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
勉為其難地吃了吧?!?/br>“起來?!?/br>“什么?”謝隨曄一時懵住了。“剝完了,起身來吃?!奔艑幋鸬?。瓷盤里的鮮果rou,晶瑩潤白,圓潤多汁,應(yīng)當(dāng)十分甘甜。謝隨曄眼珠一轉(zhuǎn),忽然伸出雙手,攬住寂寧的脖頸,寂寧的臉便近在咫尺。往下一用力,兩人的唇便觸碰到了一起。“謝隨曄,別鬧……唔……”寂寧還沒說完,便被堵住了唇。寂寧下意識有些抵觸和抗拒,想要推開他,但謝隨曄死死不放手,攻勢愈發(fā)強(qiáng)烈,寂寧也只好任由他去了。親完之后,謝隨曄意猶未盡地擦了擦嘴,正想幫寂寧,卻發(fā)覺他稍稍別過臉去,謝隨曄起身一看,寂寧已經(jīng)面露微紅,伸出手一探,已有幾分暖意,不似從前那般冰涼得駭人。“放肆?!奔艑幠瞄_他的手,佯裝什么事都沒發(fā)生,端起案臺上的古籍就要開始看。“嗯?師父是不是臉紅了?”“休要胡說?!?/br>“師父在看什么古書,竟如此入迷?”謝隨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那冊卷宗上,竟是一些上古戰(zhàn)神所著之兵法,便凝滯了笑意,喉頭微動,說道,“你若想為天界征戰(zhàn),就得承諾我,不能用自己的性命做賭注。”寂寧見他神情嚴(yán)肅,緩緩放下了古籍,安撫道:“那一次,我們背水一戰(zhàn),情勢十分危急。兵將們被逼到一座深谷中,谷兩側(cè)都是敵方的將士,弓箭排排至盡頭。天界的將士們被逼到?jīng)]有退路,我和白原帶著一部分援軍在崖上觀勢,若我們不出手,他們?nèi)娋蜁鼏使鹊住?/br>“千鈞一發(fā)之際,是我出手,轉(zhuǎn)移了敵軍的注意力?!?/br>“所以你為了救別人,就把自己當(dāng)成了一個活靶子?”謝隨曄問道,他一回想起若干年前那日,寂寧滿身是血獨自一人回山的場面,就覺得心口鈍痛,恨不得被萬箭穿心的人是自己才好。寂寧握住他的手,道:“以后不會了。安心?!?/br>“以后,再去征戰(zhàn),我與你一同可好?”頓了頓,又撐著下巴,思索片刻,道:“反正,要是你拒絕,我就暗中跟隨你?!?/br>寂寧不語,片刻后,答道:“這一盤果,你還不吃?”謝隨曄狡黠一笑,然后靈活地捻起一顆果子,遞到寂寧的嘴邊:“你為什么不吃?”“我……”一陣咳嗽聲響起,甘佴地站在不遠(yuǎn)處,臉色有些發(fā)青,但是又不得不來。謝隨曄見狀,急忙坐起,端端正正,那果子也掉在了雪地上。寂寧倒是波瀾不驚,輕聲問道:“甘佴,可有事?”“溫澈少爺來探望您了?!?/br>聽聞,寂寧立馬起身,拂了拂衣袖,古籍也落下了,連聲問道:“他在哪?”“正在殿中候著?!?/br>·溫澈依舊一身鴉青色長袍,溫文爾雅,面如冠玉,身戴佩劍,坐在大殿的某側(cè)席位上。若旁人看來,是一名俊俏風(fēng)雅的公子哥??烧l想到,他已經(jīng)是娶妻生子,連孫兒都滿地跑的耄耋之年呢。上次去溫府,謝隨曄也只是隔著黑暗的遠(yuǎn)遠(yuǎn)打量了一眼,遠(yuǎn)沒想到,這溫澈一介凡人,竟可以長生不老,還絲毫不畏懼這蒼暮的寒冷。不對,他不是一般的凡人。寂寧一見到他,面容都比平日柔和了幾分,連他都沒有這樣的待遇。若如他所料……謝隨曄從一旁的陰影處走出,站在寂寧的左后側(cè),微微彎下腰來,下巴輕靠在寂寧的肩上,姿勢極其親昵,隨后朝著溫澈打了個招呼。“謝隨曄——”寂寧一驚,“注意儀態(tài)?!?/br>溫澈見到謝隨曄,先是睜大眼睛,然后又用手擦了擦眼,驚聲道:“這,你,難道是寧哥哥上次帶去溫府降服丹獲的那個徒弟?”“那不然呢?!敝x隨曄也站起來,雙手環(huán)胸,靠著冰座,隨意道。“可是,寧哥哥說,你是凡人?。 ?/br>謝隨曄也站起來,皮笑rou不笑:“意思是,你不是凡人了?”“我……”“別爭了。謝隨曄,關(guān)于澈兒的事情,我今后會和你詳說?!奔艑師o奈地望了一眼謝隨曄,謝隨曄只好裝作若無其事笑著再也不多話,百無聊賴地玩弄起自己的指甲來。“澈兒,你來此是?”溫澈站起身來,對高座上的寂寧大聲說明來意:“上次晟兒中的毒,多虧了寧哥哥,此次我是專程來道謝的?!?/br>“中毒?什么毒?”謝隨曄的心猛然懸起,急忙打斷溫澈的話。寂寧不理會,走下臺來,站在溫澈面前,道:“無妨,舉手之勞罷了。你的至親,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br>“……”謝隨曄心里一腔悶火無處發(fā)泄,任憑他們你一句我一句。最后只好對溫澈沒有分毫客氣地冷笑一番,話里帶刺道,“雖說寂寧對你十分好,按理來說,我是他的徒弟自然也需對你好,對溫家人好。”“但,無論你出于什么緣由找他解難,若害他受了點傷,我定不會輕易放過。”謝隨曄的語氣越來越冷,寂寧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氣氛略略尷尬,尤其是溫澈在這種氛圍中極其不自在。寂寧只好說:“謝隨曄,你先回避一下?!?/br>謝隨曄看了一眼寂寧冷冷的神情,只好極其不情愿地走到冰柱旁,不再參與他們的對話。這兩人說得滔滔不絕,不知在談?wù)撌裁?,而且中毒又是怎么一回事?謝隨曄愈想愈發(fā)心焦。不久,待溫澈似乎行禮想要離去之時,謝隨曄便瞧準(zhǔn)了時機(jī),想肆意妄為一番。本來已經(jīng)被寂寧勸走了,此刻忽然轉(zhuǎn)過身來,大步流星地走到寂寧面前。寂寧見勢不妙,立馬站起身,單手?jǐn)r在他面前,道:“作甚?”謝隨曄單手捎上寂寧的肩,將他的臉掰過來對著自己,裝模作樣地扯出一個笑容,便對準(zhǔn)那冷極的唇瓣親了上去。寂寧根本沒有回過神來,想要推開他的時候,謝隨曄自覺地離開了,笑嘻嘻地看向溫澈,溫澈雙眼已經(jīng)瞪得似銅鈴一般大,臉色白得駭人,一臉“我是不是在做夢”的不可置信的表情,還用力拍了幾下自己的臉。謝隨曄見狀,竟是笑出了聲,不過他也不介意溫澈更驚駭一點,緩緩道:“你沒有做夢,因為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的仙侶了?!?/br>雖然看不見的地方,寂寧用力掐著他的腰,疼得他有些厲害。“天吶……”·“好啦好啦,不要生氣了,我只是,不喜歡你處處偏袒別人罷了……”溫澈離開后的第三天,謝隨曄依舊來蒼暮山看寂寧,被告知寂寧還在生他的氣,因此閉門不見。謝隨曄便如個孩童一般在寂寧的居室外候著,時不時地錘個冰門,拿著長寧劍削幾下舞幾下,大聲對里面叨嘮幾句,道歉幾句。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