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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從溫七身后刺出的長劍,接替了溫七的弦刃。 一只手臂環(huán)上溫七的腰肢,不容拒絕地將溫七帶進自己的懷里。 長劍出現(xiàn)的突兀,且還是從身后來的,溫七下意識想要躲開,卻在眼角余光看清那長劍的模樣時,頓住了動作。 背后靠上寬厚溫熱的胸膛,溫七收回弦刃以免妨礙那柄長劍,只見長劍劍法詭譎,將原還占據(jù)上風的天溟教教主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可即便是這樣,天溟教教主也沒有一絲一毫退讓的打算。 軟劍與長劍。 黑衣華服的男子,與戴著兜帽突然出現(xiàn)的不明人士。 最后是抱著溫七的人主動退了一步。天溟教教主也借勢退開,身后臉上沾了血的夏束一劍襲來,他堪堪躲開,再回頭一看,就發(fā)現(xiàn)原先與夏束纏斗的人,都死了。 天溟教教主看向夏束,卻對上了一雙平波無瀾的碧藍色眸子,那不像是一雙人的眼睛,更像是一只習慣了撕扯獵物的野獸的眼。 這群人,到底是…… “姬姑娘!你沒事吧!”賀珍珍等人朝著溫七跑來。 溫七拍了拍腰間的手,可身后的人不肯松開。 溫七便回頭看了看,說道:“撒手?!?/br> 還是不聽,不僅不聽,還說:“我不,萬一你又跑了怎么辦?!?/br> 明明是一本正經(jīng)的聲音,卻說著無賴的話。 賀珍珍他們也是一頭霧水,本以為是得高手相助,現(xiàn)在看來這位高手與溫七是認識的。 就是不知道為什么,這位高手大晚上還戴著兜帽,只露出下半張臉來。 賀大哥:“姬姑娘,這位是?” 賀承志看溫七和別人這樣親近地挨著,想要諷刺幾句不知羞恥,可不知道為什么寒了一下,就把嘲諷給咽回去了。 溫七掙脫不開也就不掙扎了,只用手肘往后撞了撞:“問你呢,誰啊?!?/br> 那人把下巴抵在溫七頭頂,勾起唇角說道:“我姓溫,是你們口中這位姬姑娘的未婚……” 夫婿二字還未出口,溫七就往君晨手背上擰了一下,低聲道:“你再胡說八道試試。” 君晨吃痛,卻也不曾改口,只是不說了。 溫七見君晨閉嘴,也懶得管對方用了自己的姓氏,反正他是不能說自己姓君的。 君是國姓,敢說自己姓君,基本就等于告訴別人自己是皇親國戚。 再加上君晨那張臉,根本隱瞞不住自己的身份。 搞定了君晨,溫七又看向夏束,夏束手里還拿著滴血的短劍,因難得破了殺戒,夏束此刻的狀態(tài)有些興奮,雖然看不出來,但是溫七知道,夏束忍了太久了。 溫七不是一定要死死壓制夏束的本性,但她也不打算讓夏束對上天溟教的教主。 和天溟教的教主對上,夏束未必會輸,但也不會贏得輕松。 所以溫七抬手朝夏束打了個響指,先拉回了夏束的注意力,然后才說道:“回去了。” 夏束詢問:“今晚若是再有人來打擾你?!?/br> 城里還記著仇的地頭蛇,還有眼前不會就這么算了的天溟教,只怕今晚溫七那里會很熱鬧。 溫七給出他想要的答案:“殺了就是?!?/br> 第55章 第五十四章 得到允許,夏束收回短劍,走向溫七。 天溟教教主的視線也從夏束身上轉移到了溫七身上。 但等溫七他們準備走出酒樓門口的時候,還是有天溟教的人攔在了他們面前。 沒完了? 溫七回頭。 天溟教教主也干脆,直接說道:“我找姑娘,只是因為姑娘說自己是姬大夫的meimei,想問問姑娘,姬大夫是否真的如姑娘所說,還在人世?!?/br> 溫七轉回頭:“她是否還活著,與你無關?!?/br> “怎么無關,她是因舍妹橫遭此劫,若她還活著,我必要親自向她賠罪?!?/br> 一個魔教教主,這么輕易就當眾承認了自己在某件事上的錯誤,算是難得了。 但那又怎樣,諸多掛在口上的恩情說舍棄就舍棄的也是他們。 溫七就是覺得再難得,她也不會做出替自己四師姐原諒對方的蠢事。 溫七:“那你就自己去找她好了,若找不到覺得她是死了,也要記得你的話,拿劍抹了自己的脖子,親自找她賠罪?!?/br> 一整天沒聽溫七語出刻薄,此刻聽到,夏束真是分外懷念。 可也就他覺得懷念了,賀珍珍不相信原先對她那樣溫和的溫七竟也會這般口吐惡言,很是震驚。 旁的人則是覺得她有些過于膽大了,可想想她那一身武功,和她身邊那個少年,如今又出現(xiàn)了一個實力不在天溟教教主之下的人護著。 這般輕狂也不是不能理解。 溫七說完轉身就走,這回她能拿開君晨搭在她腰間的手了,走得瀟灑利落。 君晨夏束緊跟其后,接著就是賀家兄妹。 回到客棧,溫七與賀家兄妹各自回房歇息,君晨則是被店小二告知,客棧沒房了。 君晨也不惱,只順理成章地去敲了溫七的房間門。 彼時溫七正坐在床上發(fā)呆,聽到敲門聲起身過去開了門,看到君晨有些意外,還朝著窗戶看了看。 這次居然沒跳窗,走正門了? 君晨看出了她的想法,說道:“跳不了窗了,怕小夏真把我殺了。” 溫七:“那也得他殺得了你才行啊?!?/br> 君晨卻說:“難說,我這一路過來不眠不休的……阿甲他們都被我甩后面了?!?/br> 溫七爬回床上:“累了就去休息,來我這做什么?!?/br> 君晨:“客棧沒房間了?!?/br> 溫七:“那就去找別的客棧。” 君晨走到一邊的榻上,把小桌子搬開:“麻煩?!?/br> 儼然一副今晚要睡榻上的架勢。 溫七:“……小束今晚不睡,你去他的房間去?!?/br> 君晨:“懶得動了,我現(xiàn)在閉上眼就能睡著。” 溫七嘆了口氣:“去叫小二再送床被子過來,不然你這樣要怎么睡?” 君晨這回就不說懶了,起身下樓去找了小二,多要了一床被褥。 可等把被褥鋪好,他又睡不著了。 溫七本就坐在床上發(fā)呆,因而斜眼一看,就看到了君晨睜著眼躺在榻上看自己的樣子,問:“不習慣?” 畢竟是金尊玉貴的王爺,讓他睡榻上,似乎是有些委屈他了。 君晨:“那倒不是,行軍的時候還有比這更差的環(huán)境?!?/br> 溫七:“那怎么還不睡?” 君晨:“看你?!?/br> 溫七:“……你還是出去吧” 君晨:“真的,你是不是……有些不高興?” 溫七默了片刻,是有些不高興,不然也不會在床上發(fā)這么半天的呆。 溫七道:“我在夏國受過傷?!?/br> 君晨想起了皇兄曾經(jīng)說過的,溫七被困囚牢塔的事情,那會兒聽的時候,他還沒遇到溫七,還沒有在聚賢樓里那一眼。 他對溫七唯一的印象不過是幼時那幾局棋,心里對溫七的想法,也不過是好奇她如今會是怎樣的一個人。 現(xiàn)在整顆心都在溫七身上了,再回想溫七受過的罪,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起來。 君晨坐起了身。 溫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