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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恐懼,李未雪聽到林霸天,急忙追問:“方才老鴇還說林老爺那日剛?cè)胱泶洪w便感身體不適回去了?!?/br>素素道:“林老爺來醉春閣最怕夫人知道,為了不讓夫人懷疑,自然要說些謊話?!?/br>李未雪點頭,她看了一眼白勺,心中好奇他怎的也調(diào)查起案子來了?幽幽一聲嘆,素素又道:“那日我與李鵬聊得正歡,誰料一陣寒風(fēng)襲來,眨眼間李鵬的腦袋便掉了下來?!?/br>“可有破空聲?”白勺細(xì)細(xì)思索。“小女子并未注意。”“他死后,我便被嚇得昏了過去,再醒來時,房間里還是和之前無異,我甚至以為是自己做了個夢?!?/br>眾人沉默片刻,李未雪開口問道:“林霸天卻是死在自家園中的?!?/br>“他也死在這里。”素素慘笑一聲:“那時林老爺正欲脫衣,不料又是一陣寒風(fēng),我便看到他的身體被劈為兩半?!?/br>第72章:誣陷李未雪一驚。白勺卻仍是一臉漠然,似乎他早已知道此事,臉上并未露出驚訝。李未雪應(yīng)文天祥之命前來潮州調(diào)查潮州永王林霸天被害一事,唯恐關(guān)系到江山社稷,日前贛州一戰(zhàn)便是前車之鑒,蒙古來得突然,大肆屠殺百姓。像是想到了什么,白勺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他已無話可問,便告辭離去,身后李未雪急忙追上:“你想到了什么?”白勺不言。他兩眨眼已行至樓下,李未雪看見昆侖奴正在和姑娘聊得歡,便讓白勺等她一下,她來到昆侖奴身邊,低聲對他說:“我有事隨白大哥出去,你玩夠了就自己回去。”昆侖奴正在溫柔鄉(xiāng),哪里還記得杜柏夫給他的任務(wù)是監(jiān)督李未雪?當(dāng)下點著碩大的腦袋,笑著將一顆葡萄丟進(jìn)嘴里。交待清楚后,李未雪猛然想起白勺習(xí)慣獨來獨往,她竟還如此可笑地讓他等一等。此時他應(yīng)該已走了。此時他卻未走。李未雪心中歡喜,走到白勺身邊,像是少女終是得心愛之人的告白般羞澀:“你竟會等我?!?/br>話音剛落,白勺猛地一掌將她推開,同時聽得一聲冷哼,隨即“叮當(dāng)”之聲響起,電光火石間,白勺的劍已出鞘,眨眼便刺入了醉春閣門前一處民房上,暗殺他們的刺客胸膛。李未雪猝不及防,正想大罵白勺怎么總是推她,待得她小跑到白勺身邊時,張大了嘴:“怎么到處都有人來殺你?”白勺翻了翻刺客的衣物,發(fā)現(xiàn)并無線索,此時他已將尸體帶到地上,好在這里背對民房,百姓無人看見,他站了起來,低聲道:“是你?!?/br>“我?”“他殺的人竟然是我?”“是?!卑咨籽壑幸猜冻隽艘苫螅m不知李未雪得罪了誰,但從方才甩出的暗器來看,便知來人要的是李未雪的命。“他為什么要殺我?”李未雪真是無語了,自己還不至于出名到這個地步吧?她認(rèn)識的人本就不多,后為文天祥所救,更是不敢過多與人接觸,到底是誰?“不苦的,當(dāng)初我還年幼,父親送我來潮州念私塾,不料遭到那富家公子哥兒調(diào)戲,我爹爹當(dāng)時只是雷州一個小小知州,根本無法與那富家公子抗衡,我不堪受辱,正要自盡時,是文丞相救了我?!备惺艿搅税咨椎囊苫?,李未雪馬上將自己的親生經(jīng)歷說了出來,當(dāng)她說完,白勺眼中竟露出一抹兇光,同時一股可怕的殺氣升騰而起。半晌,他才開口:“你受苦了?!?/br>李未雪渾身一震,她哪里知道白勺也有如此溫柔的一面?急忙道:“我天生便是苦命的人?!?/br>白勺默然。兩人離開了民房,她跟著白勺走街串巷,不知白勺要做什么。直到二人來到潮州城郭,看到一人正在茶館喝茶,李未雪驚呼一聲:“就是他!”念及李未雪在幼年時所受的苦,白勺低聲道:“你等一下?!彼m不善于言辭,但他的劍就已是他所有的表達(dá),李未雪看到他拿著長劍渾身殺氣,便知道他要殺富家公子為自己出氣,當(dāng)下趕了過去,卻為時已晚,白勺的劍已刺出。但他的劍剛到半空,一根伏虎大棍從旁擊來,白勺不得不撤了劍。他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他很少失手,他的劍一向都是最穩(wěn)最快最準(zhǔn)的。失神片刻,富家公子那惡心的聲音響起:“我當(dāng)誰與我如此大仇,原是這不是白家公子白勺嗎?”富家公子臉上的笑容常年不減,他贊許地看了一眼方才攔下白勺一劍的手下,從茶館里走了出來:“自從泉州一別,白公子近來可好?”白勺孤傲地站在富家公子眼前,他的劍已回鞘。他的目光一直鎖在富家公子身邊手持伏虎大棍的壯漢身上,根本不搭理富家公子的話。壯漢見他在看自己,裂開嘴朝他笑。“卻不知白公子為何要殺我?”富家公子不太喜歡白勺最大的原因便是他常常忽略自己,放眼天下,敢忽略他富家公子的,除了父親便是大哥了,更何況父親和大哥對自己寵愛有佳,斷也不會目中無他。白勺道:“該死?!?/br>躲在一邊的李未雪不太敢現(xiàn)身,不知怎的她有些害怕白勺面前的富家公子,興許是童年的陰影使得她不敢與他面對面站著。富家公子擺擺手:“曾經(jīng)你我在泉州‘一品香’內(nèi)有過一面之緣,在下便以為已與白公子做了朋友?!?/br>“妄想。”富家公子笑呵呵的模樣在白勺眼里與地上的蟑螂并無不同,他若想殺他,先要擊敗站在他身邊的壯漢,可伏虎大棍極為克制長劍,自己一擊無法成功,便會錯失良機(jī)。周圍很多人都未曾看到剛才白勺和壯漢的一擊,是故也無人圍觀。這時那壯漢終于開了口:“主人,前些日子那些江湖中人都說白勺劍法了得,一人能殺上百蒙古勇士,托兒便想與他斗斗。”富家公子摸了摸壯漢的臉,那樣子像是在摸自己的狗:“你便去與他斗斗,看看是你的棒子厲害還是他的劍?!?/br>托兒得到主人答應(yīng),臉上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來,他雖一臉傻氣,但功夫絲毫不弱,單是方才他一棍格開白勺的劍,便可看出一二。周圍百姓聽得此處有人要比武,當(dāng)下來了興致,要知道近來潮州武林人士齊聚,比武決斗之事時常發(fā)生,江湖恩怨,愛恨情仇,若是實在復(fù)雜難以解決,便可用流血的方式了斷。托兒往前走了一步,對白勺鞠了個躬:“還請大俠手下留情?!?/br>他話說完,伏虎大棍便朝白勺攻去。富家公子也好奇托兒能在白勺手下走得了幾招,要知道白勺在江湖之中也算得上是出劍最快的人之一,但再快也會有動作,今日正好可以看看,他的劍是從何處刺出的。伏虎棍舞得密不透風(fēng),白勺若想取勝,便只能用劍去阻擋大棍織出的網(wǎng),那時富家公子便可看出他是如何拔劍又是如何進(jìn)攻的。托兒將伏虎棍舞得眾人一陣叫好,他將自己周身罩住,是為了防止白勺的劍冷不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