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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探望彭博瀚的時候,蘇燦跟他說的話。想起了那個以前一直糾纏不清卻又沉寂下來了的男人。深吸了口冷氣,唐譯轉(zhuǎn)身看向蘇皓淵:“蘇總,你跟羅靖堯,有私底下的聯(lián)系嗎?”在聽到這句話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zhuǎn)了過來。這么確切地提出一個人的名字,唐譯絕對不會毫無理由。鏡宸微瞇著眼睛,用夾在手指間的簽字筆一下下地輕磕著嘴角。一旁崔志勛眉心緊緊地蹙起,眸色幽深。“羅靖堯?”蘇皓淵搖頭,“百川的藝人,怎么可能與我有私交。雖然在一些公開場合見過,但真正說話也不過就是隨口的一句招呼而已?!?/br>“但我曾在他家里見過你的名片,上面寫著你的私人號碼?!?/br>“我的私人號碼很少給別人,我確定從未給過羅靖堯?!?/br>“那么就是從別人那里拿到的,所以他拿到你的號碼,理由是什么?”蘇皓淵沒有說話。唐譯頓了頓,補充道:“不久前我聽別人提起,他曾經(jīng),向很多人打聽過我的事?;蛟S我想多了,但是——有沒有一種可能,蘇總你的私人電話,被竊聽了?”竊聽他人電話或許普通人很難實現(xiàn),但如果有錢,沒有什么事是不能解決的。蘇皓淵臉色一變,轉(zhuǎn)頭看向蘇升。他們曾經(jīng)不止一次在電話里聊過那件事,特別是當(dāng)蘇升知道了唐譯的真正身份的時候。這件事除了唐善,就只有他和蘇升知道,簡直就是不可能再被泄露出去的秘密。如果在得知真相之后找上唐善、并且慫恿他爆料這件事,這幾天串聯(lián)起來的話都說得通,電話被竊聽的假設(shè)或許并不是不成立的。如果是那個男人,為什么?羅靖堯在娛樂圈里已經(jīng)有將近十個年頭了,而在這十年間,可以確定他跟蘇皓淵或者蘇升都從未有過私底下的接觸,更不用說會跟他有什么嫌隙。但如果是在十年之前他還未踏進這個圈子里的時候……在場所有人都有點毛骨悚然起來。真是這樣的話,僅僅是從他等了這么多年來看,這個男人也未免有點太恐怖了。“暫時先不用輕舉妄動,我找人查一下羅靖堯的背景?!辩R宸是在場所有人里最冷靜的一個人。唐譯朝他點了下頭,臉色微微發(fā)白。他一直都知道羅靖堯不是那種輕言放棄的性格,以前還以為他的威脅已經(jīng)讓他退卻了,但如果這件事是真的話……他真的太可怕了。動用了某些關(guān)系把事情交代出去,鏡宸起身朝唐譯走過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睡著了。這幾天他實在太累了。從w市回來之后就沒有怎么休息過,即使其他人也一樣,但他在片場的時候狀態(tài)就很不好。每天拍戲時的體力腦力的消耗都非常多,因而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比起其他人來說差太多了。蘇皓淵就坐在他旁邊看著他的睡臉發(fā)呆,在鏡宸走過來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我送他去隔壁休息。”鏡宸低聲說道。蘇皓淵點了點頭,起身回到了他之前工作的區(qū)域。只是在鏡宸開門出去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抬起頭偷偷看了一眼,但在關(guān)門聲響起時迅速地垂下了眼。其實,他還是不滿足啊。不知何時開始意識到“父愛”這種感情,他現(xiàn)在年紀也不小了,其實,他真的很想聽唐譯叫他一聲“爸爸”。但他也知道,這種愿望是一種太過份的奢望。眾人又是忙碌到半夜才從昊天離開,蘇皓淵甚至留在了公司里。回家的路上,崔志勛一臉若有所思。其實自從上次從武赫那里聽說對方是某個明星大腕,崔志勛就隱約猜到了什么。直到今天唐譯提起,雖然僅僅是猜測,然而一直以來都在觀察著那個男人的崔志勛卻更加堅定了這種想法。一定是他。總覺得他會做出什么無法挽回的事,而這件事恰恰印證了他的猜測。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其中自然有憤怒,然而除了憤怒卻還夾雜著什么,這讓他心里非常煩躁。想著心事,不知不覺地車竟然開到了羅靖堯的住宅附近。他曾經(jīng)來過這里,在試鏡之前,他找過羅靖堯?qū)颉?/br>即使總是互相用言語上的攻擊來表現(xiàn)出對彼此的厭惡,然而其實得到更多的卻是一種激勵。對羅靖堯這個人,崔志勛的感覺很復(fù)雜。潛意識里,他其實是不希望背后的黑手是這個男人的,因而在他有所預(yù)感的時候,他以自己想多了為理由而沉默了。但是現(xiàn)在,他卻不得不面對這個很有可能的事實。搖了搖頭,崔志勛試圖將腦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開。他當(dāng)然是站在唐譯這一邊的,如果羅靖堯真的做出了這件事,那么……他深吸了口氣,打著方向盤準備調(diào)轉(zhuǎn)車頭,眼角余光似乎撇到了什么,他猛地回頭,看到一輛熟悉的車子從拐角處開了過來。他認得那個車牌號,是羅靖堯的。鬼使神差地,崔志勛驅(qū)車跟了上去。一路上,對方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跟蹤,但崔志勛的手心里還是捏了一把汗。整整三個小時后,車子來到了s市附近的農(nóng)村地區(qū)。這里的路況很差,坑坑洼洼的,狹窄的泥土路兩旁是大片的樹林,在夜色中有種陰森森的感覺。不敢跟得太緊,太遠卻又怕跟丟,再加上這樣的地方,崔志勛一路跟得十分艱難。他甚至連車前燈都不敢打開,因為前后就只有他們兩部車而已,有燈光的話一定會被察覺,沒有月亮的夜晚多少能隱藏他的車子。好在因為路況的關(guān)系,羅靖堯的車速也很緩慢。直到越過了樹林,一個很大的養(yǎng)殖場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崔志勛停了下來,他等在那里,視線膠著在羅靖堯的車上,準確地找到了他停下的位置。將車停在了路邊之后,崔志勛徒步跟了過去。養(yǎng)殖場的大院里亮著燈,然而燈光昏黃,再加上堆積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倒是很容易掩護。院子里似乎并沒有什么人,但他還是謹慎地靠著一些東西的遮掩穿梭在大院里。崔志勛找到了羅靖堯的車,他屏住呼吸傾聽,在車旁邊的第二間屋子里聽到了很小的說話聲。他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后悄悄朝那間屋子摸了過去。屋里至少有兩個人,他聽到了羅靖堯的說話聲,然后是一個有些蒼老難聽的聲音。曾經(jīng)見過唐善的他馬上認出了是那個男人的聲音,因為他的聲音太特別了,讓人非常不舒服。他呼吸一緊,側(c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