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書迷正在閱讀:少爺入懷來、香水、每天都在缺功德、我寫隊友的cp文被發(fā)現(xiàn)了腫么破、閻王大人是個gay、再敢拒絕我試試、神棍下山記、大佬,跪求裝備!、公主日記、(穿書)掌教大人他情根深種
也許是最后一次,一定要喝飽。他沒出聲,但隔壁陽臺上隱于窗幔后的那道身影聽見了。于蘭帶著他在新學校外面租了一間公寓,劉姨也跟過去了。兩所學校落座城市兩端,倒三趟公車,說近不近,說遠不遠,是一段尷尬的距離。他和蘇融,從來沒遇上過。起先,于蘭只要想不起符文遠時心情便很好,像以前三口之家那樣哼著歌兒做點簡單家務,有時也去學校接接符舟。看于蘭在校門口等著了,同學們便會笑他長不大的奶孩子,明明家就在學校旁邊還要人來接。聽了這話,符舟也不惱,安靜走過去和于蘭一起回家。他們住在那棟公寓三樓,客廳窗戶正對著學校cao場,水平方向只隔了一堵圍墻。很久以后符舟才知道這是于蘭特意挑選的,她在監(jiān)視他。起先一切都很好,轉(zhuǎn)變是因為一節(jié)體育課。正式上課前老師安排大家兩兩一組做準備活動,互相壓腿、深蹲抬腳自然免不了肢體接觸。符舟的搭檔是男生,這本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然而于蘭不這么想。她在窗戶邊看到這一幕登時氣得鞋都沒換就跑進了符舟學校。門衛(wèi)常見她來接符舟,以為今天是有什么急事,也沒讓她登記直接就放進去了。確實很急,她沖到正在上課的體育班上,當著所有學生面叫開了老師。“符舟,那不是你mama么?出什么事了這是?”有同學問,符舟也回答不上來,只看見于蘭和老師互相指手畫腳。于蘭氣得吹胡子瞪眼,老師也是從未見過這等家長。不讓一個男生和另一個男生有任何肢體接觸?上體育課也不成?這是什么道理!如此鬧劇后來又發(fā)生過幾次,學校里人人都道符舟mama是個瘋子,天天逮著這茬找他麻煩。起先,他們并不當面嘲諷,后來見符舟始終獨來獨往悶聲悶氣似乎很好欺負,膽子便漸漸大了起來。“你mama是個神經(jīng)?。±吓芪覀冋n上來該不是喜歡我們老師吧?”一人道。“那我們班主任一女的她也喜歡咯?”說這話的是個女生,家境優(yōu)渥,班里大姐大,喜歡一男團喜歡得發(fā)瘋,書皮、吊墜、衣服等所有用品全都在詮釋著她的愛很深沉。別的女生在她面前無一不化作此男團的腦殘粉,但絕不敢逾矩覬覦正宮位置。她不單動動嘴皮子這么簡單,支使了一女生去小超市買了瓶膠水,將符舟幾本書粘的亂七八糟。不打女生?呵。女生站在講臺上當全班同學面挑釁他,符舟座位坐在最后排,一本書直接飛過去砸女生腦門上。女生發(fā)懵半晌,隨后捂著額頭吱哇亂叫起來。聽了這啼哭,幾個護花使者沖過來敲幾下符舟課桌。“媽.的打女生你還是不是男人!”屁大點娃娃,卻個個都是頂天立地男子漢了。符舟寡不敵眾,落了彩,但對方也好看不到哪去。最后班主任踩著高蹺聞風趕來將一群人通通帶到辦公室寫檢查,對方每人一千字口頭教育不請家長,符舟一人三千字必須請家長。因為是他先動手的,還欺負女生。別人站你祖墳上罵只要沒先出刀子就是你不對?媽的什么道理!符舟想問問收禮收到手軟的班主任。“你媽是個大瘋子!你是個小瘋子!”先寫完檢查的女生出門前道。班主任耳朵閉著,全沒聽見。接到電話的時候符文遠正要去開會,他按按太陽xue,讓秘書將會議推遲,然后讓司機調(diào)轉(zhuǎn)方向。班主任此前只見過于蘭,開著紅外線將人仔細掃視一番,認定了她是空有一副好皮囊的女瘋子,待這對母子從來公事公辦剛正不阿的態(tài)度。今下見了人模人樣的符文遠,還收下對方兩張購物卡,頓覺此人是個好交流好辦事的家長,說話簡直親熱。“小舟這孩子,哎,也沒什么毛病,平時挺乖的?!卑嘀魅螡M面春風,笑得像極了咧開嘴兒的紅石榴。沒毛病,沒毛病我爸大老遠跑這兒和你聊天喝茶來了?符文遠也不說話,端著一張臉深沉如一潭死水,氣勢先高人一等。“就是吧,小舟這孩子太孤僻了,轉(zhuǎn)過來這么久也沒交到什么朋友?!边@話倒是沒冤枉。符文遠看一眼符舟,對方臉上一片青腫,還沒人顧得上給他擦藥,他倒是也不覺著疼,昂首挺胸,活像一只小斗雞。符文遠險些被他逗笑了,不動聲色咽下去,也沒順著班主任話接,道:“有勞陳老師費心了,我先帶他去醫(yī)務室看看?!?/br>“啊啊???是是是!看我粗心了!粗心了!”班主任忙起身,有意要陪同,符文遠謝絕。醫(yī)務室人不多,上了藥,父子倆坐在走廊上。問了打架緣由,向來話不多的符文遠難得長篇大論開導符舟一番,又說到符舟那班主任,符舟道:“我不喜歡她那德行。”“畢竟是你老師,還是該尊重些的?!狈倪h道。“她算不得老師?!?/br>“教書育人,只占前頭也算得上一名老師?!狈倪h看看氣鼓鼓的符舟,“以后你會遇見各類人,自然存在有辱孔門的,也要相信絕對有春風化雨者?!?/br>符舟癟癟嘴,“這些我都知道,當著她面我依然禮貌規(guī)矩,但我就希望你站在我這邊。”他說到后面,聲音越發(fā)小下去,最后幾不可聞。但符文遠聽見了,他略感詫異地望了符舟片刻,如此向他袒露心事的舉動符舟還從未有過。他笑笑,揉了揉符舟頭發(fā)。夕陽下,父子倆并肩往回走,地上落了兩道灰影,一大一小。“我就不上去了?!狈倪h道,待會兒于蘭看見他恐怕又是一場血雨腥風。符舟看看他,欲言又止,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獨自上樓了。“已經(jīng)睡了。”劉姨見符舟進門,小聲對他說。“那個,藥?”自從先前借助安眠藥睡了幾晚踏實覺后,于蘭便產(chǎn)生了些許依賴性。符舟以前并不知道其中危害,但剛才符文遠叮囑他一定要讓于蘭把安眠藥停了。聽他這么一問,劉姨笑瞇瞇道:“很早以前我就哄她牛奶里已經(jīng)加過藥,其實被我悄悄扔了。”劉姨說這話時,表情歡快得像個等待夸獎的孩子一般。符舟實在忍不住拍手佩服,請到劉姨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但劉姨緊接著一句將他打回冰窟,“太太近來情緒越發(fā)不穩(wěn)定,你還是早些聯(lián)系先生看是不是找位心理醫(yī)生比較好。”同學罵于蘭神經(jīng)病,按符文遠說法是少年人不懂事,符舟打了一架氣消得差不多也就過去了。但劉姨這么說,符舟心知沒有惡意是當真為他們著想,聽來心里卻分外沉重。真巴不得大家風言風語假的做不了真也就過了,但凡事無風不起浪,躲不了,必須面對。第8章第8章那張畫原本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