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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不會派刺客?!?/br> “三師兄一介文臣,手下最得力的護衛(wèi)連四師姐都干不過,但他聰明,而且他是師父在邊關(guān)撿的,曾想習(xí)武報仇,偏又不是那塊料,師父怕他去找死,就打碎了他的內(nèi)海,嘶——”溫七把自己縮成一團:“想想就疼,全隱山上下,就他和師父最不對付,也就他,最有那個動機——可惜他手上是真的沒人?!?/br> “四師姐是我們中武功最弱的——三師兄不算,他根本沒有武功。但四師姐多年來治病救人,其中還有許多江湖人士,這么說吧,只要她想,幾乎大半個江湖都受她驅(qū)馳。在刺殺師父的人手方面,她是僅次于二師兄的人??上矝]有動機。” 夏束似乎對溫七口中這個能左右大半個江湖的四師姐很感興趣,問了一句:“你確定她沒有動機?” “沒有,我了解她,她的家人皆死于瘟疫,她還是師父從死人堆里刨出來的,除了學(xué)醫(yī)她無欲無求,表情也從來都是一個樣子,我從小到大,也就見她變過兩次臉,一次是蘇城災(zāi)后鼠疫,她有所察覺卻估錯了時間,去遲了,等到鼠疫過后,我偷偷跟著三師兄去賑災(zāi),發(fā)現(xiàn)她死撐到有人接手,才躲去房間里哭了一場。還有一次是拿師父試針,弄錯了什么吧,差點把師父扎死,被嚇哭了?!?/br> 見夏束再沒有疑問,溫七繼續(xù):“五師兄掌管陛下身邊的暗衛(wèi),武功也高,要去隱山刺殺師父不難,再趕回來假裝剛剛知道消息也不難。問題是他也沒有動機,他父母是病故,家中只有他一個獨子,被師父收養(yǎng)后認真學(xué)習(xí),孝順懂禮,一心報國,絕對是隱山上最正常安分的人——沒有之一?!?/br> “六師兄出身農(nóng)家,家中如何… …我還真不知道,他是突然就被師父帶回來的,武功最好,人也最蠢,領(lǐng)著師父的暗衛(wèi),性子和四師姐有些像,但比四師姐還在意師父?!?/br> 溫七說的口干舌燥,終于把自己的師兄師姐都給夏束介紹分析了一遍,然后她問夏束:“現(xiàn)在,除了我,你覺得誰的嫌疑最大?” 夏束安靜了很久,久到溫七被窩都暖和了,他才開口:“你們的皇帝。” 溫七:“… …?” 還沒等溫七提出疑問,夏束先問了溫七:“你們的師父,真的不打算造反嗎?” 夏束生于夏國宮廷,看慣了皇子大臣之間為了那個位子拼得你死我活,所以他不懂,這是多好的籌碼,多好的牌。 可拿著這副牌的人居然沒死也沒篡位。 這是哪來的冷笑話? 溫七直言不諱:“很蠢是吧?” 夏束:“嗯?!?/br> “可是?!睖仄咴诖采戏艘粋€身:“總有些人,他們要的不是無上權(quán)力與財富,僅僅只是心中的堅持,也總有些人,能完完全全交出自己的信任?!?/br> 比如他們的師父,比如他們的陛下。 那可都是百年難遇的珍稀動物。 溫七等到了師父的回信,沒了熬夜的借口,被窩也暖和了,不得不閉上了眼睛,等著困意席卷。 迷迷糊糊間,她自言自語一樣說道:“我們師兄妹自然不是這樣的人,但是我們知道,若是身懷異心,傷害陛下哪怕一絲一毫,師父都會以死明志?!?/br> “所以我們這輩子,都只會效忠陛下,絕無二心?!?/br> 作者有話要說: 國師:陛下對九王爺?shù)男湃危ú恢赖倪€以為他們是父子呢君晨:皇兄對國師的信任。(我總懷疑他們才是親兄弟溫七:他們倆竟然覺得陛下信自己是理所當(dāng)然的(。 第10章 第九章 第二天早上,好好睡了一晚的溫七臉色反倒是比平時熬夜看起來更差一些。 她跟二太太和老夫人請了安之后便去上課了。 請來教溫七的是一位女夫子。 旁人眼中的溫七在莊子上長大,便是受了些教導(dǎo),也不過是識些字畫。 溫七來之前就琢磨要怎么偽裝自己是個半文盲,免得老師對自己的學(xué)識驚為天人,以為自己是什么一點就通的天才,那樂子就大了。 結(jié)果一見到人,溫七放下心的同時,腿也跟著軟了一下。 屏退丫鬟,溫七也朝面前這位姬姓女夫子,行了個禮:“四師姐。” 別看溫七昨晚評價這位師姐的時候張口就來,實際上溫七最怵的就是自己這位師姐。 “坐。”姬欣月開口,語調(diào)波瀾不驚。 姬欣月今年二十四歲,卻還沒嫁人,平素寡言少語,此刻也不見多話。 溫七坐到姬欣月對面,知道自己不問,師姐也不會多說,就十分熟練地挑起了話頭:“是師父讓師姐來的?” 姬欣月看了一眼溫七如今的模樣,然后才說道:“師父怕你不聽話?!?/br> “哦。”溫七一點都不意外:“那師父呢,他怎么樣了?” “身體無大礙,也幸好,傷到師父的刀刃上沒涂抹什么毒物?!?/br> 說完,兩個人都安靜下來,這樣手下留情,說不是他們中的誰,也沒人信啊。 “師姐… …” 姬欣月說:“師父讓我多給你安排些功課,好讓你脫不開身去調(diào)查。也怕我不聽,讓我將你每日的功課寄送去隱山,好確認我是否有給你布置足夠多的功課?!?/br> 溫七:“… …師父可真是小心?!?/br> 姬欣月:“我認識一人,擅長模仿筆跡?!?/br> 溫七一愣,瞬間懂了姬欣月要做什么。 果然,姬欣月說道:“我給你布置的功課,我來做,他來寫,你,找出刺殺之人?!?/br> 溫七揚起嘴角,歪了歪頭:“師姐就不怕刺殺之人是我派出去的?” 姬欣月的調(diào)理很清晰:“若是你,師父就不會怕你提前一步查出兇手了?!?/br> 溫七:“可我只做過謀士,從未查過案。師姐你知道的,像我這等人,從不把真相看在眼里,真與假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能從中獲益。師姐為何覺得我就能找出刺客來” 姬欣月的接受能力向來強大,聽了溫七的話也不覺得荒唐,只說:“在陛下眼中,你的嫌疑最大?!?/br> 溫七:“我不懼死?!?/br> 姬欣月不知道從哪里抽出兩根細細的銀針。 但怕被針扎 溫七立時收起了自己糊弄人專用的笑容:“找找找,我找就是了?!?/br> 姬欣月這才收回銀針:“你打算… …” 溫七:“師姐?!?/br> “什么?” 溫七一字一句道:“你也是疑犯之一?!?/br> 姬欣月面不改色:“我知道了,調(diào)查進程,你無須告知于我。有什么想問的,也可以直接向我詢問?!?/br> 于是溫七便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去問姬欣月有關(guān)其他師兄的事情。 課程只在早上,結(jié)束后,溫七回了自己的院子,用了午飯。 等睡了一個午覺起來,她先是寫了長長的信寄去給幾位師兄,然后就坐在窗邊,拿出一本早上去請安時,溫五偷偷塞給她的話本。 紅箋與皎月被叫去二太太那里拿東西,煮雨本在一邊做繡活,后來被叫去了院子里。夏束便在這個時候落在溫七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