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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下這片雪地上凌亂無序的兔子腳印,確定了附近有數(shù)目不算少的野兔出沒,這才帶著幾人在幾處位置下了套。所謂的套也就是用鐵絲自己做的活扣圈兒,另一段就套在最近的樹干或灌木上。把帶來的二十多個兔套下好了,王明川站起來四處看了看確定了方向,拽著岑溪的手選定了一條道走在前面。非要跟著來的弟弟王明湖被他二姐拉著往前走。還好積雪只到王明川他們小腿一半的深度,也就是王明湖膝蓋的部位,王明湖瘦瘦小小的,倒不至于走不動路。至于他二姐王明荷,十二歲的小姑娘,倒是比男孩子發(fā)育得快些,瘦瘦黑黑的,個子卻比同齡男生高一些,走起路來穩(wěn)妥妥的,絲毫不用人看顧著。這么一比,被王明川拉著走的岑溪倒是老臉一紅。抽了抽手,王明川就怕他摔了,手握得緊緊的,感覺到岑溪的力道,也不放開,就回頭詢問的看向岑溪。這么一來,岑溪反倒覺得自己有點小題大做了,只能搖搖頭,順著對方的力道繼續(xù)往前走。因為沒那個習慣,王明川跟岑溪都沒戴手套。空氣里擠滿了冷嗖嗖跟冰疙瘩一般的分子,兩人緊握得手心卻是暖烘烘的,王明川覺得自己手心都出汗了。一開始沒注意還好,此時把注意力一放在兩人相握的手掌處,就覺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騰的冒了出來,叫王明川莫名的紅了耳朵。岑溪的手沒他王明川的粗糙,摸在手里那種細膩感就放大了數(shù)倍。不知道女生的手有沒有小溪的手這般好摸。王明川腦子一抽,心頭浮現(xiàn)了這么個問題。回過神來,王明川恨不得拍自己腦門兒兩巴掌,回頭瞧見緊跟在他身畔的岑溪,頓時不自在的撇開了臉,強迫自己把注意力轉(zhuǎn)回了帶路上。走了大概有十來分鐘,岑溪才明白王明川這是帶他去哪兒了。眼前是一片不算大但也不算小的湖泊,湖泊肚子大還帶著彎彎曲曲狹窄的河道,看起來像個胃袋。“湖面凍上了,這幾天氣溫低,估計后天湖面冰層就結(jié)實了。到時候我?guī)闳ヨ弬€冰窟窿,釣了魚烤來吃?!?/br>一邊的王明湖聽得刺溜吸了口口水,眼巴巴的望著大哥,底氣不足的嘟囔著他也要來,可惜連他自個兒也知道這事兒他爸媽肯定不會答應。今天允許他跟著來,也是因為下套用不了多長時間,鑿冰釣魚,可就不是一兩個小時的事了。更何況王明川說的烤魚也并不是回家里烤,而是在附近的廢棄熊洞起篝火,算是冬日的野炊?這么冷的天兒,王明川也就是為了讓岑溪見個新鮮,好歹不至于讓對方來了自己家卻沒什么活動打發(fā)時間。看了湖泊的情況,幾個人就下了山,至于兔套那兒,還得等個半天再去看。反正他們也不是緊著這個東西填飽肚子,自然不需要趴在雪地里等著,更別說還帶了兩個跟屁蟲,別把人凍壞了才是。下午天黑之前王明川帶著岑溪上了山,沒帶兩個小的,兩人走得倒是快多了,上坡的時候王明川不自覺的又要去拉岑溪手,岑溪笑著避開了:“不用拉我,難不成你忘了我軍訓的時候一拳把人揍飛了的事兒?”上午的時候岑溪就想說的,不過怕說起這個事教壞了小孩子,現(xiàn)在倒是沒這些顧忌了。王明川一聽,恍然想起這茬,還真忘了。不說他一個人,恐怕唐嘉學周凱威那兩只恐怕也跟他差不多忘了,畢竟岑溪著外表太具有迷惑性了,看起來也是溫溫和和的,一點兒攻擊性都沒有。要是走在路上,像岑溪這樣兒的,鐵定是劫道混混流氓的首選目標。岑溪自從開學的時候被009折騰了一次,各項身體機能都不是一般人可比的,便是特殊訓練過的人,也不可能像他這樣全面大幅度提升。到了下套的地方,二十幾個套居然就有七八處有了收獲,有兩只受傷還在折騰著想要把腳從扣圈兒里扯出來,結(jié)果只能把扣圈兒越拉越緊,鐵絲都勒到了rou里去了。野兔野性大,看到人來了,哪怕逃不掉也兇悍得很,岑溪剛開始沒注意,險些就被一只兔子咬到了,這還真是兔子急了還咬人。好在岑溪反應速度非一般人可比,倒是有驚無險。另外幾只想來是更早的時候套上的,此時已經(jīng)精力耗盡再加上流血失了體溫,躺在雪地上僵硬了。重新把扣圈兒尋了合適的位置弄好,兩人提著幾只兔子回了家。晚上王明川的母親就紅燒了一鍋子的兔子,另外的剝了皮撐兩支竹片,抹了鹽掛起來做了煙熏兔。今兒這樣的收獲,也就是因著別家里還沒騰出手來,下次再想有這般好的收獲,除非往山里走。不過這深山里可不是好進的,冬天里山里的猛獸,除了熊瞎子,可是還有狼的,若是冬天里撞上了,那真是把rou往狼嘴里塞了。這年月,雖然大家都不富裕,可也還沒到那種為了一口吃的就不得不去冒險的地步。第二天又去看了一回,撿回了兩只兔子,岑溪對于套兔子的熱情降了下來,倒是開始期待起明鑿冰窟窿釣魚的事兒了不過為了安全著想,一直等到幾天后第二場大雪也下完了,這時候湖面凍得比較厚實了王德生才準許他們倆上了山。雖說去的地方都是平常經(jīng)常有人去的,王明川還是拎了土槍以備不時之需。冬天里釣魚,特別是結(jié)冰的湖泊,除了剛開始需要鑿開一個窟窿時需得注意不要讓周圍的冰層出現(xiàn)龜裂外,要將魚釣起來倒是沒什么困難的。比起平時釣魚撒的魚餌,冬日里窟窿透進來的氧氣更叫魚兒們趨之若鶩。一旦出了水面,在冰面上掙扎幾下,不到一分鐘就成了尾凍魚了。不過因著氣溫太低,冰窟窿那兒的水過半個小時左右就又有了冰層,若是還想要繼續(xù)釣魚,就得趁著冰層不算厚,趕緊敲了。這次兩人上來也不是光玩兒的,王明川準備把過年要用的魚也一起弄回去。現(xiàn)在已經(jīng)臘月十八了,準備年貨的,進入臘月就開始陸陸續(xù)續(xù)的折騰了。雖說這鄉(xiāng)村旮旯的條件比不上城里,可過年的味兒,卻是比城里濃郁了許多。或許這年味兒,就是在攢年貨的過程中,也一同一點點的攢了起來。冰天雪地的,王明川是從小習慣了,岑溪是身體素質(zhì)非同尋常,兩人愣是從早上弄到了正午,三個多小時,凍魚裝了一背簍。收了釣竿,王明川又習慣性的把岑溪的手一拉,往熊洞去了。說是熊洞其實是廢棄了許多年的,早就被進山的人弄成了歇腳的地兒了。有干草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