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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葉心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這就是你的計劃一部分?”丁卅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許家那幾個人多疑慘猜疑心很重,少爺去了寡婦朱氏府里,他們絕對睡不好覺了。”寡婦朱氏知道許家的秘密,畢竟是寡婦朱氏可是殺死許二少母親萬氏的人。寡婦朱氏以前和許二少根本沒接觸,突然把許二少請過去。許家那幾個人都含糊了,不知道寡婦朱氏要做什么,他們越想越覺得不安心,覺得寡婦朱氏或許把秘密告訴了許二少。丁卅說:“他們只要一往這方面想,你們覺得,寡婦朱氏還活的了嗎?她不死,誰也不能踏實,不是嗎?”倪葉心說:“過了幾日,寡婦朱氏就真的死了?”丁卅點(diǎn)頭。倪葉心說:“那是誰殺死了寡婦朱氏?你知道嗎?”“有什么區(qū)別呢?”丁卅忽然笑了,說:“他們哪個人手上沒有人命?只是再殺了一個該死的人而已,這有什么區(qū)別?”慕容長情皺了皺眉,說:“既然是那幾個人其中一個殺的人,你為什么一直不肯說出來?現(xiàn)在所有的線索都是指向許二少的,對他很不利?!?/br>丁卅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的確是如此,所有線索對許二少都很不利?,F(xiàn)在想來,恐怕那個收買姓孫書生的小廝,應(yīng)該是某個許家老爺派到許二少身邊去盯著他的。想要燒毀寡婦朱氏信的也是許家的老爺們。派一個許二少身邊的小廝過去,簡直就是一石二鳥的計策,燒了寡婦朱氏的信,還把事情推倒了許二少的頭上。倪葉心現(xiàn)在開始擔(dān)心那個小廝,是不是已經(jīng)被殺人滅口了。還有一點(diǎn),那就是訂做的棺材運(yùn)進(jìn)許家的時候,曾經(jīng)因為小廚房濃煙,下人們把棺材放在了許二少門前一段時間,全都跑去救火了?,F(xiàn)在看來,這或許是有人特意安排的,想要嫁禍許二少特意布置的一個小騙局。倪葉心想了想,終于開口了,說:“他不愿意說,或許是因為殺人手法罷?!?/br>丁卅忍不住又看了倪葉心一眼,不過還是沒有說話。“什么意思?”慕容長情問。倪葉心說:“因為寡婦朱氏的死法。”寡婦朱氏并不是簡單的掉了,被人拋尸荒野,而是像當(dāng)年萬氏一樣,被活活悶死在了棺材里。恐怕這個死法許家那幾個人都記憶猶新,有人殺死寡婦朱氏,然后把她特意悶死了,還把尸體弄到了許家眾人的眼皮底下。倪葉心說:“這其實是一種威脅?!?/br>有一個許家的人不安分了,他似乎想要趁著許老二死的這個時候,爭取到許家家主的位置,所以他選擇趁著這個時機(jī),用寡婦朱氏的死來威脅其他的幾個人。慕容長情說:“威脅……”倪葉心點(diǎn)點(diǎn)頭,說:“丁卅肯定是覺得,如果默不作聲,或許許家其他幾個人會在恐懼中掙扎。”丁卅聽了,哈哈笑了一聲,說:“什么都叫倪大人言中了?!?/br>的確如此,有人變得更貪婪了,但是丁卅覺得,其他幾個姓許的人不可能坐以待斃,狗急了還會跳墻,而那幾個剩余的人,說不定會因為害怕自保而殺了其他幾個知情的人。丁卅只是給了他們一個引子,而那些人就像連在一起的炮仗,一個爆了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丁卅的目的并不是殺死寡婦朱氏一個,畢竟當(dāng)年的兇手可不只是寡婦朱氏一個人,還有許家那幾個人,那些人都是有份的。慕容長情側(cè)目看了丁卅一眼。丁卅笑過了,說道:“這件事情……請你們不要告訴少爺……”倪葉心來不及說話,慕容長情已經(jīng)冷笑了一聲。慕容長情伸手抓住了倪葉心的手,帶著他往門邊走,說:“那你可以親口對他說了?!?/br>倪葉心一頭霧水,就被慕容長情帶著出了房間。他還一肚子疑問,有好多問題沒問完,說:“大俠,我們走的這么急做什么?我還沒問完?!?/br>慕容長情淡淡的說:“他醒了?!?/br>倪葉心一愣,回頭看了一眼房門,房門還打開著,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躺在床上的許二少。不過只能看到一點(diǎn)被子角。倪葉心趕緊回身就把門給關(guān)上,簡直貼心的不得了,然后反手抓住慕容長情的手,帶著他一口氣跑回了屋里,關(guān)上門,這才吁了口氣。倪葉心驚訝的說:“許二少醒了?他什么時候醒的?那丁卅剛才的話豈不是全被他聽到了?”慕容長情淡淡的說:“也不是全部,只有一半而已?!?/br>倪葉心:“……”倪葉心一想起來丁卅的話,就覺得很惆悵,許二少也是挺可憐的,攤上這么一個各個居心叵測的家,他的母親就更是可憐了,自己的丈夫都要害死她。倪葉心忍不住嘆了口氣,說:“其實丁卅說的對,許二少如果一輩子不知道這些事情,可能還會……開心一點(diǎn)?!?/br>丁卅之前在敘述那些事情,雖然看起來很淡然,其實他非常的憤怒,所以并沒有注意到床上的許二少已經(jīng)醒了。許二少醒過來了,但是他沒有動,他閉著眼睛,聽到丁卅在用平淡的語氣敘述著那些可怕的事情。直到慕容長情開口,丁卅才恍然醒悟,發(fā)現(xiàn)床上的許二少已經(jīng)醒了。丁卅趕緊搶到了床邊,低聲說道:“少爺?你醒了?”許二少不睜眼,也不動一下,不過有眼淚從他的眼角流出來,都把耳朵和鬢發(fā)弄濕了。丁卅感覺心臟狠狠的一抽,立刻伸手輕輕的將許二少流到耳畔的眼淚擦掉,低聲說:“少爺,不要難過了。寡婦朱氏已經(jīng)死了,我保證,那些人也不得好死?!?/br>許二少突然動了,一下子就翻身坐了起來,兩眼通紅通紅的,眼珠子上似乎布滿了血絲,憔悴又憤怒,一言不發(fā)就要從床上跳下去。丁卅一把抱住他,不讓他下床。許二少喊了一句“放開我”,不過丁卅摟住他的力氣反而更大了,許二少氣得張嘴就咬他的手,不過丁卅還是不放手。丁卅說:“少爺,你冷靜點(diǎn)?!?/br>許二少喊道:“放手!我要去殺了那些混蛋!”他只是一個紈绔子弟,他覺得自己完全不敢殺人,想一想就覺得害怕,然而他錯了,其實不是他不敢,而是沒有被逼到那個地步而已。他現(xiàn)在一腔憤怒,雙手都在哆嗦,不只是想要?dú)⒘四切┤耍€想要將他們碎尸萬段。許二少不是丁卅的對手,對丁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