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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船都是備了案的,豈能悄無聲息地走呢?碼頭那里也要有人打點才過得了關(guān)?!?/br>沈又沛大笑道:“你啊,真不是個吃虧的主。放心,閘北的碼頭都是我洪門的,誰敢阻攔?!至于杜家,他們?nèi)舾覄幽悖褪歉易鰧?,我自然不會放過他們?!?/br>柳思孝點頭:“還是將軍考慮周到?!?/br>沈又沛軍人出身,也沒有過多虛應(yīng)之語。事情講完,兩人要分手時,柳思孝回頭問道:“將軍可還記得,當(dāng)年同為北平學(xué)子,將軍厭故國暮氣,恨軍閥貪婪,憤而出走日本,求報國之路,后來我才知道是投了孫先生門下?!?/br>沈又沛知道他的意思,面有不豫:“當(dāng)時真是年少輕狂,報國一事哪里有想象中那么簡單,又豈能任由少年心意胡來?”柳思孝嘆道:“將軍保重,思孝告辭?!?/br>還是那兩個幫眾送他回了銀行,柳思孝也無心工作,看了兩頁賬冊便望著窗外發(fā)呆。不過他并不是個慣于抱怨的人,對他來說,事情已然無法改變時,不如順應(yīng),再好好思考下一步該怎么走才對自己最有利。今天與沈又沛見面之后,他又有了新的想法。他甚至一路上都不斷在試圖說服自己,也許柳家和沈又沛坐在一條船上了不是壞事?不過前提當(dāng)然是沈又沛此人真的能夠大權(quán)在握。他想來想去,覺得戰(zhàn)事瞬息萬變,□□勢亦是如此,輸贏還真不是一件可控之事,遠(yuǎn)的不說,那袁世凱不就是現(xiàn)成的例子,前幾日傳聞袁世凱意圖稱帝,報紙也在哄傳此事。此事一出,激發(fā)輿論極大反彈,看來,袁氏戰(zhàn)場失利之后,也是昏招迭出了。可是一年前,誰能想到他會落?。?/br>他想得頭疼,端起咖啡,站在臨街窗口望了下去,剛才下著小雨,現(xiàn)在轉(zhuǎn)眼成了瓢潑大雨。天地間霧蒙蒙一片,一切都只能看出個輪廓。那人的身材輪廓,在千萬人中顯得那么突出鮮明,雖然看不清臉,柳思孝卻能一眼認(rèn)出他來!“方天羽?”☆、婚禮烏龍(十九)方天羽甩甩傘上的水珠,徑直走向銀行。今天的雨下得太急,他在公館中坐不住,自然而然地想起柳思孝沒帶傘。雨勢雖大,來往行人車輛仍是熙熙攘攘,方天羽站在大門外,身邊行人仿若背景,而他正處在一個舞臺正中。腳步踏上第一級臺階,他便后悔了。可笑,如今他扮演的角色,竟然是個下雨天會給人送傘的癡情種子?!方天羽不由后退一步。也不知送傘這念頭是一時沖動還是一時糊涂,更不知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柔軟心思該怎么解釋,若真是逢場作戲,演演體貼入微的郎君也未嘗不可,可是這次不同。別說待會柳思孝見了他的模樣該有多驚訝,他現(xiàn)在自己想起都有些好笑。回頭望了望三樓的窗戶,方天羽還是轉(zhuǎn)身走了。他不知窗口的柳思孝將他片刻糾結(jié)的模樣看在眼里,一時竟然怔住了。晚上回到公館,方天羽叫了老孟端來補湯,說是要給他補補身體:“思孝,你也是北平長大的,怎么可能吃得慣這里的甜膩口味。來,多喝點?!?/br>方天羽神色如常,說了一句便自顧自喝湯。若不是老孟剛才過來告密,柳思孝半點也看不出這湯竟是他親自下廚煮的。柳思孝嗯了一聲,喝了起來。偌大的餐廳,竟然只有餐具摩擦的聲音。氣氛并不壓抑,只是有些怪異。吃罷飯,洗了澡,兩人心照不宣地進(jìn)了柳思孝的臥室,在昏暗光線下,靠在窗前擁吻。雨聲時緩時急,敲打窗欞。冷風(fēng)想從窗縫中鉆進(jìn)來,更顯得室內(nèi)這點溫暖如春多么可貴。方天羽覺得今日的柳思孝格外乖巧,雖說往日他已經(jīng)算是予取予求,可是今日,柳思孝仿佛要把全身心奉獻(xiàn)出來似的,令這些日子糾結(jié)不已的他簡直有些受寵若驚。他也不客氣,兩人聽著窗外雨聲,都試著將心事放在了一邊。春宵苦短,而此刻,世上,再沒有什么比眼前這人更重要的了。“天羽……!”柳思孝在欲1-望的峰頂終于忍不住叫出他的名字。方天羽有些得意,更用力地沖刺那里,直到柳思孝嗓音沙啞地繳械。身心滿足沉沉睡去,醒來時雨已經(jīng)停了。柳思孝睜開眼睛,見方天羽裸著上身,點了支煙正在吞云吐霧。柳思孝欣賞著他完美的線條,眼神示意,方天羽將煙遞到他嘴邊。柳思孝接過,看著一個個煙圈緩緩上升,莫名覺得有些好笑,感覺方天羽又要上下其手了,柳思孝這才起身下床。他來到穿衣鏡前匆忙套上內(nèi)衣,見方天羽不死心地從后面抱住自己,在他頸項處磨蹭,柳思孝一時情動,又努力令理智回籠。“思孝,你好香。”“起開,我要穿衣服?!?/br>“我來幫你。”柳思孝嘆道:“你也該找個正經(jīng)事情做了……”方天羽幫他穿上襯衣:“怎么說?”“你每日在公館里不覺得悶么?百樂門,大世界……上海是個紙醉金迷的地方,你真不打算去見識一下?方天羽,有時候我覺得我都不認(rèn)識你了。”方天羽見他一臉正經(jīng),不像是在玩笑,笑容也淡了:“你想我出去找別人?”柳思孝低頭對付褲子:“我是說你該有自己的事做,在上海這樣待下去,你還是你么?”方天羽松開手,語氣也冷了:“這可都是拜你所賜。柳思孝,你到底想說什么?”柳思孝低頭穿鞋:“我是說,這所公館我最近準(zhǔn)備找個買家賣了,因為下個禮拜我要結(jié)婚,這么小的房子住起來太擠?!?/br>他終于把“結(jié)婚”兩個字說了出來,竟忍不住松了口氣。氣氛瞬間凝固。沉默了十幾秒,方天羽道:“你說什么?”柳思孝在心里嘆口氣:“我是說這公館住起來太擠,我準(zhǔn)備賣了,不過如果你真的愿意繼續(xù)住,我可以賣給你,若是你手頭緊,暫時住著也沒問題,我看你和老孟處得也挺好,我可以把他也借給你?!?/br>方天羽道:“你,要結(jié)婚?”柳思孝早已下定決心。他答應(yīng)沈又沛時,便已經(jīng)想清楚了后果。現(xiàn)在方天羽的反應(yīng),只是比他設(shè)想中的稍微激動了那么一點兒。他索性抬頭認(rèn)真道:“是,你不是知道的么,我已經(jīng)訂婚三年了,最近覺得不能再拖了,況且女方家長也在催,就想索性把婚禮辦了算了。”方天羽重復(fù)了一遍:“結(jié)婚?和誰?她是誰?”柳思孝道:“說了你也不認(rèn)識?!?/br>方天羽覺得嗓子里梗著什么,讓他一時說不出話來。柳思孝見他臉色發(fā)白,轉(zhuǎn)身走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