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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為什么這一切都是幻覺,都是他自作多情?吳子越大吼一聲,雙手竟然放開了方向盤,在他的心里,此刻的煎熬讓他想到了死亡。“嘭。”他全身顫抖了起來,因為車頭已經(jīng)撞在了一根電線桿上,好在他身體的本能在幾秒鐘之前就踩了剎車,雖然車子沒有停下來,但終究沒有造成大的事故。吳子越的頭狠狠地撞在了方向盤上,他甚至都沒有感覺到痛。他茫然地抬起頭,看著碎裂的車窗玻璃,滿是血的額頭觸目驚心,很快交警就沖了過來,他們使勁將吳子越從車?yán)锱鰜?,其中一個脾氣火爆的交警大罵了一聲:“你想死嗎!”吳子越竟然點了點頭,隨后落下了一滴眼淚。交警愣住了,莫非是自己罵得太嚴(yán)厲了?他還想再詢問點什么,就看見眼前的男子忽然一軟,倒在了冰涼的水泥路上。吳子越被送進(jìn)醫(yī)院后不到十分鐘就醒了,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像是在確認(rèn)自己是否還活著。一旁的交警松了口氣,他留下了一張罰單后,說了聲“好好休息”就抬腳離開了,快到門口時,他忽然又回過頭來:“不論有什么困難,我們都不該放棄自己的生命,如果下次你還有什么想不開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做得更男人一點!”聽到吳子越出事了,韋晴和榮正明很快就趕來了醫(yī)院,不久前二人還在奇怪吳子越怎么急著就走了,如今看到他躺在病床上,都不由得擔(dān)心起來。韋晴摸了摸吳子越的傷口:“疼嗎?”她的動作溫柔親昵,讓人不得不心生漣漪,可吳子越的腦海里翩翩一直重復(fù)著她的那句“對不起”,于是抬起沒有受傷的手,輕輕將她的手推開,低聲說:“沒事,小傷?!?/br>榮正明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他關(guān)心了幾句后,對吳子越高深莫測地一笑:“好好保重,我先走了?!?/br>吳子越看著他的表情,苦笑了一聲,房間里就只剩下他和那個女人了。韋晴找了張椅子坐下來,幫吳子越倒了杯水,用很輕的聲音問他:“你,是不是因為我……”她說完嘆了口氣,誰也沒有想到吳子越做事這么極端,剛聽到吳子越出車禍時她嚇得手機(jī)都掉在了地上,此時看到他躺在病床上,心里竟然隱隱作痛,不是早就說過放下他了嗎?為什么還會感覺到痛苦?空氣似乎一下凝固了,沒有人開口,風(fēng)也沉默。直到醫(yī)院里突然傳來似乎來自地獄的尖叫聲,這沉默終于被打破。韋晴站了起來,她打開房門過道里擠滿了人,她好不容易探出頭去,就看到許多醫(yī)護(hù)人員圍著一間病房的門口不讓周圍的人進(jìn)去,短短幾分鐘之間醫(yī)院里幾乎一半的人都集中在了這里,看來是發(fā)生了大事。吳子越看著韋晴回到椅子上,略帶好奇地問:“怎么了?”韋晴搖了搖頭:“人太多了,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那你先回去吧,我也差不多可以出院了?!?/br>“你還沒回答我呢?!?/br>“回答你什么?”“剛才我的問題?!?/br>“這很重要嗎?”“你愛說不說!”她極為生氣,走的時候一把將門關(guān)上,吳子越想起了大學(xué)時她的強(qiáng)勢勁頭,不由得嘆了口氣,拿出手機(jī)撥打了方成的電話。第60章:松田惠子韋晴越想越生氣,她實在不明白吳子越怎么如此極端,剛才她其實并不需要他的回答,女人在這時候往往只需要你的一個態(tài)度,但他偏偏沒有看出來,還很賭氣地不回答,韋晴越氣走得就越快,不一會兒已經(jīng)離醫(yī)院很遠(yuǎn)了。不遠(yuǎn)處榮正明的車子還停在原地,她心中還有一些疑問,于是走了過去,榮正明似乎在打電話,她走得近了,聽得很清楚:“婷婷,我說過的,我回來的目的就是讓他的公司破產(chǎn)……為了你,就算是他吳子越也必須……好啦,我馬上回來……”許是聽得有些莫名其妙,韋晴心中一直琢磨著榮正明剛才的話,很顯然對方就是李木婷——李成東的女兒。榮正明說回國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吳子越的公司破產(chǎn),難道是為了李木婷?出院以后的吳子越特地去看了一眼被警方重重包圍的病房,也許事情被方成夸張了,但不管怎樣確實是死了人,而且看門口的警察數(shù)量就能看得出這不是一般的命案。回到家里已是晚上十點多,方成將車鑰匙丟在門口的鞋柜上就走了,他說今晚有個妞需要靠他搞定,不然又將有一條人命在這座城市消失。“你就繼續(xù)吹吧?!狈匠蓸泛侵鴮㈤T關(guān)上,吳子越的聲音一并被防盜門阻擋在了里面。從冰箱里找了一盒龜苓膏,吳子越吃了幾口發(fā)現(xiàn)龜苓膏的味道有些奇怪,他一看生產(chǎn)日期,連忙跑到廁所里吐了起來,幾分鐘后他拍著自己的臉苦笑道:“看來老媽說得對,我是該找個女人來照顧自己了。”走到陽臺,上面掛著的襪子和褲子已經(jīng)有很多天沒有收了,特別是那雙原本是白色的襪子,此時竟然有些泛黃,吳子越吃驚之下連忙拿起就丟進(jìn)了垃圾桶,他沒想到去三路村這一個多星期家里竟然變得如此這般模樣,于是他不管額頭上的傷痛,卷起衣袖開始了大掃除工作。當(dāng)他終于將房子打掃得一塵不染時,門鈴竟然響了起來。這么晚了誰會來找他?方成?還是榮正明?他將塑膠手套脫掉,拖把也丟進(jìn)了雜物間,這才匆匆走到門口,將門打開。如果說女人是水做的,那么松田惠子一定是世界上最純粹的水,她不僅美麗,甚至睿智,雖然有時候有些小女人脾氣但這并不妨礙人們欣賞她的美。看著吳子越一副家庭婦男的模樣,松田惠子竟然笑出了聲,她笑得很大聲,也笑得很開心,她很開心可以看到吳子越的這一面。“難道你不請我進(jìn)去坐坐?”日本女人一向都以溫順乖巧聞名世界,但松田惠子偏偏沒有一絲溫柔,她說話的檔口已經(jīng)繞過吳子越走進(jìn)了他的家里。環(huán)顧了一周,松田惠子又笑了起來:“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的家竟然這么干凈?!?/br>從身后走上來的吳子越淡淡一笑:“你可不知道我媽是處女座的?!?/br>顯然不明白他的mama是處女座與他家里干凈又什么關(guān)系,松田惠子一屁股坐在了白色的沙發(fā)上,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站著有些不知所措的男子。“我想喝點酒。”可她并不知道,吳子越從不喝酒。所以酒就變成了果汁,不過是鮮榨的。“你還真的是什么都會啊?!焙攘艘豢趨亲釉秸サ墓?,松田惠子似有深意地說。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喝掉一半,吳子越半開玩笑道:“單身那么多年,要是什么都不會,不等公司倒閉,我自己都死咯?!?/br>松田惠子臉色一暗:“你還在怪我上次的事嗎?”將最后一半杯喝完,吳子越搖了搖頭:“談不上,因為社會就是這樣?!?/br>沉默了一小會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