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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說有吃的什么都忘了?!?/br> 韋氏白了他一眼,“哪有人這么說自己女兒的,能吃能睡是福?!?/br> 第3章 采青出去轉(zhuǎn)了一圈,回來對王沅說:“守門的老董頭說老爺又帶了一只大公雞回來,是個什么常勝大將軍?!?/br> 王沅笑,“哪回不說是長勝將軍來著,結(jié)果拿出去跟人家斗,就沒幾次勝利的,讓我說還是薅了毛,讓廚子做個香噴噴的雞公煲,祭五臟府才實在?!?/br> 燉雞的事情王沅不是沒干過的,早些年的時候,王奉光愛雞成癡,王家最多曾養(yǎng)過上百只雞,每天早上打鳴山響,王奉光舍不得委屈他那些雞關(guān)在籠子里,于是院子里雞屎遍地。王沅伙同二哥偷偷將王奉光最寵愛的那只雞給抓了,添上香菇、大料,做成一鍋雞公煲,兄妹兩吃了個肚兒圓。 王奉光丟了愛雞,心疼的跟什么似的,后來從廚子口里知道是兒子女兒搗鬼,只能把這事輕輕放了過去,至此,家里就不再養(yǎng)那么多雞了。 想起往事,主仆二人笑開了懷,王沅促狹道:“走,我們向父親請安去,順便見見那只常勝大將軍!” 王家雖已敗落,但是所居住的三進大宅是祖宗留下來的,在長陵邑算是比較氣派的住宅了。家中人口少,韋氏精明,請示過公爹后,把第三進院子封閉起來,另外開了一扇門,然后租出去,每年還能得不少租金。王奉光居住的明德堂位于大宅的中軸線上,王沅所居住的東院離著近,很快就到了明德堂的門口,耳邊響起熟悉的雞鳴聲,高亢有力。 天井里放置著一個長寬兩尺的大籠子,一只金紅色羽毛大紅冠的大公雞神氣活現(xiàn)地仰著脖子打鳴,黑色的尾羽高高翹著。王奉光手捧著小米,正在給大公雞喂食。那常勝大將軍驕傲地撇過頭,似乎很不屑他手里的小米。 “咳咳,”王沅使勁咳嗽一聲,王奉光這才發(fā)現(xiàn)女兒,放下小米,道:“女兒,爹這次可買到了一只好雞,你看這羽毛多油亮多有光澤,兩只腿也有力氣,翅膀扇起來能飛十米高呢!” 王沅似笑非笑盯著大公雞瞧,王奉光身上一寒,忙吩咐人把他的雞放到別處去,然后對女兒說:“乖閨女,如今爹爹已經(jīng)很少買雞,這次好不容易才看上這只,你可不能給我燉了啊?!?/br> “哎呀,爹你放心,女兒肯定不會給您燉了的?!蓖蹉湫睦锖眯?,看來王奉光還沒有擺脫她燉雞的陰影。 父女兩進了屋里,王沅道:“您明天出發(fā)去上林苑面君,此去有好幾天,女兒特地過來看看您的行裝整理好了沒?!?/br> 王母過世后,王奉光一直都沒有續(xù)弦,家里也沒有妾室,只有一個老仆照顧他的生活起居,韋氏是兒媳婦,有些事情不好插手,王沅這個做女兒偶爾替老父拾掇。她察看了一遍行裝,增添了一些必需品,才放下心來。 王奉光坐在椅子上喝茶,看著女兒忙活,道:“不用那么緊張,隨便帶兩身衣服就夠了。” “那可不行,雖然說您與陛下早就結(jié)識,但是如今的陛下可不是當(dāng)初那個游蕩民間的落魄小子了,君前失儀可是大罪。” 王奉光擱下茶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實話,如果不是陛下召見,我根本就不想去?!?/br> 他依靠祖蔭,生活無憂,斗雞走馬,萬事都不放在心上,然后這輩子唯有兩件遺憾事,一是女兒婚事坎坷,連喪三任未婚夫,命硬尅夫的名聲傳出去,這輩子恐怕很難嫁個好人家了。二是因為鄰居余家,出身獄卒的余文漢,中年得志,女兒成了皇后,飛黃成達了國丈。王奉光年輕的時候與余文漢有些齟齬,如此,他高高在上,成了長安城炙手可熱的新晉權(quán)貴,自己拍馬都趕不上人家了。 王沅知道他的心病,更了解自己的父親就是一個老頑童,有些擔(dān)憂,“爹,余家現(xiàn)在是皇親國戚,您可千萬要收斂脾氣,萬不可與余家人發(fā)生沖突?!?/br> 王奉光悶悶地說:“他余文漢還沒有因為皇后女兒封侯呢,神氣什么!” 王沅無奈道:“陛下能夠登基為帝全都是仰仗大將軍馮熙,群臣提議立馮將軍之女為皇后,但是陛下說了一句糟糠之妻不下堂,堅持立了原配妻子為后。余家jiejie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很重要,而且又育有長子,她父親遲早能封侯。”王沅所說的事情在民間廣為流傳,人們多稱頌當(dāng)今圣上,文人sao客更是以帝后的故事為藍本書寫了不少詩歌來歌頌。 女兒說的事情,王奉光未必不知道,只是過過嘴癮罷了。 “我看您就是閑的,希望有個人跟您斗斗嘴,樂呵樂呵?!?/br> 王奉光與余文漢嚴(yán)格說起來確實沒有大仇大恨,也許是某次余文漢的公雞都贏了他的公雞;或是他的兒子揍贏了余家的兒子,都是些小事情,但他們是固執(zhí)的人,又愛斗個嘴,一來二去的,就結(jié)上仇了,其實自從余家搬到長安城去后,少了人斗嘴,王奉光還有些不習(xí)慣了。 被女兒說中了心思,王奉光有些不好意思,強辯道:“他家的蘊秀有天大的運氣,我再想想你,就覺得難過,看他就不順眼了?!?/br> “那是蘊秀jiejie有做皇后的福氣,這種福氣不是人人都有的,您以后就別提了?!?/br> 王奉光一不小心說到了女兒的傷心事,連忙說:“是爹不好,不該提這事的,女兒,我已經(jīng)跟你哥哥們都說了,咱們大不了不嫁出去了,爹養(yǎng)著你,等我百年之后,你哥哥們也不會虧待你的,你放心吧?!?/br> 父親的話只能讓他自己安心,卻并不能讓王沅安心,不過她還是回了一句“知道了?!比缓蟾孓o,回了自己的院子。 不過怎么樣日子還是要繼續(xù)過下去,王沅是個生性樂觀的人,只消極了一天,第三天就把前面發(fā)生的事情拋之腦后,安安心心地過自己的小日子。 趁著清晨,日光熹微的時候,她帶著采青摘桃花與杏花,鮮嫩的花瓣上還沾著露水,清凌凌的,比任何美玉都要透徹溫潤。 然后將花瓣洗干凈,用鹽水泡一刻鐘,王沅慣愛做這些小食,熟練的很。吃過早飯,小侄女真真跑到東院找姑姑玩,她最喜歡跟姑姑玩了,因為姑姑跟她一樣都是香香的女孩子。 真真扒拉著水盆,不錯眼地盯著鹽水泡的花瓣,不住地催王沅,“姑姑,好了沒呀,我好想吃桃花餅??!” 王沅看了一眼漏斗,捏捏她的鼻子,“小饞貓,還要再等一會兒,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