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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其實這事前因后果都不清楚,至于以后還會不會再出說不準(zhǔn),你要想徹底解決還是問問你屋里供的那位吧!”“等等!”李泉叫住已經(jīng)手搭在門上的鄭峪翔,“我?guī)煹芩娴倪€在嗎?”這回是鄭峪翔怔住了,他度量地審視著李泉,有種不可思議的疑惑,就好像他枕著一床的美刀睡了二十年卻不知道那錢也是能拿出去花一樣。他不由地問:“李泉,老實說你到底知道什么?”李泉臉上騰然升起一股被別人當(dāng)成白癡的怒氣,“我應(yīng)該知道什么?”鄭峪翔不以為然地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一截斷香和一張符遞給李泉,“凌晨三點,香灰泡符紙,喝一口試試,要是見到了誰,你直接問他。”鄭峪翔開門出去時李泉還在發(fā)愣,背景里傳來陌生的男聲說:“cao!怎么回事!”門外不遠處,李爺爺和李泉二叔一家湊在一堆,見門打開忙跑過來。“舍孫怎么樣?”“小奕沒事吧?”“我哥呢?”余叢一裝模作樣地點頭,“暫時好了,以后注意點別什么地方都亂撞?!?/br>中年男人連聲應(yīng)道:“知道了,我會好好說他的!多謝余老爺!”一家人都急著進屋去看李奕是不是真的好了,鄭峪翔兀地叫住李泉爺爺,“李老先生,有幾句話想問下您?!?/br>李泉爺爺轉(zhuǎn)過身上讓其余幾人先去,然后面向鄭峪翔和余叢一說:“什么問題?與李奕有關(guān)系?”“不,和李泉有關(guān)?!?/br>只是這一句老人臉上的皺紋仿佛都顫了一下,李泉爺爺盯著鄭峪翔半晌才松下了提在喉嚨的那口氣,“從年齡來說你們該喊我聲爺爺,我以爺爺?shù)纳矸萏骓淀蹈兄x你們,也求你們什么也別問,我只望他能按自己的心意多活一年是一年。”第56章欲色鬼車水馬龍的大街邊上,余叢一很沒形象地蹲在路邊,他嘴里叼著眼望著來來去去的車和人,腦子里一直回響著李泉爺爺最后那一句。多活是一年是一年。這一句如果說的是年老多病的老人理所當(dāng)然,可李泉太年輕了,年輕得偶爾感冒一回都是大病,實在是和這句話怎么都扯不上關(guān)系,卻就這么輕而易舉地把命吊在了一要不知何時會斷的細繩上。余叢一抬起頭看向旁邊靠著車向路人擺造型的鄭峪翔,實在是忍不住憋悶地說:“真的不問李泉的事了?”鄭峪翔素質(zhì)良好的沒把煙頭扔地上,而是摁熄了丟進垃圾桶里,然后面向余叢一,“放心吧,李泉不是真傻,他只是裝傻而已?!?/br>余叢一恍然大悟地站起來,覺得很有道理地點著頭,鄭峪翔卻補充了一句讓他剛剛的大悟又懵住。“誰也沒辦法讓一個裝傻的人變聰明。”“這什么意思?”余叢一越加不解地耷著腦袋像在深思熟慮,鄭峪翔又靠著車,視線沒著落地盯著來往的路人反問:“你覺得被一個鬼附身一二十年會毫無察覺?”鬼附身其實也有很多種,有強占身體奪人意識的,也有細水長流依附著活人慢慢把人的意識消磨殆盡的,還有一種是以自身為媒介與鬼共生共存的。但無論是哪一種,除非是智障,不然多少都會察覺到異樣,何況這么多年的時間。“你是說附在李泉身上的鬼有二十年,可他師弟不是幾年前才出事的嗎?難道是他被兩個鬼附身了?”余叢一終于從深思中抬起頭來,鄭峪翔卻呼了一口氣勾住他的肩膀把他往車里塞,嘴里說道:“這個問題你得去問李泉他師弟?!?/br>“那我們現(xiàn)在干什么?”余叢一扒著被關(guān)上的車門把頭伸到車窗外,鄭峪翔當(dāng)街迅速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笑著說,“帶你劃船去,我看了好幾天了?!?/br>于是余叢一跟著鄭二爺不務(wù)正業(yè)地浪蕩了一天,回來時已經(jīng)錯過晚飯時間,兩人只能在大排檔吃了頓接地氣的晚餐,然后賴著不走地等凌晨。兩人坐一起除了情話好像沒了別的話題,可一天下來臺詞早背光了,只能用視線相互訴說此時無聲勝有聲,連旁邊桌都感受到了仿佛滲進空氣里眉來眼去。好在鄭峪翔的手機響起來打斷了空氣里的曖昧,也省得隔壁桌拿啤酒瓶來敲他們的腦袋。“余老爺,你們在哪兒?”余叢一把手機拿起來李泉的聲音就急不可待地傳出來,他心里恍然多了一股面對將死之人獨有的祥和,連對李泉說話的語氣都輕緩下來,仿佛頃刻間有了海納百川的氣度。“吃飯,你有事?”“就問問你們什么時候回來?”余叢一笑得往后一仰,癱著姿勢仿佛桌下不夠放他的腿似的翹起來,“我家半仙跟在我邊上,你這替誰問的?”李泉的聲音在余老爺流氓的調(diào)笑下沉默了片刻,再響起時已經(jīng)肅清了玩笑,“我在我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一樣?xùn)|西,應(yīng)該是李奕昨天掉的?!?/br>“什么東西?”“一個木盒子?!?/br>“就只有盒子?”“對,不過盒子上貼著一張符,被撕破了?!?/br>“明天拿過來看看?!?/br>“你們晚上不回來?在哪兒?我現(xiàn)在過去。”李泉仿佛是怕煮熟的鴨子飛了似的,余叢一本著對將死之人的祥和跟李泉說了地址,沒等到半小時李泉就到了,急吼吼地把他說的那個木盒子拍到了鄭峪翔面前。“就是這個,這絕對不是我的東西,下午阿姨打掃的時候在床底下掃出來的,平時除了打掃沒有人進我房間?!?/br>其實不用李泉說鄭峪翔也看得出來這個木盒子不是會隨便掉的東西,他拿起來仔細地看了一遍,十公分見方,通體漆黑,若他沒走眼十有八|九是陰沉木,而貼在盒子上已經(jīng)斷成兩截的符是張封印符,雖然各家的符都有所差別,但大體還是相同的,他確信沒有認錯。“你確定這盒子是李奕掉在你房間里的?”鄭峪翔把盒子放下去后對李泉問。李泉肯定地答:“我確定,大概好幾年前他也做過同樣的事,不過那次什么也沒有發(fā)生,倒是他自己病了一個月沒能起床?!?/br>余叢一嗬嗬地笑直了身,側(cè)臉看著李泉說:“你是不是從小欺負他欺負多了?現(xiàn)在才要這么整你?”“我又不是你!”李泉不屑地冷眼橫向余叢一,頭回余老爺沒和他對嗆,而用不和他計較的眼神看著他,他新奇又無趣地繼續(xù)說,“小時候我父母分道揚鑣后我就被丟給了我爺爺,相比之下我和爺爺比較親,除此之外我真不知道他還有什么別的理由。”這個聽起來不像理由的理由卻很好理解,如果李家只是普通家庭這大概沒什么好計較,可如果有了一大筆‘遺產(chǎn)’,那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