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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痛苦好好活著,離開這里是想都別想了,但能過得比現(xiàn)在好些。 溫瑤一聽,原本暗淡下來的眸子立刻亮了起來,她因太過投入這個時代而忘了自己的長處,此刻被人這樣逼著,反而被點醒了。 頭幾日,她還好好用筆寫下一些東西,雖不知原理用料,只有用處用法與淺顯的基礎(chǔ)原理,但在能工巧匠以及林珝的幫助下,也都一點點被摸出了門道,反復修改測試后,也就做出了幾樣實物。 溫瑤的日子因此好過了一些,可也就在這之后,溫瑤突然就停下了書寫,并提出要求,說她還有更多更加有用的東西,可助永國國運昌盛繁榮,前提是讓她出去,她不要待在這里。 溫七因此又來了天牢一次,見打扮整潔的溫瑤恢復了原來有所倚仗的模樣,只留下一句:“罷了,看來讓你乖乖做事是不可能的了。”便走了。 那之后,溫瑤再度陷入了地獄之中,她被人灌下□□,每逢夜晚便會毒發(fā),只有在白日寫了有用的東西交上去,才能換來緩解痛楚的藥物。 皇帝知道后也不曾多說什么,在他眼里,溫瑤為長公主獻計獻策,想踩著長公主這個瘋子坐收漁翁之利,本就是有罪的該死之人。 她寫出的東西雖然多,但大多都只是浮于紙面的想法,更深入的制作需要大批能工巧匠及聰慧之人花上不少時間來細細琢磨,還有些因為知道的太少根本做不出來,只是空談而已。 就這樣還放言能助永國國運昌盛,簡直笑話。 而在溫瑤給出的一些構(gòu)想中,地龍無疑是溫七最喜歡的。 只可惜剛琢磨出來,還在測用中,全京城也就林園這座書房下埋了銅管,導致溫七一聽說完工就過來了。 林珝聽溫七這么說,嗤笑一聲:“你便這般恨嫁?” 有下人奉上茶水,溫七坐下,語調(diào)悠閑道:“恨嫁?你可別弄錯,我的婚期是早就定下了的,便是早早為自己嫁入旭王府能過得舒適些做打算又有什么奇怪。倒是你,在這地方也待了不少時日了,也不回隱山,就這般怕見自己的妻兒?” 林珝少有的被溫七問住,他低下頭翻看那些寫滿了字的紙張。 因林珝有些潔癖,天牢里送出來的紙都會在重新謄抄后再送來,因此紙張上的內(nèi)容雖然和溫瑤寫得一模一樣,但卻干凈得很,沒有絲毫污穢。 林珝大仇得報后便無所事事了起來,接手這件差事就沒再出過門,說是說忙,但說到底,也不過是不敢回隱山,見自己妻兒罷了。 溫七嘖了一聲,絲毫沒有問住林珝的快感,反而有些恨鐵不成鋼:“你連長公主駙馬的墳都敢刨,怎么見見自己的妻兒卻不敢了?!?/br> 林珝抬頭:“不是不敢?!?/br> 溫七:“那是什么?” 林珝:“無顏去見?!?/br> 他當初說拋棄就拋棄了,雖然那時他是真的不知道孟氏也如他一般情根深種,以為這樣反而能讓孟氏解脫,但無論理由是什么,他傷害了孟氏,害得孟氏差點自盡,這是事實。 他又怎么有臉再回去,對孟氏說讓他們從頭開始? 溫七端起茶喝了一口,小聲嘀咕:“那就看你是要臉還是要你的妻了……這么說來三嫂的膽子還比你大些?!?/br> 溫七雖說是嘀咕,可擺明了就是說給林珝聽的,自然能叫林珝聽得清清楚楚。 林珝也順著問了:“什么意思?你來這里,應該不僅僅是為了看地龍來的吧?” 溫七:“我能有什么意思,不過是想叫你知道,當初你會看中三嫂并非巧合,乃是三嫂自己舍了臉面,想了法子,才讓她的名字出現(xiàn)在了你的案頭上。如今輪到你了,就看你舍不舍得自己的臉面,主動貼上去,去做自己親兒子的后爹了?!?/br> 林珝已“死”,他若想和孟氏再續(xù)前緣,自然得是用假的身份面對世人,可不就是自己親兒子的后爹嗎。 溫七還說:“當然,你若不愿也無所謂,三嫂能不再見到你這個冷心薄情的人反而是好事,你若是愿意,成功了自然是好,失敗了,就當是把三嫂當初舍了的臉面還給她又如何?” 林珝聽后抬眼,問溫七:“說完了?!?/br> 溫七:“完了?!?/br> 林珝:“說完趕緊滾?!?/br> 溫七:“……”老三我去你大爺! 溫七氣呼呼回了溫府,并不知道一個月后,她與君晨的新房下便鋪上了地龍。 待到春風過境,萬物復蘇,天氣雖還有些冷,但光禿禿的枝丫上已然長出了嫩綠的新芽。 而溫七與君晨的婚期也越來越近。 這本該只是旭王府與溫府之間的喜事,卻因為君晨是皇帝寵愛的弟弟,且在年祭上護君有功,幾乎所有人,都把這次的婚禮當做了一個信號。 一個寒風已過,局勢回暖的信號。 第78章 第七十七章 溫七對他人的期待毫不知情,只苦惱著夏束為何至今未歸。 也就是一個月前,夏束說要回一趟夏國,溫七給夏束準備好東西,再三叮囑,又偷偷給沿途聞風的人去了信。 可這都一個多月了,夏束還是沒有回來。 聞風那邊也沒給消息。 如今一得空閑,她便會如同焦心自己不歸家的兒子一般,來回走動不得消停。 她憂心夏束是否還記得去夏國的路,可別是走丟了,又憂心夏束畢竟是從夏國宮廷里出來的,她那時也是使了手段才讓培養(yǎng)夏束的人不得不放棄夏束,如今再去夏國,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抓回去。 君晨對此滿是無奈,只能在溫七得空時纏著溫七讓她分心,這才讓溫七沒有起前往夏國打探一番的念頭。 溫七卻覺得,君晨明明就樂在其中得很,什么為了讓她轉(zhuǎn)移注意力,都是借口。 可漸漸地,溫七發(fā)現(xiàn)了不對。 君晨似乎十分篤定夏束沒事。 溫七在一次洗了澡君晨要抱自己的時候,一邊用干布擦拭自己的頭發(fā),一邊拿腳抵在對方胸口,涼涼道:“不把事說清楚,就別碰我?!?/br> 君晨本就是因為夏束拜托才勉強緘口不言,溫七都威脅他了,他自然不會再為夏束遵守承諾。 君晨握住溫七白皙嫩滑的腳丫,把溫七拉了過來,讓她坐到了自己腿上:“也不是什么大事?!?/br> 君晨告訴溫七:“長夜軍不是得了許多□□嗎?因為不能放宮里,就分發(fā)到各軍中做備用,我那里得了特別多,小夏就跟我借了些?!?/br> 溫七:“……他要□□干嘛?” 君晨小小聲:“炸囚牢塔?!?/br> 溫七睜大了眼睛:“他回夏國是要去炸囚牢塔?不是,那得帶多少□□?他一個人怎么可能帶的過去?” 溫七睜大了眼睛的樣子很可愛,然而君晨并不敢對上,心虛。 溫七把君晨的反應看在眼里,想到一個可能:“你除了借□□,可還借別的給他了?” 君晨就知道瞞不過溫七:“借了些人,都是些行軍時擅長混入敵城打探消息的好手,替夏束押送□□……什么的?!?/br> 難怪聞風沒來消息,那些人最擅長隱匿蹤跡,會被輕易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