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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掃過眼底。杯子里的酒空了,賀棲又要一杯。“清光死的那天晚上,天上的云都是血紅的,傳說那天下了一場血雨,山里的動物暴走,毀了劍莊,劍莊里的人無一幸免,全被猛獸撕碎了,尸體都沒完整的,有人說,這是沐澤做的,為自己的jiejie報仇,所以他得了個‘未入魔,已成魔’的稱號,還說泄密的人就是云塵,再之后,前面那些啰嗦都傳沒了,只剩下沐澤兇殘,云塵也成了所謂的負(fù)心漢?!?/br>方生垂下腦袋,低頭瞅著懷里的小狐貍,妖哪里有想象中那么壞,人又哪里有都是好人?聽完賀棲講過去的事兒,方生不禁想,妖聯(lián)這樣控制妖與人的接觸,某種程度講,不僅僅是保護(hù)人類,也是保護(hù)妖。一旁的風(fēng)臨沉默不語,黑色的瞳仁里閃過復(fù)雜的憐憫,隨后又掃了眼方生和他懷里的小狐貍,重新抬眼問賀棲:“那不歸山什么時候成為尚淵的?”“就在這之后的不久,”賀棲拍了拍桌子說:“‘不歸山’這個名字是沐澤取的,有劍莊那陣兒,就是一野山,劍莊的人都死了,他留在這兒也沒意義,就叫那兒為‘不歸山’,再也不歸的意思,后來我在尋找沐澤的過程里,聽說沐澤還是回了不歸山,我猜著,他故意改造不歸山,就想讓不歸山消失,忘卻以前的記憶,只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小狐貍說不歸山還在,尚淵根本不是不歸山,你被騙了。”風(fēng)臨不僅不忙的接上,又問:“真正的不歸山,在何處?”“整片神州大地我都走過,”賀棲拍著胸脯,信誓旦旦:“若是不歸山還在,我定能及時發(fā)現(xiàn),而且這里,”環(huán)視周圍,賀棲又說:“與不歸山太像了,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沐澤真是花了好大的心思,這么些年,我的目光全放在尚淵上,竟全是白費(fèi)了?!?/br>“真正的不歸山,還能在哪呢?”風(fēng)臨單手搭在桌沿邊,輕輕敲著:“還有,沐澤要君王之力的理由是什么,他的仇人,應(yīng)該都死無全尸了?!?/br>“復(fù)活醉月,”賀棲閉上眼睛揉著太陽xue回:“沐澤一直挺自責(zé)的,怪自己沒能及時救下jiejie,這份愧疚也是他唯一的執(zhí)念?!?/br>停了停,賀棲睜開眼,放下手臂繼續(xù)說:“既然這里不是真正的不歸山,那沐澤一定是躲在不歸山里,只要找到他,就能找到君王之力。”隨著賀棲的話音落下,酒吧里的音樂由舒緩變成激昂,室內(nèi)的燈光的閃爍頻率也隨著音樂的節(jié)點(diǎn)改變。舞池中間,涌入大量的妖,他們扭著腰肢,歡快起舞。音樂聲音太大,影響眾人交流。“走吧,”賀棲站起身,大聲說:“先找個睡覺的地兒。”他伸手拿桌上的劍,抓了一次,抓空了,又連續(xù)抓了兩次,還是抓空了。方生和風(fēng)臨起身,看到賀棲的動作,都疑惑的停下。賀棲盯著桌面,他的手慢慢地往前,像是盲人在探索未知的地帶,等指尖碰到了劍身才快速抓起劍,提步就朝著外面走。“前輩?!狈缴〉馁R棲手臂,目露擔(dān)憂。“什么事兒?”賀棲扭頭,眼睛分明是對著方生的,方生卻感覺不到他在看自己。“前面是桌子?!狈缴R棲到安全的地方,聲線柔和又小心地詢問:“你的眼睛,在暗光下是不是……不舒服?”☆、第21章之前在船上,方生請賀棲幫忙拿下衣服,賀棲也是在暗光的環(huán)境下,沒找準(zhǔn)地方,那陣兒方生就覺得奇怪。這會兒,近在咫尺的劍,賀棲竟然都不能輕松的拿到,方生只是問他是否不舒服,已經(jīng)非常委婉了。賀棲顛了顛手上的劍,咧著嘴,沒心沒肺地笑了:“何止眼睛,五感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退化,老毛病,夜里易發(fā)病,不礙事,這會兒好了?!?/br>他說的倒是輕松,跟打個噴嚏似的,聽的人,可嚇壞了。五感都出了問題,這……這完全無法想象。“怎么造成的?”方生追問,賀棲這次沒答。出了酒吧的大門,一行人走在街上,賀棲帶頭。方生越想越擔(dān)心,看剛才賀棲的表現(xiàn),挺嚴(yán)重的,而且不單單是視覺,整個五感,都會不定期發(fā)病,這太危險了。“前輩……”方生還想再問問賀棲,確定他的情況,也好在沒有白天的尚淵,能及時保護(hù)好他。剛開口,風(fēng)臨攔住何方,沖他輕輕地?fù)u了搖頭。他人痛處,不可追問。“???”賀棲扛著劍,回頭問方生:“什么事兒?”方生看著風(fēng)臨幽深的眼,原本要說的話,又咽回去了。“沒什么,我就想問,住宿的地兒離的遠(yuǎn)么,大街上有點(diǎn)冷?!?/br>“不遠(yuǎn),”賀棲扭回身繼續(xù)帶路:“只隔了一條街,五分鐘。”住宿的地兒別致,名字就叫‘驛站’,聽賀棲說,整個尚淵,就這么一個住的地兒。驛站里面的裝修也是古香古色的,只剩下一間大房,大房中有分出三個小臥室,價錢稍貴了點(diǎn),不過又賀棲在,打個折,倒也能接受。里面臥室的裝修也是古風(fēng),推門進(jìn)去,方生短暫地產(chǎn)生了自己是否穿越的錯覺,說是是哪個小臥室,實(shí)則就是三處帶有簾嫚的小窗各自分開放,簾嫚放下,獨(dú)享一個空間。方生選了最靠里面的床鋪,他放下小狐貍蓋上被子,小家伙一口酒下去睡的死,絲毫沒有醒來跡象,臉上還是紅撲撲的。夜里,方生起夜去廁所,才發(fā)現(xiàn)簾嫚的奧秘,這簾嫚不僅僅是裝飾著好看,更是一層小結(jié)界,隔絕里外的聲線和視線,他掀開簾嫚一出來,就看見賀棲那邊沒放下簾嫚,誰的四仰八叉,呼嚕聲更是震天響,打雷似的。至于風(fēng)臨那頭,什么都看不到,安安靜靜,倒顯得乖巧的很。這一住,便是三天,這三天里他們一直在打聽大花和小狐貍jiejie的事兒,方生則是時時刻刻觀察著指南針,生怕錯過任何一次閃爍的時間。尚淵里沒信號,方生想給妖聯(lián)匯報進(jìn)度,也不行。第三天夜里,方生摟著小狐貍睡的正香,恍惚間,他感覺到一股咸咸的潮濕感,還聽到了水低落在地上的滴答聲。漏水了?揉揉眼睛起身,方生打算下床去看看。他剛坐起身,掀開簾嫚的一條縫,視野里突然出現(xiàn)一個大腦袋黑影,那黑影嘴里冒著白氣,實(shí)屬滲人。方生嚇的一哆嗦,失聲喊了一嗓子,他趕緊摸出符咒要保護(hù)小狐貍,動手間,風(fēng)臨的黑霧和賀棲的劍尖,已經(jīng)到了那黑影的脖頸處。“我、嘔~~~我是大花,手、手下留情?!?/br>聲音聽著要比大花沙啞,不過那身‘嘔’的吐毛球,確實(shí)是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