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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將房門鎖上,他坐在書桌前將信展開。哥:好久不聯(lián)系了,你過得還好嗎?聽說你也生了個兒子,恭喜你啊,我家也是兒子,以后可以一起玩了。嗯……這次聯(lián)系你,是因?yàn)槲矣錾宵c(diǎn)麻煩,雖然很不好意思,但是如果你回來了,那在你收到這封信的半個月后,我們在西邊海灘上的木屋里見一面吧,我有話跟你說,是關(guān)于老莫的。這封信沒有署名,所以無法知道是寄給誰的,而且沒有信封,到底有沒有寄出去,也不確定。但是從字跡和行文風(fēng)格上看,可以推斷是郭爸寫的,而且它是夾在書里的,紙張也變得發(fā)黃,應(yīng)該有些年份了,不會是新偽造的。“這封信是寫給‘哥’的,所以這個人應(yīng)該比我爸年紀(jì)大些。家里的親戚中,好像沒有符合的人,估計是爸公司的前輩,學(xué)校的學(xué)長,或者部隊(duì)里的戰(zhàn)友……戰(zhàn)友?”。峪希一瞬間想到了什么,那張出現(xiàn)在尹勝允家里的集體照!難道這個收信人是照片上那幾個人中的一個?峪希覺得毛骨悚然,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個方向很可能是對的。他越來越覺得這些天發(fā)生在自己身邊的奇怪事件,都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刻意為之。“有人為了某個目的想引我入局”他是誰呢?☆、名偵探峪希仔細(xì)回想,“這個暑假太奇怪了,有很多事情、很多人根本都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但是它卻堂而皇之地發(fā)生了。為什么莫舒凡會突然告白?難道真如他所說是一見鐘情?可是對象怎么會是我這個平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的男生???還有尹勝允,他的出現(xiàn)和他的行為更加詭異?!?/br>峪希又把目光投向那封信,他打開臺燈,反復(fù)查看?!斑@是什么?”峪希發(fā)現(xiàn)信的最下方有撕拉痕跡,不是普通信紙那種銳利的頁邊,而是有不平整的小毛邊。“這封信被人裁了一段?為什么會這樣?難道被撕掉的那一部分有什么不能讓我知道的重要信息?”此刻峪希心跳加速,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在顫抖,他像脫靶的箭一樣沖向倉庫,迅速找到那本書。他發(fā)現(xiàn)架子上面,書放置的位置全部都是灰塵。如果這本書一直放在那里,那書下面的地方應(yīng)該是干凈的啊。出現(xiàn)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只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那就是書是后來被人為地放上去的!是誰?是誰?誰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jìn)入這個平時都是上鎖的倉庫,并且做下這些事情?他想到一個人,這個人有足夠的機(jī)會,而且也具備這個能力,只是峪希不能理解他為什么要這樣做,目的到底是什么。不過這也是推斷,他還需要一個重要的人來證明自己的猜測。峪希拿著回到房間,將它小心的放在書柜里。他把信收起,假裝進(jìn)入學(xué)習(xí)狀態(tài)。這封信上還有很多疑點(diǎn),例如那個提到的老莫是誰?還有郭爸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煩,讓他向許久不聯(lián)系的人求助?還有他為什么不打電話或者登門拜訪,而是采取寫信這種見效慢的通訊方式?既然郭爸遇上了麻煩,為何不要求和對方馬上見面,而是選擇在收信后的半個月?那半個月的時間他要留來做什么?雖然峪希眼睛在看英語書,可是腦子里想的都是關(guān)于信的事,直到郭媽下班回家。“峪希,來吃飯了,我從單位食堂帶的菜,有糖醋里脊,有紅燒rou,還熱著呢,快來吃!”“哦,來了”母子二人坐在餐桌前吃飯,峪希的jiejie彥妮早在一周前就回到學(xué)校去了,人少了,所以為了方便,這幾天都是郭媽直接把飯菜帶回來的。“媽,那個,尹勝允最近來過咱家嗎?”“你怎么知道的,他跟你說啦?”郭媽夾起一塊紅燒rou放在峪希的碗里,“男孩子,多吃點(diǎn),才能長的又高又結(jié)實(shí)?!?/br>峪希笑笑,他把紅燒rou上的瘦rou部分吃了,把肥rou部分偷偷扔了。“嗯,前幾天他來了,就是我在家做豆包的那天,我去倒垃圾正好看見他路過,跟他聊了幾句,他說想來咱家看看,我就讓他進(jìn)來了。那孩子一個人在這里,也挺可憐的,正趕上我做豆包,我想著做好了給他拿幾個吃,你也知道你媽做的面食有多好吃吧!”“嗯!”峪?;貞?yīng)。“但是你說怪不怪,那天搟面杖突然找不到了,我這個著急啊,就突然想起倉庫里好像有一個舊的,但是我手都沾上面粉了,我就讓那孩子去幫我拿。他不僅幫我找來搟面杖,還給我洗得干干凈凈的?!惫鶍屨f著,嘴里眼里都是笑意,“那孩子挺好,你以后多跟他一起玩啊。少跟大輝在一起,他不愛學(xué)習(xí),還老找你玩游戲”。峪希胡亂答應(yīng)著,“嗯,嗯”,聽了郭媽的回答,他的思緒早就飛走了。飯后他回到房間,翻出那盤游戲帶,他將反面貼紙的右下角小心地撕開,里面出現(xiàn)“YX”兩個字母。“果然是這樣!”這兩個字母是峪希名字的首字母,是在他小時候?qū)懴碌摹F鋵?shí)他在玩游戲的時候就覺得很奇怪,就算以前玩過,但是這么多年過去了,怎么還會這樣順手?很多隱藏的連招都可以輕易地使出,他又不是玩游戲的天才?,F(xiàn)在這點(diǎn)異樣終于得到了合理的解釋,那就是這盤游戲帶原本就是和游戲機(jī)放在一起的,就是峪希小時候跟他爸無數(shù)次玩過的。這么縝密的計劃,這么不露痕跡的行動,峪希雖然有些不敢相信,尤其是想到他那時真摯的微笑,可是現(xiàn)在證據(jù)已經(jīng)擺在眼前。“尹勝允啊,尹勝允,你究竟為何而來?為什么要接近我?為什么做這些事?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鈴~”手機(jī)突然響起,來電是莫舒凡。那個救過峪希命,且一直對他溫柔以待的人,他毫不猶豫地接了起來。“喂?峪希?”“嗯,怎么了?”“哦,沒什么,我打電話來是想告訴你,明天下午兩點(diǎn),我們在北海浴場門口見面吧”“好,我一定不會遲到”“就算你遲到我也會一直等你的!”即使隔著電波,峪希夜可以感受到對方的溫柔語氣,他突然感覺到一股安心的幸福感流經(jīng)心臟,于是同樣溫柔地回答:“嗯,明天見!”☆、兩個人的北海浴場接到莫舒凡的電話后,峪希更加難以睡眠,他躺在床上努力回想這段時間發(fā)生在自己身邊的事情。在夜里整理思緒,收納記憶,是峪希的一個習(xí)慣,好像只有在黑暗與靜謐的封閉空間里,他才能認(rèn)清世界的真相。這次也是一樣,他不斷回放以往那些畫面,一幀一幀,仔細(xì)觀察,好似在看慢放的走馬燈。房間里黑漆漆的,睜開眼只能看見模糊的灰色噪點(diǎn),唯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