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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卻站在落地窗前,瞄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時間。重坐回椅子上,看著桌面上一團糟的情形,終忍不住壓著怒將它們整理掉,又瞅見整理好干凈了的桌正央擺著的紅絨盒,再次起身,到了落地窗前。落地窗下人如螞蟻,時間一點一點的過,直到正午時分,習卓楠依舊沒有回來,李曉雅也不敢詢問程淮迦要不要吃中餐,只能在外面焦急的跟習卓楠打電話。晚上八點,習卓楠才和陳曦拿著一堆的資料走出電梯門,一邊討論著案情,一邊走進事務所大門。可門一開,正見程淮迦手按著外套的袖口,從事務所里面大步推門而出,看到習卓楠,如看無形一樣,從他身邊穿過。習卓楠雙手捧著的一個資料夾瞬間落到地上,沒有時間套好夾扣,里面的資料零散的鋪在地上,散了一片。“師父……”陳曦不明所以,抱著一堆資料,也只能連忙蹲下來要撿,李曉雅趕緊上前,先他一步撿了起來,問:“習律師,程先生等了你一天?!?/br>習卓楠的臉色變得甚白,想要轉身去追,可今天剛接的兩個案子比較急,其中一個還是故意殺人案,時間需要爭分奪秒,要不是這樣,他也不會一忙下來就忘了這件事,更不可能想到,程淮迦真的會在這里等他。結婚五年,程淮迦可從來沒有來過這里,就算結婚之前,程淮迦的時間也是極為珍貴,每一分鐘來去的都是成千萬上億的數(shù)值,根本沒有時間會在這里耗上整整一天。習卓楠腦袋蒙得很,直覺大事不妙,回過頭時,程淮迦已坐進電梯,電梯門關,習卓楠正見程淮迦立在電梯里,一雙冷冷的目盯過來,絲毫不帶任何感情。習卓楠無來由的心慌,最終還是在陳曦的催促下,繼續(xù)和他一起進了辦公室,開始討論案情。在沙發(fā)茶幾上一直整理案件到凌晨兩點,才整出一個所以然,看了大把的卷宗證據(jù)和五個小時的影像,疲憊不堪,讓陳曦先回去休息,明天去案發(fā)現(xiàn)場去看看。習卓楠才給自己倒了杯咖啡,回到辦公桌前,想把資料備一份,打印出一篇案情初稿,再拿了毯子,繼續(xù)在辦公室里面窩上一夜。但走到辦公桌前,昨夜的凌亂不見,桌面的左手角整整齊齊按照自己的習慣將紅綠藍文件夾分類擺放整齊的疊在一起。右手邊是筆記筆筒,平日常用的書簽工具,那方被自己隨意放著的紅絨盒,規(guī)規(guī)整整的擺在右手剛好拿到的地方。那般的熟悉。只是,這一切東西的正中央,擺著一份更為整齊的文件。。幾個大字擊得習卓楠一時腳步踉蹌,癱在椅子上,雙手發(fā)顫的將那份協(xié)議書一頁一頁仔仔細細的翻過。待最后一頁上,他掙扎著鼓了諾大的勇氣,才瞅見了那一抹龍飛鳳舞般的簽名。鏗鏘有力,和程淮迦無數(shù)次的簽名一樣,甚至和結婚時候的簽名一樣,都是這般的灑脫和堅決。習卓楠的手緊緊攥著這一沓紙,無數(shù)情緒和過往在他眼前一幕幕飄過。五年了,終于忍不下去了嗎?可是,才五年而已,自己有做這么過分嗎?☆、難怪習卓楠四處巡視這間辦公室,咖啡就在桌旁不遠處,旁邊的房間有洗浴櫥柜,一張沙發(fā)不知睡過多少夜,那一張入夜蓋的毛毯就在沙發(fā)邊柜里,也是一拉就能拿到。習卓楠甚至想不起來,自己前一次回家是什么時候。難怪,要離婚呢。習卓楠深深嘆了口氣,終于還是將那份協(xié)議書擱置在辦公桌最底一層的抽屜里,拿鑰匙鎖上,穿衣出了事務所。強打起精神,驅車回家,打開客廳的燈,在外間洗了澡換了睡衣,關燈,小聲推開臥室門,摸著黑,走到床邊,挨著床畔躺了下去。床上的程淮迦依舊一動不動,直到習卓楠整個人放松下來,想要睡時,他才出口,問:“吃東西了嗎?”習卓楠身子一凜,說:“不餓。”但很快肚子里傳來咕嚕聲。習卓楠尷尬的笑,黑夜里,程淮迦自然是無法看到。“廚房里有飯,吃了再睡。”“好?!绷曌块q豫著起了身,呆在那里想跟程淮迦解釋些什么,末了也只能選擇落荒而逃的去廚房尋了飯菜來吃。程淮迦的廚藝很好,大學時專門跟家里面的廚師學的,當時習卓楠還調侃他,以后不知道誰這么有福氣,能吃到他一輩子做出來的飯菜呢。想不到沒過幾年,兩人就相戀結婚,那會兒程淮迦也忙,很少會回來做飯,但只要習卓楠想吃,他都會親自下廚,每逢生日,也會做得極為豐富。習卓楠拿勺子舀粥喝的手一頓,看著廚房冰箱里凍著的十幾道飯菜,及垃圾桶邊角露出來的一抹白油漬,和廚房門口貼掛著的日歷時鐘,嚇得又是一慌。強忍著將那些菜從冰箱里取出,一道道熱來吃,垃圾桶里被丟棄的蛋糕也不嫌棄的拿出來,捧上了桌,一口一口吃著,心里難受之極。等一切吃完收拾畢,重新回到臥室,習卓楠已經再也睡不著,心里有很多話要說,卻不知從何說起。只能憋出一句:“對不起,我,忘了?!?/br>“沒事,你已經忘了三年了?!背袒村日f,“我們在一起那么些年,你能記住的有幾次,結婚五年,還以為你能稍稍記得清一些,第一年,等你到十一點,第二年,凌晨一點都過了,你說你遇到第一樁人命案,我認了,晚就晚了,反正是你自己的生日,過不過對我都沒什么損失?!?/br>習卓楠無話可說,之后三年,他根本就忙到腳不沾地,市場的沖擊,公司律師顧問的優(yōu)越待遇差距,無數(shù)同行轉行。習卓楠需要讓自己有理由支撐下去,習卓楠也不希望他和程淮迦一起開辦的律師事務所砸在他的手里,他想要讓這個律師事務所走進國際視線,才不至于覺得自己被落下了。更主要的是,他實在離不開這個行業(yè)。只是做得太過分,才導致這個結果。“我以后會改的?!?/br>“不用了,離婚協(xié)議書簽了,彼此也就不用這么折磨了?!背袒村日f,已打開床頭燈,掀被下了床?!拔医o你三天時間,三天后律師函會送到你的辦公桌,早飯我會做好放在鍋里,你吃不吃,隨意?!?/br>習卓楠睜眼,眼睜睜看著程淮迦滅了床頭燈,走出房間,開了客廳門,到外面洗浴沖涼做飯,之后到次臥換衣穿鞋開門上班。一點點聲音都像是一道催命符。三天。自己和程淮迦的婚姻,只能剩下三天了嗎?躺在床上,習卓楠終究睡不著,起了身,把床單被罩換了,丟進洗衣桶里,到外面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