了?!?/br> 林清婉挑了挑眉,捧著茶杯笑道:“是高升了?恭喜!” “是明升暗降,”喬夢憋著氣道:“你應(yīng)該知道,京城的官出去容易,可要是想回來就難了。你爸爸在京城經(jīng)營多年,眼看著就要更進一步了,這時候出去,以后想要再到你嚴伯伯的位置上就難了?!?/br> 林清婉抿了一口茶問,“嚴伯伯是誰?” 喬夢一堵,“就是你爸現(xiàn)在的上司?!?/br> 林清婉就淺笑,“那就讓他多努力努力,我想他能力足夠,上級會看到他的努力的?!?/br> “清婉,你別覺得這跟你無關(guān),你爸要是能更進一步,對你和淸俊的將來都有好處,俗話說得好……” “喬阿姨,”林清婉淡淡地打斷她的話,“過去的二十五年我都沒能因為你們高升而享受到便利,我不覺得將來我還需要這份便利。” 喬夢噎住。 林清婉放下茶杯,輕笑道:“不過,他高升對我也沒影響,你要找爺爺就去找吧,不過我提醒您一句,爺爺一輩子都清廉正直,只怕他不會為了你們破例?!?/br> 喬夢臉色難看的起身,“那可未必,畢竟你爸爸是他唯一的兒子?!?/br> 林清婉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喬夢轉(zhuǎn)身離開,拿出手機給林肅打電話。 林肅的手機此時正掛在胡小雨脖子上的一個小包里,她瞥了一眼不斷閃著光的手機,跳下林肅的懷抱,在草地上打了個滾兒,開始追著蝴蝶跑。 林肅笑瞇瞇的看著,并不知道他的手機被調(diào)了靜音,更不知道此時手機正響著。 林清婉倚靠在窗前,看著底下的喬夢來回走動著打電話,不由挑了挑嘴角。 以前她不屑于和喬夢等人玩這種心眼,心中有氣從來都是當場撒,直白的說出來。 以至于大院的老教授們都覺得她戾氣過重,雖然知道林聞博有錯在先,但往往都是先責備的她,覺得她這個做女兒的太桀驁,也太不孝順了。 所以人就是這樣的奇怪,自己同樣年輕氣盛時,覺得坦誠最為難得,寧愿要個耿直的朋友,也不愿有兩個圓滑的知交。 覺得對前者可以掏心掏肺,對后者則要防備小心。 可等人經(jīng)歷得多了,卻又是另一種感悟,覺得朋友的耿直傷到了自己,喊著,耿直也是一種刀,圓滑的朋友雖然會捅自己刀子,可至少表面讓自己很舒服。 覺著都是挨刀,那不如挨那把溫柔的刀,也不去吃耿直朋友的奚落。 可是等到那把溫柔的刀子越插越深,直通心臟時才后悔不已。 那把耿直的刀捅人時很痛,但傷到的是皮毛,以期讓他痛苦覺醒,卻不會真的捅入身體傷筋動骨; 可溫柔的刀卻能一邊言笑晏晏的與他稱兄道弟,姐妹相稱,一副我全為你著想的模樣,出些無關(guān)痛癢的小意見,然后在你感動時悄無聲息的將刀子又往里遞一寸,隱隱作痛,尚能忍受,加上外面抹了蜜,倒不顯得太痛苦了。 于是等刀子完全到達心臟,直取心脈時才感覺到那徹骨的疼痛。 林清婉是林肅教養(yǎng)長大的,讀書人都自有一股風骨,她從來不屑于做此陰險之事,異世十年回來,她還是成了自己最不想成為的那種人。 林清婉垂下眼眸,將手中的茶倒進陽臺的盆栽里,轉(zhuǎn)身回屋。 喬夢等了半天都沒等到林肅,回到家時,林聞博已經(jīng)收拾好了東西,“上面建議我明天就過去,我已經(jīng)定好了機票,明天下午一點的飛機?!?/br> 林聞博頓了頓后道:“你也別去找爸了,別說他不會出面,就是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