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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適可而止,他都不會。 只是在她面前,他會裝成好人罷了。 又一年冬天,她出門游醫(yī),路上遇到了一個中毒的人。 熟悉的臉,熟悉的毒。 姬欣月:“你知我最煩殘害自己身體的人?!?/br> 那人乖巧地不行:“我不敢了?!?/br> 姬欣月清楚,那張乖巧的皮下藏著一只毒蛇,但那又如何,只要姬欣月知道,這只毒蛇只會撕咬傷她害她之人,就足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燈燈燈里小天使的地雷?。。。?/br> 第80章 番外二 撲通一聲,失去了生命的軀體重重地砸在地上,粘稠的鮮血在鋪滿了鵝卵石的小路上蔓延開來,倒映出其主人臨死都未閉上的溢滿了驚恐的雙眼。 這不是第一具尸體,也不是最后一具,過了大概半個時辰后,滿府的人都被殺了個干凈,一黑衣冷面身材高挑的青年拿著冊子將死了的人一一對過,最后來到花園亭子里。 初夏時節(jié)天氣炎熱,亭子里站著的女子一身黑色繡銀紋的襦裙,臉上帶著面具,襦裙飄逸面具華貴,和滿府死尸以及來回巡查的黑衣人們格格不入。 青年走入亭子,向女子匯報:“少了孫大人家的幼子與嫡孫,一個十三歲,一個剛滿月?!?/br> 同時,又有另一個身著束腰黑衣抱著賬冊的女子跑來,說道:“統(tǒng)領,銀錢數(shù)目對不上,少了至少五大箱黃金。” 少了人,又少了錢。 青年問:“需要派人在城里搜查嗎?” 襦裙女子依舊看著亭子外的景色,反問了一句:“阿曼,這府里的石子路是不是有些多了?” 跑進來的女子阿曼立刻回答道:“屬下進來后特意看了一下,不僅僅是花園,就連各院里的每條道都是石子路?!?/br> 襦裙女子:“叫人把花園和各院里石子路上的鵝卵石都撬起來看看?!?/br> 青年領命而去,襦裙女子則是問阿曼:“你可知昨日是什么節(jié)日?” 拿著賬冊的阿曼想了想:“似乎是,祈兒節(jié)?” 襦裙女子:“嗯,祈禱家中兒女平安長大,一生順遂的節(jié)日,別處還好,但聽說這琴川一帶的人,最是講究這個節(jié)日,總會在這一天,合家團聚。外游趕不回的大人可能缺席,小孩卻是不可能不在?!?/br> 阿曼眼睛一亮:“除非消息走漏提前跑了,不然他們一定還在府里?!?/br> 襦裙女子“嗯”了一聲。 她們等了一會兒,青年很快就回來了。 他們這次來的人數(shù)不少,不同的人負責府中不同的地方,命令傳達下去后花不了多少時間,就能將結果傳回來。 青年進了亭子后說道:“統(tǒng)領,花園和大部分院落的石子路上鋪的都是普通的鵝卵石,但主院、大房,以及大房子嗣的院落中鋪的,是裹了一層瓦的黃金?,F(xiàn)已叫人去挖,數(shù)目應該能對得上?!?/br> “錢找到了?!瘪嗳古愚D(zhuǎn)身走出亭子,青年與阿曼跟在她身后。 “接下來就是找人了。”女子的語氣中透著一絲難得的興高采烈,如同在玩捉迷藏的孩子一般。 片刻后,青年在襦裙女子的指示下,找到了主院小廚房灶臺后的暗室,暗室里藏著的少年與少年懷里抱著的嬰孩,正是青年冊子上少了的兩個人。 少年死死護著懷里的嬰孩,眼睛通紅,卻不見絲毫怯懦。 見到他們后,少年甚至還有膽子質(zhì)問他們:“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何要來我府上殺人!” 襦裙女子歪了歪頭:“這還用問嗎?” 少年嗤笑:“因為我爹擋了你們主子的路?呵,這般殘殺忠良,你們也不怕遭報應!” 襦裙女子也笑:“忠良?短短一年就搜刮了滿屋子黃金的忠良?” 少年愣住,但顯然,他不是個寧愿相信陌生人都不相信自家長輩的傻子,于是他咬牙兇狠道:“胡說八道!” “胡說?”女子不是喜歡廢話的人,但少年的模樣讓她想起了許多年前自己撿回的那個孩子,于是她便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也是少年倒霉,若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至少在他心目中,他的爹依舊是個光明偉岸的大男子,一個為國為民的好官。 偏偏他讓女子起了多說幾句的興致。 “你爹年年報災,拿了賑災銀不說,還將大批大批的糧食賣到別國,賣完糧食賣精鐵,完了還殺了三批上京告御狀的人,哦對,還有一個欽差,他這膽子,可叫我自愧弗如啊?!?/br> 說完,女子抬手往前揮了揮。 青年和阿曼身后的人上前抓住了少年,并抱走了少年懷里的孩子。 呆住的少年掙扎起來:“放開我!你胡說!我爹不是這樣的人?。“押⒆舆€給我?。?!” 襦裙女子轉(zhuǎn)身,吩咐道:“大的殺了,小的搜搜,看看身上有沒有胎記什么的,有就殺了,沒有就換了衣服,別留下任何信物,送去別城善堂?!?/br> 說著,女子停下腳步,回頭道:“對了,大的殺之前,先帶他去看看他爹屋子里的黃金,讓他死個明白?!?/br> 說完,女子走出主院,阿曼跟在她身后,摸了摸鼻子,小聲提議:“那小子眼神不錯,不能收進來嗎?” 女子瞥了阿曼一眼:“我們這群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他的滅門仇人,收進來?” 阿曼低頭:“是我莽撞了?!?/br> 女子:“趕緊的吧,把黃金運走后就燒了?!?/br> 阿曼和青年停下腳步:“是?!?/br> 那一夜,大火燒紅了天際,城內(nèi)因此而混亂喧嘩,直到后半夜下起了大雨,火勢才漸漸小了。 雨后的涅城看著就像是被洗刷過一般,就連空氣都是清新透涼的。 一支商隊押送著大批貨物,一大清早就離開了涅城。 這支商隊先是走的陸路,后改走水路,中途靠岸一次,船上也換了一批人。 那總是一身黑色襦裙的女子也換了衣服,穿上了一身葡萄紫的艷麗裙裝。 等到了目的地,岸邊早就有人等候,且還不是尋常人家,而是一支支軍隊。 “王妃?!币豢粗袷穷^領的人走上前來,向溫七行禮。 “錢在后頭,叫人當心著些,別掉水里了?!睖仄哳I著一葉下船,小聲提醒了那人一句。 那人乃是君晨手下的親兵,和阿甲一樣知道溫七能說話。 他得了溫七的話,大手一揮,邊上候著的士兵們便都整齊有序地上了船搬箱子。 溫七朝著早就備好的馬車走去,發(fā)現(xiàn)那人還跟著自己,便回頭問了句:“還有事?” 那人說道:“是,雖有了銀兩,可當?shù)睾透浇某擎?zhèn)都已經(jīng)征集過了,怕是再多的錢也沒辦法買到足夠的糧草?!?/br> 前陣子聞風傳來密報,說是北境這邊有異動。 袁老將軍年事已高,當年就是他帶君晨來得北境,如今君晨自然是愿意幫著帶帶袁家的小輩,但是消息來得急,大軍走得也急,軍需跟不上。巧的是溫七這邊得了差事,更巧的是這辦差的琴川涅城就在京城與北境之間,長夜軍快馬加鞭趕去琴川,抄來的錢財直接運至北境,時間能省一大半。 可問題是,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