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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四散開來。胡老頭等人都坐在前一排的沙發(fā)上,莫九靠后一排,也有一些像他這樣的年輕人,不過他們都表情虔誠,很是關心老頭子們談話的內(nèi)容,只有莫九有聽沒有懂。聊了沒多久,就有人送上來一個木盒,雕刻精美,單單是看木盒表面就能確定這是個藝術品,哪怕是莫九什么都不懂,也覺得這個木盒瞧著順眼,他甚至有種錯覺,這種木料或許還會有很好聞的味道。木盒打開,里面放著一卷泛著古意的畫卷,隨后由專人戴著手套展開,約莫有兩三米長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畫圣吳道子的真跡,果真惟妙惟肖,春秋景色躍然紙上?!庇袀€老頭立即站起來往前走,一邊走一邊激動的說著,“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一睹畫圣真跡,真是死而無憾了?!?/br>其余老頭也難掩激動,胡老頭更是快步走過去完全不似羸弱的老人,他仔仔細細的看著畫卷嘆道,“是畫圣真跡無誤,看來應該是保存極好,并未在外面流傳,否則不可能直到現(xiàn)在都沒人知道。”一個稍微年輕些的中年男人道:“這是吳道子的后人專門留下來的傳家寶,只不過最近因為一些經(jīng)濟原因不得不把這副春秋圖拿出來,因為價值巨大我不敢一錘定音,所以才請各位幫忙辨別一下?!?/br>那個姓吳的吳道子后人就在現(xiàn)場,年紀不是很大,穿著一件不怎么合身的西裝,看上去怪怪的。這群老頭今天來就是沖著吳道子的真跡,此時已經(jīng)確定是真品,還幫著估價,最后幾個人一起討論出結(jié)果:放到正規(guī)拍賣行最起碼能拍出兩千到五千萬,但要是放到黑市,那幾乎是上不封頂?shù)膬r格了。在場的老家伙都想要那副真跡,但手頭沒那么多錢,所以大都按捺下自己心中的想法,只有幾個人開始打電話聯(lián)系家里人籌錢。那幅畫很快收起來被那個姓吳的拿走,但會議室里的氣氛一時間放松下來,就有人說起蹲在高處的單于。“單于今年應該成年,不知道有沒有開始找伴?”離胡老頭最近的老頭笑呵呵的說,“如果沒找,我可以幫忙去國外找找看,務必讓單于成功找到伴侶,生蛋,孵出后代。”笑瞇瞇的看著對方,胡老頭并沒有說話,而是沖著前方招招手。單于歪著腦袋看了一會兒,撲楞著翅膀飛下來,蹲在茶幾上歪著頭用嘴巴梳理羽毛。這只鸚鵡單單是看外表就非常的賞心悅目,而且他跟別的鳥不一樣,非常講衛(wèi)生,有屎從來都回去固定的地方方便,反正看的旁邊的老頭一個勁的羨慕。“你想不想找伴侶?”胡老頭低聲問。停止梳理羽毛,單于歪著頭想了想,忽然深沉道:“朕要以江山社稷為重,不能被兒女情長困住,愛卿以后莫要提及此事?!?/br>“哈哈,肯定是你教的!”先前問話的老頭笑的合不攏嘴,跟著重復道,“愛卿以后莫要提及此事?!?/br>誰知道單于立即嚴肅的看著老頭,清了清嗓子道:“這位愛卿為何重復朕的話……至此一回,下不為例!跪安吧?!闭f完,單于不再理會老頭,自己撲棱著翅膀飛到莫九那里,蹲在他肩膀上梳理自己的羽毛,偶爾的還會透過莫九的衣領看看藏在里面的阿七。被單于弄的哭笑不得的老頭改口道:“果然聰明,要不是能確定他是一只鳥,我還以為他是個人呢。”陸續(xù)有人過來逗單于,但是大都被單于以‘朕在忙著梳理羽毛,沒空召見’的理由打發(fā)了。不管是什么時候跟單于在一起,莫九都能發(fā)現(xiàn)他與眾不同的地方,這會兒更是覺得這家伙實在是聰明,就想著跟他商量商量,能不能摸摸他鮮亮的羽毛。“不好了,畫丟了!”忽然,不知道誰吼了一嗓子,于是整個會議廳一靜,隨后立即炸開鍋。剛剛才評估價值幾千萬的畫就丟了,任誰都會心情起伏不靜,尤其是這些喜愛古畫的老頭子,更是恨不得破口大罵。不過在座的都是人物,都很快冷靜下來,一邊吩咐調(diào)監(jiān)控一邊封鎖這棟建筑,同時建議報警,涉及金額如此巨大,相信警察會重視。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警察來的特別快,莫九眼尖的看到曾經(jīng)幫他買車票的小警察也在,不過對方很忙,他也就沒有過去打招呼。不一會兒,跟其他人說完話,胡老頭背著手回來,嘆氣道:“偷畫的人非常狡猾,雖然在監(jiān)控里能看到,但是臉完全擋住,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也沒有確切身份的標志,這下子難了?!?/br>還有別的胡老頭沒說出來,在千萬層次中,很有可能是有預謀的行動,并且后面早就有一系列的逃脫路線,甚至會經(jīng)過幾個人的手,最終cao縱這個大棋盤的人會得到東西。這些事即便是胡老頭知道,也沒有辦法查出真相,因為藏在陰暗面的東西遠比人們認為的要復雜的多,所以最好的辦法是在畫卷轉(zhuǎn)手之前盡快抓到人,這樣不但可以找到畫,還能把影響減到最小。“嘰嘰……唧……”悄悄戳了戳莫九的胸膛,阿七通過偶爾聽懂的詞語推斷出有人丟了東西,立即躍躍欲試的想出來幫忙。以前在村里的時候,阿七就特別喜歡這種游戲,平時還會跟莫九互相藏東西,看誰先找到,每次阿七都能憑借氣味率先找到,由此引以為豪,每次都能興奮好久。隔著衣服摸了摸阿七,莫九走到前面跟胡老頭說:“我想四處走走,可不可以……”“只要不出大門就沒問題,要是有人問起來你就說我的名字?!焙项^以為莫九是覺得悶,就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讓他隨意走動。離開座位,莫九看似漫無目的的四處走動,但其實隨時注意著阿七的動靜。不過在他全神貫注跟阿七溝通的時候,卻有一些人注意到這個模樣俊秀,身上仿佛有一種不屬于這個城市,宛如自然精靈的大男孩。人站的高度高了,知道的事情多了,關注的東西也就不一樣了。許多人覺得莫九跟所有人都不一樣,他在這整個巨大的會議室中是特別的,哪怕是那幾個身份特殊的人都不能跟他相提并論,很奇怪的感覺卻能無比確定,又無比真實。慢慢走過一扇門旁,阿七忽然拍了拍莫九的衣服。“是這里?”莫九低聲問。“唧……”阿七趕忙出聲,表示自己可以確定了。這種尋找并不是聞一聞主人的衣物味道,然后順著氣味尋找,而是更高一層次的判斷。因為阿七并沒能近距離接觸那幅畫,所以也就沒有記住畫的氣味,但這樣的會議室平時必然用不到,而且打掃的人也會固定,所以如果出去待在這里的人的氣味,還有別的陌生氣味的話,那就很可能是離開的人,或者是可疑的人。這種法子其實有點笨,而且還不一定能成功,說不定就找錯了方向,但莫九和阿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