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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diào)的來電鈴聲不斷重復(fù),高敏薇背靠在洗手間隔間門板上,垂頭隱忍的看著手機(jī),直到一分鐘后鈴聲自動停止。高挽的發(fā)鬢此時已經(jīng)有些凌亂,額角特意做卷的發(fā)絲垂在臉側(cè),明明應(yīng)該嫵媚動人,此時卻顯得整個人越發(fā)落寂。門外有女人的高跟鞋嗒嗒嗒的走近,之后又嗒嗒離開。高敏薇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進(jìn)來二十多分鐘了,頓時心頭一跳。出了隔間,對著鏡子小心的用吸汗紙巾壓了壓略有些濕潤的眼眶,發(fā)現(xiàn)面色太過蒼白落魄,高敏薇連忙掏出化妝鏡給臉上補(bǔ)了妝容,而后扯起唇角勉強(qiáng)讓自己看起來好一點,這才出了洗手間,回了包間。“喲薇薇安去得夠久的啊,我還以為是誰把咱們的薇薇安勾搭走不回來了呢?!?/br>一個頭發(fā)茂密卻“珠圓玉潤”四十多歲的男人抬眼看見了推門而入的高敏薇,稀疏的短眉頭一挑,展開一條手臂迎向高敏薇,一邊故作幽默的哈哈開玩笑。高敏薇臉上一僵,眨眼間又掛上嫵媚的笑,修長的手指一撩耳側(cè)卷曲的發(fā)絲,渾身都是讓人骨頭都酥了的風(fēng)情,“劉局真是會埋汰人,今兒劉局在這里,還能有誰能勾得走我???”劉局一聽,笑得舒暢,雖然知道這是拍馬屁,可拍得他高興就夠了。一旁站著的一個著黑色西裝大晚上還戴著墨鏡的男人微微偏頭隱約一瞥高敏薇,高敏薇頓時渾身一僵,而后身段更放柔了幾分,順勢依偎進(jìn)劉局張開的臂膀,細(xì)語柔聲嬌嗔媚顏,哄得劉局暈頭轉(zhuǎn)向,今兒被請來要辦的事自然就半推半就的大開方便之門。酒到酣暢之后,劉局曖昧的上下?lián)崦呙艮奔?xì)軟的腰肢,而后大掌下滑……高敏薇面色一變,而后嬌笑著不動聲色的抓住對方的手掌佯裝不舍又惋惜的將對方那只手雙手捧在胸口:“劉局的勇猛真叫人念念不忘,上次的lucy可還時常念叨您呢?!?/br>高敏薇不多言語,動作表情卻十分到位,叫劉局雖是有些可惜今晚還吃不到這娘們,到底是想起了上次那個小嫩yin娃。眼見劉局動容,高敏薇機(jī)靈的讓人叫了lucy過來,等到lucy來了,兩人勾勾搭搭的就去了早就開好的房間。像這種溝通關(guān)系的事,高敏薇沒少做,或者說,像高敏薇這樣做著這種事的女人,在秦爺手下,并不算少。區(qū)區(qū)一個片區(qū)局長,倒還輪不到秦爺親自出馬,不過能像高敏薇這樣單獨一個女人接手這種事,卻是第一人,其他女人,多半是作為酒宴單純“三陪女”,而高敏薇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劉局今晚肯順坡下驢,也有因為高敏薇做了多年秦爺情婦卻越爬越高越走越穩(wěn)的緣故。高敏薇送走的人,心下一松,卻還沒來得及歇口氣,之前離開的黑衣墨鏡男已經(jīng)收到了對講機(jī)的吩咐,冷聲硬氣的走到高敏薇身邊,“高小姐,秦爺有請?!?/br>頓時,高敏薇猶如被人倒了盆冷水在頭頂,渾身冷得發(fā)僵。高敏薇心神意亂的胡亂應(yīng)了一聲,站起來的時候腳下一軟險些摔倒,旁邊的黑衣男人紋絲不動,依舊站在身旁,不像是保鏢,倒像是看守。高敏薇忍痛站直了身,拎著手包胡亂的整理了一下衣裙,而后捏了捏手上的手機(jī),想起了那個眼神干凈有著傻氣笑容的少年。定了定神,高敏薇深吸一口氣,漸漸冷靜了下來?;仨沉艘谎圻@個昨天才到她身邊的“保鏢”,高敏薇知道,秦爺已經(jīng)知道自己這近一個月的動作。坐在車上,街道上各色絢爛燈火透過半降的車窗打在高敏薇臉上,斑駁深邃。及至出了繁華的城區(qū)到了一所位置偏僻的低調(diào)會所外,車停了。高敏薇抬頭看了看這個民國西洋風(fēng)格的小三層獨立建筑,心中打定了注意又反復(fù)捋了捋等會兒要說的話。捏緊了手包鏈,高敏薇踏下了車門,盡量挺直了腰背,進(jìn)入了這座地下會所,背影堅定,猶如多年前第一次走進(jìn)這里的那個尚且稚嫩的她。這里是近郊區(qū),環(huán)境是特意買下來建造的人工森林,而這座獨立的西洋建筑外表看來只是一般富人的小別墅,地下卻是平城圈子里有名的賭場。除了一般的賭場的項目,甚至還有黑拳甚至血腥的斗犬。而秦爺?shù)霓k公地點,則是地上建筑體的第三層,環(huán)境優(yōu)美,裝修風(fēng)格也格外低調(diào)典雅。然而推開雕花紅木雙開門的高敏薇,卻沒有被這樣恬淡氣氛所安撫,反而在看見那個背對著她站在窗口單手捻動著佛珠深色祥和的男人時,渾身止不住的發(fā)冷,就連之前打了一路的腹稿,此時也亂作一團(tuán),不知該如何開口。感受到門口的動靜,秦爺緩緩收回眺望窗外寂靜深林的目光,轉(zhuǎn)身看向這個從十八歲就跟了他的女人。明明是個野心勃勃又聰明又心狠的女人,居然也會有這一天,果然是女人??!秦爺目光淡淡,高敏薇卻感覺到沉重的壓力,捏著手包的手一松,整個人踉蹌著往前走了兩步,最后脫力的趴跪在地,再沒有絲毫預(yù)想中的心思清明,只有無力的哀求:“秦爺,秦爺,求求你了,我,我不想做了,求您看在多年的情份上放了我吧?!?/br>高敏薇都沒想到自己對秦爺?shù)膽峙戮尤蝗绱丝坦?,不過是被對方淡淡的掃視,就怕得骨頭都軟了,腦袋里一團(tuán)漿糊,如此想想,之前一路琢磨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簡直可笑。秦爺五十來歲,除卻微微泛白的鬢角以及眼尾的紋路,并沒有多少老態(tài),眼角眉梢依舊可見年輕時的英俊瀟灑,年逾無視依舊身材依舊高大挺拔。不過因著歷經(jīng)滄桑,倒是看起來十分祥和。然而那雙明明淡然的眼眸,卻能在一個對視間氣勢迫人,猶如被猛獸盯視。秦爺垂眸看著跪倒在地?zé)o聲流淚顫抖的女人,悠悠一嘆好似憐惜,眼神卻紋絲不動的淡漠:“小薇,沒想到你也會有為了個男人放下一切的時候?!?/br>這話淡淡淺淺,落在高敏薇耳中卻猶如雷霆閃電,驚得高敏薇抬頭看去,卻在看清秦爺雙眼后連忙收回視線,面上的肌rou都因過度的驚懼而不受控制的抽搐顫抖:“秦秦爺說說的,說的是哪里的話。只是小薇自覺年老色衰,想要回老家過過平淡的日子罷了?!?/br>哪怕明知秦爺已經(jīng)知道小少年的存在,高敏薇依舊不敢多提,轉(zhuǎn)而表示自己只是想回老家,并沒有其他心思。或許一開始只是感興趣,而后是渴望那片干凈純粹,可慢慢接觸之后,高敏薇卻是用了真心。饒是她自己也想不到,只是平平淡淡甚至連曖昧都不曾有多少的一個月相處,自己竟然就投入了感情。想起那個懵懂傻氣的少年,高敏薇慢慢平靜下來,無論如何,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