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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他還有更大膽的想法,他想著拍好后把照片裱起來,掛在餐廳和客棧里,讓全世界人都看看,他的小心肝多么好看。可看到小東西反應(yīng)那么強(qiáng)烈,恐怕這事成不了了,小東西一氣急,能把樓給拆了。跟攝影師商量好后,李浬仁開著自己的車,載著陳漠,影樓開另一輛車載著別的人,開始環(huán)洱海拍照。咱李老板豪車一大把,根本不用租車。香車配帥哥,他們上路了。第一個拍照地點(diǎn)選在了雙廊的洱海邊,把玉幾島當(dāng)做背景。雙廊有很多網(wǎng)紅拍攝點(diǎn),從不同的角度拍,能有不同構(gòu)圖效果。陳漠和李浬仁兩人靠坐在一條白色的小船上,他們打開雙臂撐著船沿,側(cè)頭眺望洱海的天邊。陳漠穿著一身淡藍(lán)色的西裝和一雙白色的皮鞋,仿佛是從天空中剪下來的一角,李浬仁穿著一身粉色,戴著藍(lán)色邊的眼鏡與陳漠呼應(yīng),腳上是一雙跳脫的芒果黃皮鞋。兩人之間沒有特別親密的動作,他們不像別人拍攝婚紗照,新郎新娘之間會有諸多動作造型,他們只是那么“隨性”地往鏡頭里一擺,挺拔的身姿,長長的腿,俊美的面容和天然的背景,一切看起來已經(jīng)十分和諧美好了。攝影師非常滿意鏡頭里的效果。“好好!這個造型不錯!三!二!一!”“我們再來一張!藍(lán)色西裝的帥哥你把右腿膝蓋弓起來,把手搭上去!對!露出你手腕的手鐲!”“粉色帥哥你把褲腳往上卷起一些,對對!就這樣!把你的腳鏈露出來,哎,紅豆最相思,腳鏈上的紅豆很搶鏡~”兩個大男孩擠在一艘小白船里,飄在洱海之上,任憑明媚的陽光再給他們渡上一層金色。為了拍好這組照片,沿著洱海的海岸線環(huán)一圈,他們拍了整整一天。晚上回到客棧時,李浬仁看了看攝影師發(fā)來的幾張初選照片,心里很滿意。他笑道:“你怎么一直那么緊張?”陳漠不滿:“我哪里緊張了!”“還不承認(rèn),”李浬仁晃了晃手機(jī)里他倆在船上的照片,“坐船時你一直在抖,船都快翻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俊?/br>陳漠無言了,李浬仁說的是事實(shí)。他正兒八經(jīng)地拍照只有拍身份證的那次,所以今天一面對鏡頭,他就開始莫名地緊張。“那是風(fēng)吹的!”村霸嘴硬。好在拍出來的效果不錯,他一緊張,臉上幾乎沒了笑容,反而有點(diǎn)兒酷酷的。過了幾天,影樓將他們的照片送了過來。晚上在客棧,陳漠一張一張翻看著他們的照片,蒼山洱海一同見證了他們的愛情。陳漠雖然沒有同意把照片掛到外面讓別人看,不過同意李浬仁把照片掛在他們的房間里。洗出來的照片有幾十張,全部掛上是不可能的,他得從中選出幾張最滿意的。李浬仁在廚房沖了一杯溫牛奶,端著走進(jìn)房間。他看到陳漠還坐在桌子前翻照片,于是說:“你吃完飯就開始選了,還沒選好嗎?”“沒??!”陳漠回答,“我看著覺得都很好看,不知道要掛哪張啊?!?/br>“沒事,咱們可以輪流掛,看膩了就換下來?!崩顩扇屎攘艘豢谂D?,然后遞給陳漠喝,“我挺后悔的?!?/br>“后悔什么?”陳漠接過杯子渴了一口,抬起頭,他粉色的嘴唇上沾著點(diǎn)奶汁,快滴下來了。李浬仁伸出手指替陳漠抹掉牛奶:“我們一張接吻的照片都沒拍?!?/br>陳漠頭發(fā)瞬間豎了起來:“當(dāng)然啊!那種畫面怎么能讓別人拍下來!”“哪種畫面就不能讓人拍了,”李浬仁笑道,“不就接個吻么?咱倆親了多少回了,還害羞什么?”“不,不要臉。”陳漠默默轉(zhuǎn)過頭,不跟這個老東西對視,瞪著兩眼睛看照片,竟然能把他倆的汗毛都看出來。“親就親了,”陳漠嘀咕,“還要拍下來……你真是……”李浬仁吸了吸鼻子,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坐到陳漠邊上:“那現(xiàn)在親一個怎么樣?”“別,”陳漠一口拒絕,“不要干擾我選照片!”李浬仁嘖了一聲,小東西執(zhí)著的時候擰得很。他只好往小東西腦門上狠狠地親了一口,然后起身離開。小東西的頭發(fā)有點(diǎn)扎嘴巴,但很香。幾天后,大理迎來了當(dāng)?shù)刈盥≈氐墓?jié)日,開海節(jié)。在廟會那兒傳出來的號角聲中,無數(shù)艘掛著白色風(fēng)帆的漁船橫過洱海的海面,如同天空中的白云落在了水面之上,甚為壯觀。為了目睹這一年一次的盛會,陳漠李浬仁和嚴(yán)琰陸天一特意趕回客棧,在客棧的天臺觀看這種千帆過境的景象。李浬仁和陸天一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可架不住那兩個小的喜歡看。廟會的現(xiàn)場和街道上還有各種各樣的儀式和演出,大理本地的白族人進(jìn)行著一場狂歡。喧鬧的聲音響徹長空。傍晚的時候,陳漠把做好的菜端到天臺上,四人在日暮下吃了一頓晚餐。耳畔的喧囂聲隨著太陽的落下漸漸落幕了,陳漠用了將近一年的時間,適應(yīng)了在大理定居的生活。每天一大早,他會和李浬仁一同開車前往雙廊,他去餐館,李浬仁去陶藝店,傍晚的時候再一起驅(qū)車回客棧,偶爾的會回到李浬仁買在他名下的那間小屋。兩處奔波較為頻繁,四黃便寄養(yǎng)在了嚴(yán)琰和陸天一的屋里。白天嚴(yán)琰會把四黃抱到店里,陳漠依然堅持著中午親自給他們送餐,就如同他剛認(rèn)識李浬仁那時候一樣。陳漠每天都會帶著陽光走進(jìn)店里,把他精心烹飪好的飯菜送達(dá),看著他的愛人和朋友一口一口地吃下去。生活每天都有它固定的節(jié)奏,波瀾不驚,偶爾也會有一些小驚喜發(fā)生。比如陳漠他大姐的兒子出生了,他的meimei考上了重點(diǎn)大學(xué),還有李浬仁的父母過來大理游玩,他駕著車陪兩位長輩再好好地玩了一圈洱海。陳漠早已經(jīng)把這座城市的一切和李浬仁的全部裝進(jìn)了自己的心里,每一分每一秒發(fā)生的事情,都是一首曲子里不同的音符在跳動。當(dāng)整治洱海,保護(hù)洱海的行動正式啟動時,他倆并沒有因為餐館需要暫時關(guān)閉進(jìn)行排污設(shè)施升級而感到困惑,也沒有因為客棧需要拆除而感到傷心。因為洱海一直都在他們身邊,而他們,也一直在對方的身邊,這些給予自己最大幸福的因素都沒有變。他們會繼續(xù)熱愛大理,熱愛這里的風(fēng)花雪月,還有熱愛身邊的每一個人,直到天荒地老。陳漠無比地珍惜這一切。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