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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份,另外的放進收納箱,然后把收納箱放在臥室的吊柜里。去得頻繁了,有時候剛好碰到方溏在屋子里,他就給方溏做一頓飯,兩個人安安靜靜地吃了之后紀池又離開,只要方溏沒有開口,紀池都不提想搬進去的事。這些天,北鎮(zhèn)上很平靜,沒有任何異常,紀驍自從那次說去外地開會,也很久沒有消息了。這讓紀池有些懷疑,好像張向這個人沒有存在過,而警方也沒有悄然進駐北鎮(zhèn)。這種日子持續(xù)了幾個月。天氣越來越熱,蟬的叫聲此起彼伏,教室里悶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紀池街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學校準備高考前的第二次模擬考試。“紀池,我的線人告訴我,張向要有大動作了?!?/br>紀驍電話那頭人聲嘈雜,紀池辨認了好久才聽清他說了什么。“所以你要回來了?”紀池問。“嗯?!奔o驍回答。“這次你有信心一次性解決掉嗎?”“是必須一次性解決。”紀池聽到紀驍這樣斬釘截鐵的回答笑了:“這不像你,你不是每次都給自己留余地嗎?”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陣。“哥,加油?!奔o池開口。“你小子真是的?!奔o驍笑道,“謝謝啦?!?/br>紀驍回來了,和紀池約在了方溏的出租屋里見面。紀驍坐在沙發(fā)上打量整個屋子,方溏給紀驍倒了一杯白開水,紀驍說了謝謝之后接過來,放在茶幾上。紀池提前給紀驍打了招呼讓他過來吃晚飯,于是下了課就去買了菜,他正在廚房忙碌,方溏在紀驍旁邊坐下。“你們住一起了?”紀驍笑著問方溏。“沒有?!狈戒缁卮鹬?,從包里掏出一包自己買的“大前門”,抽出一支遞給紀驍。“謝謝,不用了。”紀驍婉拒。方溏有一些尷尬,起身準備去臥室拿上次坦克給的那盒名貴的煙。紀驍看出方溏要做什么了之后把他攔住了:“我本來就不抽煙的,別拿了。”方溏點頭,又坐回沙發(fā)上。“你和紀池……”紀驍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沒有問出口。“我和他沒什么?!狈戒缬么蚧饳C點了一支煙,“你不介意我抽吧?”紀驍搖頭。“紀池是我弟弟,我了解他,他這個人特別軸,認定了事情就不會變,是那種撞了南墻也不回頭的傻子?!奔o驍把水端起喝了一口,“如果他有什么地方冒犯你了,你別和他一般見識?!?/br>方溏在茶幾煙灰缸里撣了撣煙灰:“不會?!?/br>紀驍沒有再追問什么。紀池從廚房里出來,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可以吃飯了?!?/br>紀池覺得飯廳里的燈有些暗,就去買了新的高瓦數燈泡。紀池和方溏坐一起,紀驍坐在他們的對面。吃飯之前,紀池盛了一碗雞湯放在方溏面前。“紀池,廚藝見長啊?!奔o驍吃了幾口之后由衷感嘆。“主要是他吃得慣,我就跟媽多學了幾個菜。”紀池用下巴指了指在埋頭努力吃菜的方溏。方溏聽到這立馬放緩了吃菜的速度,端起碗假裝喝湯,不去看紀驍意味不明的笑。“你這次回來還走嗎?”紀池問。“主要看你,我們倆總要留一個在爸媽身邊的是吧?”紀驍抬頭看向紀池,“我這個當哥的怎么樣?”“不怎么樣,這是你欠爸媽的,算是對你過失的彌補了。”方溏默默吃飯,紀驍說,總有一個留下是什么意思他不懂,好像紀池會去哪兒也不關自己的事,不應該這么在意。“方溏你學的什么專業(yè)?”吃了一會兒,紀驍突然發(fā)問。“呃……汽修?!狈戒缫呀洺燥柫耍畔驴曜?,“沒怎么去上課?!?/br>“怎么呢?”“學校里待著沒意思?!狈戒缁卮稹?/br>紀驍笑開了:“我那會兒上課跟你想的一樣,老逃課又被逮回家,結果我們爸就拿衣架狠狠打我?!奔o驍看著紀池,“你還記得不?爸打我的時候你站在一邊一直哭,求他別打哥哥。”紀池白了紀驍一眼:“那么小的事情誰還記得?”紀池眼睛一轉,“如果你不是高中最后那年發(fā)奮,考不進警校。如果沒記錯,那是……”“紀池,吃完了,你去洗碗。”紀驍收起笑,表情有一些嚴肅了。紀池知道不該提,紀驍誰也沒告訴的,他只有乖乖站起身來收碗。“我去洗?!狈戒鐝募o池手里拿過碗,進了廚房。“看來不好追啊。”紀驍開口了。紀驍和紀池站在客廳窗子邊聊天。“不用你來提醒我?!奔o池皺眉。“你真的了解他嗎?”紀驍說道,“不言不語,但能做到西區(qū)老大的位置應該不簡單?!?/br>“比你更了解,別去評判他。”紀池看著窗外,漆黑一片,只有遠處零星幾個路燈還開著。“只是作為你哥提醒你,別栽跟頭?!?/br>紀池突然笑了:“不會像你一樣的。”紀驍突然向紀池踹過去,紀池一躲,紀驍踹了個空。“你還真下得去腳??!”紀池喊。紀驍說:“你欠踹,太壞了?!?/br>站了一會兒,方溏把碗也洗完了,紀驍從包里拿出文件來,準備開始和他們說正事。方溏和紀池一人手里拿了一本厚厚的文件,那些都是關于張向的。除了之前方溏看到的張向的個人資料,現在多了他的犯案史。“張向現在主要的經營就是毒品交易,泰國老撾緬甸,這個三國共管的金三角地區(qū)就是他的老巢,但是在這之前,他跟隨他的老大林忠在內陸待過一陣子,林忠在內陸被抓之后,他重組之前的部下偷渡到金三角。”“因為毒品交易有巨額的黑色收入,所以他不乏追隨者,勢力也在不斷壯大。他本人做事心狠手辣,從不對手下抱有私人感情而是把他們當做自己的人rou盾牌,狡猾陰險,所以警方一直未能人贓并獲抓住他?!?/br>“前陣子他攜帶部下到北鎮(zhèn),不知道是為了什么原因,我們姑且認為他想利用海上運輸這一條線路把毒品運出境,順便在北鎮(zhèn)站穩(wěn)腳跟,作為他其中的一個交易根據地。”紀驍把張向的情況全部說給紀池和方溏聽,這些都是他可以倒背如流的資料。他說完頓了頓:“這幾天,他有一筆大交易,可能會派人踩點,如果你們的人看到有可以的人在東西區(qū)無目的地到處亂轉,匯報給我?!?/br>“好?!狈戒琰c頭答應下來。“以前北鎮(zhèn)吸毒人員多么?”紀驍問方溏。“不多?!狈戒缁貞?,“北鎮(zhèn)治安很好,一般就是小混混滋事打架,小偷小摸也有。”“奇怪了?!奔o池說道,“前段時間東區(qū)有好幾個吸毒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