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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殘粉是怎么進來的?”顧邵風聳聳肩:“我也不清楚?!?/br>“大概是趁保安換班的時候進去的吧?”“他又怎么會知道我這個時候來公司?”陸遠山看著顧邵風:“是你說吳時鎮(zhèn)在公司等我,我才來的。”顧邵風知道陸遠山在懷疑什么:“你懷疑我?”“我只是覺得奇怪?!?/br>忽然顧邵風走過來攀著他的肩,自從上次在家里顧邵風獸性發(fā)作,陸遠山一看到他靠近下意識地就往一邊多,看到陸遠山躲開自己,顧邵風露出一絲苦笑:“你應該相信我,我是不會這樣對你的,更何況是剛才那樣的事?!?/br>陸遠山一愣,顧邵風對自己的情感,確實是不允許別人做剛才那樣的事的。那么這個不知名的腦殘粉到底是怎么知道他會來的呢?“吳時鎮(zhèn)呢?”“他沒有來?!鳖櫳埏L摸了摸鼻子,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像是個撒了謊的小孩,不,比小孩更慘,剛才發(fā)生的腦殘粉親熱事件導致陸遠山的臉色一直不好,加上之前自己在他家里強迫他發(fā)生關系,謝天謝地陸遠山還沒有發(fā)火讓他滾。實際上陸遠山很少發(fā)火,他永遠都感到一股疲倦。現(xiàn)在他好像很累:“既然沒什么事,那我還是回去了?!?/br>“有事!”顧邵風急忙走到陸遠山身邊,拉著他的手:“我有大事要跟你說。”陸遠山輕輕甩開他的手:“什么事?”“有關吳時鎮(zhèn)的?!?/br>“他?”“是的,我托在部隊的朋友幫忙查了一下他最近十年的動向,官方文件里說他在英國做攝影師和畫家?!?/br>陸遠山深吸一口氣:“這沒什么?。窟@就是他離開西城市的十年所做的事情?!?/br>“可是我問了在英國的朋友,文件上寫的那個地址早在三十年前就拆掉了!”陸遠山一驚。“吳時鎮(zhèn)他根本不是在英國生活,他很可能秘密加入了某個組織,這次回來接近你,說不定是他的任務?!弊詮纳洗晤櫳埏L覺得吳時鎮(zhèn)有點問題之后,他就連夜讓人去查吳時鎮(zhèn)的相關信息,他好像對陸遠山身邊的所有人都做過調(diào)查,就連那個好幾章都沒戲份的楊樹林他也調(diào)查得一清二楚。陸遠山當然不知道這些,這一個多月他忙于和杜非凡調(diào)查各種案件,說來也怪,自從吳時鎮(zhèn)回到西城市,西城市的案子似乎變得多了起來,也變得有些奇怪,而且每一次的案發(fā)現(xiàn)場吳時鎮(zhèn)都會到場,他好像對案件比他還有興趣,如果是十年前陸遠山絲毫不會懷疑他,因為那時的吳時鎮(zhèn)是個家,專門寫懸疑,為了靈感對案件好奇是在正常不過的了。可是十年后的現(xiàn)在,他還是那么感興趣,就讓人有點想不通了。“所以你應該去問問他,到底是為什么回來?!?/br>顧邵風好像一個在陷害原配的小三,他不喜歡吳時鎮(zhèn),他覺得吳時鎮(zhèn)和陸遠山的關系太過于隨和,吳時鎮(zhèn)這個人太過于灑脫,好像做什么都不擔心被別人看見,好像根本就不在乎別人的看法。這樣的人,很有魅力,也正是因為他有魅力,所以顧邵風害怕他會奪走陸遠山。回到西城市的這些日子,他思考過,陸遠山一直沒有和女生談戀愛,是不是代表他對女人沒有興趣?如果是,自己的強行行為他應該只是驚慌而并非難堪,如果不是,那他應該完全不搭理自己,或是與自己打一架,可他都沒有。陸遠山瞇著眼睛看著顧邵風,他發(fā)現(xiàn)顧邵風這個人比他想象的要可怕得多,他在背地里做了那么多的調(diào)查,自己竟然一點也不知道。很早以前他就安排楊叔監(jiān)視顧邵風了,他每次離開辦公室都會讓楊叔去到一樓監(jiān)控室里打開一個鎖住的監(jiān)控攝像頭,那個攝像頭拍攝的就算陸遠山辦公室內(nèi)的影像。他一共監(jiān)視了五天,沒有發(fā)現(xiàn)顧邵風有任何想要進辦公室的打算。莫非他從部隊回到西城市的目的,并不是為了跟自己爭KI董事長的位子?“我市昨日發(fā)生了一起嚴重的斗毆事件,涉及人員竟多達一百多人,其中我市公安局公安張正義同志為阻止悲劇發(fā)生被亂刀砍死,經(jīng)過一個通宵的追捕,警局上下一心眾志成城終于將參與斗毆的幾十名青年緝拿歸案?!?/br>楚思凡將電視機關掉,他關注這起事故已經(jīng)一個晚上了,他甚至在家里的沙發(fā)上坐了一夜,每每想起晚上發(fā)生的事他都膽戰(zhàn)心驚,可他當時什么也沒有做,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名警察被一群人殺死。每每想到這里,他都感覺到一股死亡的恐懼,那是他第一次目睹有人被殺還如此近距離地觀看鮮血噴灑而出的慘烈畫面。等到一大群警察來,他都沒有從那股恐懼中回過神來。在自己家陽臺親眼目睹了這次斗毆事件,他雖然記住了那幾個殺警察的青年的模樣,但他不敢去跟警察說。因為他怕報復。他聽說黑社會報復起來是無孔不入的,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他們都能找到你,然后將你丟進湖里喂魚。當聽說警察將那群青年盡數(shù)緝拿歸案后,不知為何他心中松了口氣,似乎他對于那個警察的死也有一些責任。他忽然想起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他驀地站起身來,來到自己的房間,他疑神疑鬼地四處望了一眼,確定沒有任何地方會突然冒出個人之后,他將枕頭拿了起來,從里面掏出一個古樸的盒子。他將盒子打開,里面用塑料袋裝著一把槍。“雖然沒有子彈。當兵那些年他也是摸過真槍的,此刻他將槍拿出來,很快拆卸完成,隨即又裝好,同時擺出一個“別動,警察”的標準姿勢。他將槍收好,思緒又回到了退役的那天。“楚思凡因在射擊訓練過程中誤傷隊友,情況十分嚴重,扼令其開除處分?!彼麘┣蟛灰_除他,但軍令如山,他只好離開了部隊。從那天起他就開始莫名地害怕起來,特別是看到血,他就不由得想起在訓練的時候自己一槍打在了指導員的心臟上,如果不是離心臟只差毫厘,他就是殺人了!所以當他再次看到血,看到活人的血噴灑而出,內(nèi)心深處那種恐懼再次來襲。然而事情遠沒有如此簡單,那群被抓住的少年人的家長紛紛抱團來到公安局門口,勢必要為自己的兒子討一個說法,他們之中有老人也有中年人,有農(nóng)民也有商業(yè)大亨,其中還有一個人讓公安部的壓力特大。刑警隊的隊長杜非凡厲聲喝道:“這群人真的是是非不分,張正義慘死那群兔崽子手里,他的理找誰說去?”杜非凡剛說完,公安局局長王成鷹也坐不住了,他一下站了起來,將面前的文件往桌子中間推了過來,一張不怒而威的臉上全是悲戚:“杜隊長,我們一定會還張正義一個公道的,但是這次斗毆事件涉及的群體都是些不滿二十歲的青年,對于本市的影響十分巨大,特別是田勇集團的董事長田古飛,這次事件他的兒子也參與了?!?/br>一提到田勇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